许轶初笑道:“那好,我就叫您余大哥了。”
她告诉余怀庆她这次回北平一是看父母,二是想把和力坚之间的这段假婚姻结束了。
听到这里,余怀庆连忙附和着说:“我就说你们俩根本不配嘛,力坚是个花花公子,而你许小姐是大家闺秀,还是国军精英中的精英,他哪儿能配上你那。你们俩的事情力坚都跟我坦白过了,是道地的有名无份,还是早结束早好,象你许小姐这样的人那就该找个将军级的好男人做老公嘛,他力坚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许轶初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多提了。眼下国共大战在即,我徐州这边的事情还多着那。”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啊。你说这共产党也真是的,既然日本人被打跑了,那按理就该统一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之下啊,可他们偏要求搞什么民主,搞什么共产共妻的,这不是典型的叛逆之举吗,依我看就该把他们都消灭了。”
余怀庆是个忠实的国民党信徒,所以他历来执行毛人凤的剿共指示很坚决,为此北平的地下党几度遭到军统的破坏,损失不小。
许轶初不会为这个问题和他发生分歧,那样很容易暴露了自己的政治信仰的。
她微笑道:“党国也不是没一点问题嘛,你想整个国民经济的百分之四十都操纵在四大家族的手上,他们四处敛财,搜刮着民脂民膏,也难怪老百姓非常不满那吗。还有,总裁不是一直提倡民主选举吗,但搞了那么多年,政府不还是他老人家一人说了算吗?人家共产党说你是独裁这也是有一定的依据吗。”
余怀庆也是留学德国学过经济学的,见许轶初这么说便用自己的观点回答:“资本逐利这也是正常的经济学发展的取向嘛,四大家族使用资本流通的方式开办工厂,进行大量的贸易活动,不是可以搞活中国现阶段的经济嘛,只要他们照章纳税,不是也是在为国民经济做贡献吗。”
许轶初知道余怀庆这是想考考自己在经济学中的知识了,她笑着说:“余大哥,你说的都没错。可关键是他们是否照章纳税了?还有,他们的资本迅速膨胀对于国计民生起到促进作用了没有?假如他们把用于再生产的资本投入到基本建设和百姓生活上来,比如教育、医疗和居住环境的改善上来的话自然是无可厚非的。要是那样的话,共产党还能唤起民众吗?还能有成千上万的追随者吗?可见他们并不是这么做的。他们不仅没有给国计民生带来任何好处,相反的他们是把应该于投入再生产的资本用在炒黄金,美钞上,放在军工生产上,放在少数人获益的哄抬物价上的话,势必要引起通货膨胀,造成市场失调,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的局面。你说对吗?”
许丫头仅仅的用经济的观点来证实着目前中国的政治走向的必然性。
她的观点让余怀庆一时也没话可反驳的,他暗想这个丫头果然是不一般,要文能文,要武会武,真是人间的精灵啊。想着他苦笑了起来。
“许小姐,你的话虽不完全错,但好象带有点马克思的语调那,当心被保密局的人盯上了。”
“保密局的人盯我干吗,我又不是共产党,我这仅仅是个人的观点而已。”
接着许轶初调皮的说:“再说,我不是有你这个保密局的大哥护着那吗,我怕谁啊,哈哈……。”
“那道是,那道是。你要真是共产党的人,倒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了。你能这么说反而从一个侧面证明了你不是那边的人,是个好丫头。”
余怀庆说:“时候不早了,要不到我的包厢去喝杯茶?”
他感觉自己越了解许轶初,想对她不轨的思想反而变的越清淡了,好象是有鬼似的。
许轶初抬腕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二点不到,于是说:“好啊,那就多有讨扰了。”
午饭这顿饭的副官贺倩帮着买了单。
看着贺倩那苗条的背影,余怀庆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把这个美人搞到手,至于许丫头则实在是距离感太远了,暂时不再考虑了。
在余怀庆的软卧包厢里,喝着茶的他隐喻的向许丫头提出能否让贺倩来北平他的站里工作。
“呵呵,贺副官她还不是军统的人那,怎么能调进军统站工作那?”
许轶初开始转动起了她的脑筋,她想:这个家伙把邪恶的念头转移到贺倩身上了。但我党至今还没一个内线能打入到北平军统的内部去,要是真把贺倩放到北平,那今后就等于在特务机关安上了一双雪亮的眼睛,这当然是件大好事了。不过,这件事要请示延安还要征求贺倩本人的意愿才行。
余怀庆说:“这个没关系啊,只要我和毛局长一说准定没问题。以前贺小姐也是在你手下从事情报工作的嘛,只要办个加入军统的宣誓再履行个手续就成了。”
余怀庆知道贺倩是当年《七仙女图》中位列第四的大美人,就是现在也刚被重新添进了《当代中国十大美人》一书中,还被在浙江作画的日本教授平田静二追加列进了《当代中国八大美人图》里。要是能获得她那也是件叫人人都能羡慕不已的事情。
许轶初想想说:“看来余大哥是求贤若渴啊,那好,我个人没什么意见,不过要和贺副官去商量商量,看看她本人是个什么意见再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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