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有人丢过来一块板砖,砸得不厚道的作者眼冒金星。“胡说八道!手中缺少杀人的刀,是京剧里击鼓骂曹祢衡的唱段,怎么能够让明末的人唱清中期的戏?”唉!慢来慢来!别说明末的人唱清中期的戏曲了,还有汉朝人吃清朝菜的呢!无数的起点大神们更是五鬼搬运法的高手,我只不过是把徽班进京的京剧剧种曲目提前了二百多年而已!)
南京城中的风潮,随着第十二镇、第八镇等部队的陆续抵达,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各地来的读书人和伪读书人们开始温习功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恩科考试。
南京城暂时安静了下来,可是,江北的山东却又波澜不断。
此刻的山东,各方各派势力犬牙交错,光怪陆离。
奉大明为正朔的鹿玛红、廖冬至、范晓增等人控制着登莱青三府,也就是胶东地区,依托着这一带的天然良港,不断的通过海上通道获得兵员物资补给,同时,多年来李家父子在登莱地区的经营,也为南粤军山东兵团提供了充分的支持,从地方政权,兵员补充,军粮保障都是如此。而接受南粤军委任的伍兴,则是在临沂一带,控制着沂蒙山区,但是,这一带地瘠民贫,虽然兵员不缺,但是粮食物资军饷却需要仰仗鹿玛红的支持。
北面,阿巴泰王珂等人控制着从德州到济南一带,他们被山东老百姓称为老辫子兵,或者是辽东鞑子。有老自然有新,这所谓的新就是指的章陵虎吴奉先等人的部队,这些新近剃发降清的家伙是控制着从济南到曲阜鲁中一带的大片沃土。他们也被山东老乡们称为本地鞑子。
除了这两派四家泾渭分明的势力之外,更有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势力盘踞在县城乡镇村庄,他们充分发挥了墙头草的特点,那边风硬就往那边倒,不但每家都备有清军、南粤军的军旗,更是各方的官身文书委任状都有。甚至就连普通兵丁身上都备着几块颜色不同的包头巾,就是准备着在战场上那边胜了就跟着去吃现成的。
临沂,如今是鹿玛红和伍兴的共同驻地。
书房中,伍兴的面色阴沉如铁,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下人很自觉的离开,只有这个时候,下人才觉着平时怎么看都是泼妇的荆深红还是有用处的。闻讯之后,荆深红带着丫鬟来到了书房,不过看着伍兴的脸色,荆深红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半带撒娇的说:“老爷,这是谁惹着你了?告诉妾身,妾身想办法给你出气。”伍兴一看是荆深红,脸色好了一点,不过依然语气不善:“告诉你有什么用?这人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是兵强马壮,想取我项上人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能如何?”荆深红微微一笑道:“难不成是那鹿玛红?那老爷这次就错了,若是那廖冬至,我会劝老爷忍下这口气,但是若是那鹿玛红,妾身的办法可就多着呢。不过呢,妾身尚不明老爷为何时生气,这报复嘛,总还是欠缺点大义的名头。”
伍兴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荆深红说:“你有办法?跟我可不许有戏言。事情跟你说说倒是没啥,但是咱要先说好,你的办法不许伤和气,不许波及他人,要不然我可不饶你。”荆深红笑着来到伍兴身边,动作熟练的给伍兴揉着肩膀说:“老爷放心,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伍兴舒服的点了点,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番。登州之战后,张小虎曾劝鹿玛红立刻回南中,理由是山东局势凶险,鹿玛红身份尊贵,不宜涉险。但是鹿玛红却一口回绝,她红着眼对张小虎说,夫君之仇未报,妾为残命之人,虽死何惜。几番苦劝之后,张小虎也只好作罢。鹿玛红为了表示自己坚决抗清到底的决心,甚至没有把驻地放在便于防守和撤退的青岛口,而是选在了伍兴的行政中心,临沂。当然,除了台面上的理由之外,鹿玛红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山东陷入混战之后,伍兴也是渔翁得利的一方,人马地盘都有了很大的增长,虽然还无法与南粤军抗衡,但是已经隐隐的形成了半割据的局面。若是其体制用的是大明的还好,偏偏伍兴搞的是山寨南中的那一套,秦法学堂控制了基层的行政和干部培养系统。因此,若要长期坚持,不得不去面对这个局面。
所以,明明知道自己来到临沂让以伍兴为代表的山东秦法学堂派非常不爽,她还是带着亲兵和一部分南粤军人马,驻扎在临沂。理由自然也是冠冕堂皇的,临沂地处鲁南,可以与徐州的南粤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来的时候自然是要鸣鞭放炮,锣鼓喧天,万人欢迎。热闹过后,自然还是各顾各的,当然,日常的礼貌客套伍兴可没敢怠慢,但是也就是日常礼敬而已。反正说实话,伍兴跟鹿玛红有机会接触的情况并不多。伍兴的主要工作有两样,一样是沂蒙山地区的日常行政,要是按照大明的体制,足够把伍兴忙的不可开交,然而伍兴一贯山寨成性,所以从秦法学堂里挑选了一部分人,组织了一个行政班子,处理日常杂务,而他只需要审核最重大的事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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