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甘末林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受不了的阿尔维朗站了起来:“我想请问你将军,巴黎怎么办?还有我们撤往哪里?”
“阿尔维朗将军!”甘末林立刻反驳道:“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处长,而不是总参谋长或者陆军部长,请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甘末林!”这个时候雷诺开口了:“阿尔维朗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巴黎究竟怎么办?还有,如果放弃巴黎,我们究竟迁往哪里?”
“我也想保卫巴黎!”甘末林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可是,我们没有部队,现在在巴黎附近,集结起来的部队加上巴黎地区的警察和宪兵,最多才一万多人。大炮、迫击炮和反坦克炮击集中起来只有200门,此外轻重机枪也只有400挺,你叫我怎么防守?而且,中国人的部队距离这里只有30公里。对方的装甲部队只要冲过来我们就完蛋了。难道你还想对方把巴黎变成另一个奥斯陆,被他们几千架轰炸机炸得粉碎么?你有什么资格让这座美丽的城市被战火破坏?你有什么资格让无辜的平民葬身于战火之中?”甘末林的话一出,阿尔维朗立刻闭上嘴巴,虽然他是一个战争派,也是一个军人,不过现在他还是一个政客,如果把首都的毁灭的责任推给他的话,他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被万民唾弃的责任。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秒钟,他立刻提出了自己新的问题,那就是关于迁都。他还是认为布列塔尼半岛最好,并且把军队全部调往那里。不过甘末林则坚决不同意。因为他认为,退往布列塔尼半岛是自寻死路。他认为,应该把部队撤往马赛。因为那里距离中国人十分的遥远,而且在那里还可以凭借停泊在港口内的军舰逐渐把部队和撤往北非。于是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最后还是贝当站了出来,一人各退一步。既不撤往布列塔尼,也不撤往马赛,而是撤往距离巴黎西南16公里的图尔。
就在甘末林和阿尔维朗还在争吵不休的时候,的部队再次往前推进。到了晚上8点,他和他的装甲车队,到达了一个集结地,一座法国贵族的城堡沙瑟勒城堡。
“距离巴黎15公里!”看着立在城堡外面的法语路牌,大声笑了起来,然后他叫过自己的上级,又拉过自己的副官张学思,三个人在这个路牌旁边以城堡为背景留下了合影。
“介石,看来我们的一支脚已经踏入了巴黎城了。”摸着这个路牌,张作霖感慨的说:“而现在,我们就站在胜利的门口!”
“是啊!”看着几个卫队士兵把一副副名画和精致的艺术品搬上卡车,这是他来到法国以后就养成的一个好习惯收集名画和艺术品。然后这才说到:“世界就是这样,谁强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而巴黎,只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我想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随着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法国在巴黎的最后一天过得混暗之极。当晚,官员们纷纷和自己的家人收拾起细软和随身衣服,接着他们烧掉了寄存在家中的重要文件,最后挤上为他们准备的汽车,前往鲁瓦河畔的图尔。
在同一天,法国总理雷诺给英国首相丘吉尔发去的电报中郑重声明:“丘吉尔阁下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虽然中国人已经近了巴黎,但是我们仍然不会放弃自由和平等,我们将在巴黎前方战斗,我们将在巴黎后方战斗,总之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虽然雷诺的话完全模仿在二战末期,德军bi近巴黎的时候法国总理克莱蒙梭和美国总统威尔逊对话时的那番豪言壮语。但是,他似乎还遗漏了克莱蒙梭这段名言中的另一句话,“我将在巴黎城内战斗。”
当然,细心的英国首相,立刻命令外交大臣艾登发一封电报给这位“粗心大意”的法国总理,不过此人早就开溜了。
上车以后,这位总理才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很快,他找到了还在巴黎市会议中心做最后疏散动员的甘末林:“将军,我们是否要守卫巴黎?”
总司令立刻做出了书面的回答:“巴黎市成为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当然,为了稳定民心我们现在不能对外宣布。”
随后,甘末林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任命原巴黎宪兵部队总司令皮艾尔.赫林中将为巴黎卫戍司令,并且兼任新成立的巴黎集团军总司令。这个集团军将负责保卫整个巴黎,但是甘末林并没有给赫林多少部队,加上紧急征召的5000人,连龙军的一个步兵师的实力都比不上。
6月10日晚11点整。法国的主要部门全部撤离了首都巴黎。此时整个法国都乱成了一锅粥,前线的难民潮已经开始向后方扩散,巴黎周围的道路上挤满了难民,这些人茫然布置自己的目的地究竟在那里。他们心中只想着往南,因为南面没有中国人,没有敌人的坦克、飞机和大炮。
800人乱糟糟的行进在巴黎以南的公路和小道上,如同一股股巨大的海浪一样向着南面涌去。完全没有组织,汽车、摩托车、自行车、马车拥挤在人潮中,像蜗牛一样向前蠕动着。官员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他们要么逃在自己辖区居民的前面,要么跟在后面。人们没有栖身之所,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可能找到的地方支起帐篷露宿,而有的则在自己的车上休息,还有一些一无所有的人就只能露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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