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蒙招呼了两个人,一人拖着林格尔的一条腿往山里走,临走时唐蒙还喊了一句:“看看老鼠洞那贱人被吃完了没有,若是吃完了连着一起扔林子里去。”
看着好像被拖猪一样被拖走的林格尔,那凄凉的尸体,刘峰心中觉的有点伤感。这林格尔也是个苦命的人,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奴隶,为了获得自由,不甘命运的安排,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公子,我求求您了,公子,我求求您了……”王铁棍一边磕头,一边苦求,一个大男人哭的愣是像个女人。
傅炀装作没听见,接过唐蒙找来纸笔,让李英写欠条,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千块钱,可以装载兜里招摇过市。李英虽不愿意写,却也不得不写,胡乱的画了几笔,好像鬼画符似得,也看不出来写的是名字,还是符咒。写完后愤愤的把笔扔到地上,典型的赌徒心里,赢了就高兴的跟个屌似得,输了就摆着张臭脸跟个*似得。
傅炀兴致勃勃的把欠条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僵化,把欠条往李英面前一推:“李兄,不对吧?那林格尔可是被打死了,为何只有五百两?另外的五百两呢?”
“什么五百两,一千两的,我不知道,先前你说的,提提码,打死五百两。”李英把手一摊,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装起混蛋来。
傅炀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随手把欠条给死了,冷声:“重写,一千两少一两都不行。跟我装糊涂没用,先前刘兄加入的时候就说好了,一千两,莫不是你耳朵里塞驴毛了?没听见?”
李英脸色很是难看:“你耳朵才塞驴毛了呢,傅炀你说话给我中听点,别人怕你,我李英可不怕你,论起家族,我李家可不比你傅家弱多少!”这话说起来李英也有点心虚,的确,李家不必傅家弱多少,但是傅家却有王堂这个后续部队,根本就不是李家能比的。
看着这两个假惺惺的‘兄弟’终于露出了本来相貌,反目成仇了,刘峰心中呵呵一乐,什么狗屁兄弟,在这帮人眼里,有钱就是兄弟。他们可知,真正的兄弟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关键时刻可以豁出性命为兄弟挡下致命一刀。他们俩所谓的兄弟,不在背后放冷枪就已经烧高香了。
傅炀嘴角微微上翘,不屑的看着李英:“怎么?你这是要翻天?我若不是看在你爹整天跟在我爹屁股后面,当个哈巴狗,你认为我会对你客气?这一千两,你今天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若是不签,哼哼~”
“不签又怎么样?”李英故作镇定反问。
“不签?那我可要跟你爹说道说道了,他的好儿子为了赌钱,从家里的马厮偷马变卖。”傅炀摸着下巴,威胁道。
刘峰翻了翻白眼,到底是小毛头,也就跟家长告状这点本事了。起初刘峰还怀疑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即便是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祸害也,原来是手欠,从家里偷的啊,这要是被李莞知道了,恐怕要回家打屁屁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李英对他那个面善心黑的老爹还是极为忌惮的。只能吐了口气,服了软:“我签,我签还不行么?”
拿到了一千两的欠条,傅炀满意的点点头,随意的收进怀里,转头看着刘峰和汤俊:“你们俩谁来?”
刘峰耸耸肩:“我不玩了。”
傅炀一愣,随即摇摇头请笑了一声:“呵呵,刘兄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好歹也是洛阳来的高官之后,去去一千两都不敢赌?”
对于傅炀的讽刺,刘峰全不在意,反而好笑的看着傅炀:“实不相瞒,一千两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早上撒泡尿秤一秤,卖了也不只这价。我在洛阳的时候也按时的玩玩,赌个几千两,不过我有个习惯,那就是要跟人性好的人赌。”
“刘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傅炀自然知道刘峰是在骂他人性差,拧着眉毛冷声问道。
这个时代太过保守封建落后,百姓们为了生活奔走,让他们赌钱,还不如直接跳河自杀,以至于赌钱只是公子哥富二代们的娱乐项目。而在刘峰的时代,赌钱都是家常便饭,每天晚上吃完饭,叫几个邻居来家里搓搓麻将,那叫小赌怡情。赌钱是最需要诚信的,即便是大赌庄,地下赌场,虽然名声不好听,常做些投机取巧,坑人的事情。但是他们却都极讲诚信,赢了便给你,输了认栽,即便是再大的赌客,也没胆破坏这个规矩,诚信第一。
刘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王铁棍身边,抬脚踢了踢王铁棍:“别哭了!跟个娘们似得。”
王铁棍抬头看着刘峰,眼泪混杂着鼻涕流了一脸,给与希望再将希望毁灭,这种痛苦即便是王铁棍这样的硬汉也受不了。
看着王铁棍这副可怜相,刘峰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合着这家伙都这么大了还吹鼻涕泡。“傅兄,我说的直白一点,称咱们为赌徒。赌徒最需要的就是诚信,放出去的话,便要落实,就好像李兄的一千两欠条一样。先前傅兄说王铁棍打赢了就放他回去,如今王铁棍赢了,你却出尔反尔,很让我怀疑傅兄的诚信。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试问我怎么敢跟一个没有诚信的人赌钱呢?若是等会我侥幸赢了,怕是傅兄要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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