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郡太守程匡已死,洛阳方面定会指派新的太守进驻安定郡,新任太守是谁刘峰并不关心,天底下人都知道安定郡已经是刘峰的郡城,太守已经成了摆设,安安稳稳办事,才可在刘峰手中讨一杯羹,否则便要卷铺盖卷走人。“张昙,这新任的安定郡太守是何人?”
“回主公,此人名叫蔡祁,乃是扬州人士,今年四十五岁,此人倒是个上道的主,只处理郡城之中的政事,其他的事一概不过问。”张昙回答道。
刘峰点点头,是个聪明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只有聪明人才有资格活下去。“田征,等晚些你发一道指令,让那蔡祁严格执行我颁布的买粮税收政策,若是办得好便让他留在安定郡,若是办不好便让他滚蛋,我刘峰不养闲人。”
“田征遵命。”
倒不是说刘峰霸道,或者是高姿态,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适者生存。别说这东汉末年,临近乱世,就连刘峰的那个年代也是这般,每个斯文皮囊下都隐藏着一颗祸心,尤其是在公司上班的职员,必须要聪明行事,做得圆滑,即便是有一颗高傲的心,在那里也要伪装起来。得罪上司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得罪下面的,人家暗地里给你使绊,就算得罪闲杂工,你都别想喝上一杯安心的纯净水。刘峰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助手往她老板杯子里吐口水。社会都一样,不在进步与落后,刘峰若是不对人家手段强硬,人家就会不将刘峰放在心上,翻过来咬刘峰一口。
“对了,田征,你将北地郡的事告诉张昙了么?”自打与田征相视,刘峰就一直叫田征为博远,这样关系更进一步。但是如今身边不止田征一个智将了,有了张昙,刘峰便不能再唤田征为博远了,倒不是说刘峰因为有了张昙而冷落了田征,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智将,刘峰总不能叫所有人字吧?那样刘峰都怀疑自己是主子还是跟他们一起谋事的仆人。
刘峰直呼田征的名,这让田征心中好不舒坦,完全没有什么不别扭,田征也知道刘峰的用意,以往被刘峰一直叫字,说实话田征别扭的很,现在直呼其名倒是自在了许多。“还没来得及呢。”
“那你现在告诉他吧,待我们想出了应对办法,我再办个宴会亲自为张昙接风洗尘。”眼下最让刘峰头疼的还是这北地郡的事,傅家都能派人来刺杀刘峰,而且还险些成功,这让刘峰有点寝食难安的意思。时间已经不多了,明年董卓便要进京了,刘峰必须在董卓进京之前将整个凉州收入囊中。
田征将来到北地郡的大小事宜一字不差的告诉张昙,说到刘峰被刺的时候张昙担忧,说到立储大典的时候又欢喜,由此可见张昙已经完全归顺与刘峰,与刘峰同喜同忧。
“立储妃之日我没能来为主公祝贺,实属不该。”张昙先是祝贺刘峰的大喜,然后才谈论北地郡的事宜:“这北地郡果真是民风彪悍,比安定郡难对付许多,虽只有三家却胜过安定郡五家许多。在安定郡至少那些家族都胆小的很,不敢与主公正面抗衡,而傅李二家则敢于主公分庭抗礼,甚至派出刺客刺杀主公,此番行径已经不是简单的守护私立,而是有谋朝抗政之嫌。还好马家已与主公交好,否则更难以夺下这北地郡。他们越是拧在一起,主公就越难夺下北地郡。”
田征一拱手:“易阳兄三言两语便道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当真是少有智才。事实就是如此,傅李二家与王堂同气连枝,又可拿何皇后当挡箭牌,不能轻易的动了他们,如若不然光是企图刺杀主公此事,根本不需要证据,便可将他们赶尽杀绝。”
“此三家如手掌握成的拳头,进可攻退可守,倒是我们现在比较被动,不知张昙你可有什么妙计么?”其实刘峰知道挡在面前的唯一难题就是傅李与王堂联合在一起,实力不容小视。
张昙摸了摸下巴,然后抬头看了看刘峰和田征:“恐怕主公和博远兄早已知道如何应对,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吧?”
刘峰和田征相视一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田征出言:“想要夺下北地郡必先灭掉傅李二家以及王堂,灭此三人需先将他们合成的团体分割开来,只要他们不再抱团,势单力薄,便不足为虑。”
傅家和李家看似各成一派势力庞大,但是无论拉出任意一家都不可与刘峰单独对抗,毕竟安定郡五大家族都被刘峰给清灭了,他们还没自大到敢于刘峰单挑,唯有抱成一团才能保命。再有王堂这个太守做呼应,可调动城中守军,还有他们手中掌握的大量物资,他们知道刘峰忌惮的不是他们手中有多少兵甲,而是有多少粮食、马匹。因此只要他们不落给刘峰把柄,反而变被动为主动。
“想要将他们打散,唯有让他们发生内讧。”
田征眼前一亮:“易阳兄,你是说用离间计,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见张昙点头,田征一拍脑袋,这几天事太多都忙糊涂了,怎么把离间计给忘了呢。不过转念一想,又有难事:“这离间计恐怕行不通吧,傅家和李家可是亲着呢,任凭我们拉拢任何一方,他们都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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