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公爵殿下将自己的贡献同他伟大的军队相提并论,不由得在一旁一直以客卿身份自觉的远远站立的帕斯卡、托里拆利等人心情颇为激动兴奋。这些人原本是为了躲避战乱或者是宗教迫害而在朋友的邀约之下辗转来到了这里。在这里,没有战火,没有宗教法庭对他们所提出的各种奇特想法的禁锢,有的只是丰富充足的物质基础,还有宽松的科学研究环境以及近乎于疯狂的科研经费投入。想到那些黄澄澄白花花的金币银元被自己的一个个疯狂的想法而消耗掉,虽然没有贪污科研经费的念头,但是这些人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可是,一旦他们的科研成果得到了验证,能够经过工场制造出产品,或是实践检验过的理论技术,一旦产品正式投产,占据了市场,或者是被推广到整个公爵殿下所管辖的辽阔地区,那么,等候他们的就将是比欧洲王室还要奢侈腐败的生活方式。
每一项技术,南粤军的相关工场或是机构都会付给他们一笔费用。按照公爵殿下的话,这就是专利,是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必然动力。至于效果,虽然他们没有详细统计,但是光看工场里海样的订单,港口那一船船运走的货物,就知他们的技术市场有多大了。
伽利略等人就是他们的开山祖师,也是他们的榜样。
当年被圣堂武士差点送上火刑架的伽利略,如今身上兼着南中大学终身校长、匠师协会理事、研究院终身院长三个职务,位置尊崇受人尊重不说,个人财富也是高达数百万银元之多。每日里在他那间装饰颇具地中海风格的宅院里,活得比欧洲的国王还要舒服得多。
有样学样。
帕斯卡等人也是积极将自己的学术成果积极的转化成为生产力。擅长计算压力利用压力的帕斯卡,就在闲暇之余,将南中已经普及的弹簧上下两端各自加装了一个面板,制成了一个颇具划时代意义的弹簧椅子。
这个小小的游戏之作,结果被盐梅儿发现,当即便命人向帕斯卡购买专利。不过,帕斯卡这个法国小伙子,做起生意来可是丝毫不比犹太人的商业头脑差。当即便向来人表示,既然公爵夫人看好了,那便拿去用。随便打赏一点使用费就可以了。
盐梅儿又如何能够占他这点小便宜?这点确实是被帕斯卡摸准了脉门的。听了他的意思,盐梅儿不由得莞儿一笑,“也好,以后每一件用到了他这个小技术的物件,都给他利润的百分之一吧!”
百分之一,听着似乎不多。但是,如果,看看这个弹簧的用途,就会发现,盐梅儿当真是宅心仁厚。
各镇、各旅、各团,舰队的医院船,所有的卫生车上,各个城镇的医院当中都安置了用弹簧制成的新病床,可以让病号躺着舒服些。各处府邸当中,弹簧床和弹簧椅子也是引起了新一轮的时尚风潮。便是远在秦淮河边、瘦西湖畔的几间院子,也被林琨林教授不惜工本的安置上了弹簧床和弹簧椅,让前来玩乐的客人更加舒服惬意。
果然,宽大的弹簧床让客人有如坠云中的感觉,再配上姑娘的娇声浪语,颇有几分春水如舟天上行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此时此景,便是让北京城里的崇祯皇帝来和他换换位置,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一边是数量大得惊人的政府和军方采购,一边是价格高得离谱的有钱人家奢侈品,帕斯卡兜里的银元数字也是不断的增长着。
但是,同笛卡尔和托里拆利相比,帕斯卡此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两位高人可是和蔡伦对于造纸术的功绩有一拼!他们将南中使用了有些年头,原本只能用来缝制风帆、苫布,加工炮衣这些粗大笨重的纺织品的原始缝纫机,结合了南中在冶金、机械制造领域的各项成就,升级改造成了可以缝制衣物的、具有现代意义的缝纫机。精通于机械制造,从底层学徒出身的托里拆利,仔细的将南中市面上大量使用的缝纫机进行了拆解、逆向测绘,了解了工作原理的同时,重新进行了优化,将原本颇为笨重的部件改进后,重新设计布局。
然后,笛卡尔帮助自己的朋友将他的设计进一步的提升,使它更加小巧实用。并且将南中冶金的净化所在——锰钢,请河静制造的巧手工匠制成了大号机头用针。这一下,让原本最核心的部件,必须要靠体积和重量才能正常工作的缝衣针,就如同如意金箍棒一样,从庞大的定海神针变成了绣花针。
两个家伙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双脚踩踏脚踏板,通过脚踏板获得动力,将动力利用牛皮带传输到各个部件的整个过程。仔细的进行了力学和机械学计算。
虽然也只能是缝制棉甲、军服、绑腿、腰带、包头巾等对于技术水平要求不高,不追求花色纹绣的物件,但是,却也是强在数量大、效率高。
每天各个制衣坊门前大小车辆不断,将一捆一捆的染色棉布卸下来,将加工好的棉甲、军服、各色绑带头巾等物装车运走。那些缝衣娘们手脚不停,将裁剪好的衣料按照设计要求缝制成衣甲。她们的工作薪酬,除了议定的底薪、伙食费之外直接和加工制作出来的合格产品挂钩,同时,加班要给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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