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袁术回了营帐,脸色阴沉。
“把张硕给我押上来。”袁术大喝一声,身前桌案更是被他一脚踏在脚下,宛若一个山寨老大。
袁术身后一将领站了出来:“禀告主公,昨日我军偷袭献帝营帐时,张硕借口观战,已然不知去向。”
“啪!”袁术双足发力,脚下桌案顿时崩裂开开来:“竖子欺人太甚!”
“主公,此时众诸侯都认为是曹操将献帝掳去,主公虽然徒劳一宿,但现在曹操和刘峰对掐,对主公亦并无害处。”先前那位将军再次进言。
袁术眼珠转了转,脸上的怒火渐渐消散:“不错,现在众诸侯都认为是曹操掳走了献帝,于我袁术有何瓜葛?杨弘你果然是我座下奇才,文武双全。”
杨弘却是微微摇头,刚刚他不过是劝劝袁术,他深知袁术在愤怒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进言前须得先将袁术的虎须撸顺了。见袁术脸色平和下来,杨弘续道:“主公,我们的形势现在并不乐观。毕竟是我们劫的营,难免留下一下蛛丝马迹,更何况曹操算计我们,未必不会刻意留下些罪证,即便刘峰不查,但是那曹操却清楚明白,一旦他将此事说了出来……”
袁术一声冷哼:“怕什么?我将张硕之事说出去,他曹操想要算计我,须知我袁术也不是好惹的。”
杨弘摇头:“主公,何以断定那张硕是曹操之人?何人知晓此事?现在那张硕亦不在我军中。”
袁术愕然,脸色焦躁之色闪烁:“那就让曹操如此嫁祸吗?”
杨弘暗暗摇头,这哪里是嫁祸,分明是戏耍。杨弘自叹,若不是先父亏欠主公极多,临终前要自己悉心辅佐,不说刘峰天纵之才,便是曹操,袁术,甚至公孙瓒等人都强出袁术一筹。
“那你有什么计策?”袁术恼火道。
杨弘想了想,脸上出现一丝苦笑:“为今之计只有死不认罪了,认定曹操是嫁祸我们。”
“好,就这么做,死不认罪。”袁术冷哼道。
就在袁术,杨弘两人商议之时,门外亲兵禀告:“二殿下座下谋士陈宫求见。”
袁术眉头微皱,刘峰现在不去寻找献帝,来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他们发现了那些蛛丝马迹,所以查到了这里?袁术连忙向杨弘看去。
杨弘心中亦是暗暗佩服刘峰行事迅速,他看了袁术一眼,张嘴却不发出声音,做出口型:“稍安勿躁,且看陈宫是何目的!”
“进来。”袁术冷喝了一声,随即在帐中站定,本来想要坐下,只是那桌案被他踏碎,索性站在了营帐之中。杨弘侧立一旁,充作一个亲卫武夫。
陈宫大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锦盒,见了袁术微微一拜:“陈宫见过袁将军,见过杨弘将军。”
杨弘面色微变,自己平时多作亲卫打扮,籍籍无名,这陈宫怎会认识自己?传言刘峰影军耳目遍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陈宫心中冷笑,影军对曹操,袁绍,袁术三人可是重点盯防,岂能不知道袁术小丑心思,让亦文武全才之人做亲卫,似乎袁术帐下无谋士,令人大意小觑,继而扮猪吃虎。但众诸侯谁不知他这点心思,不过是不与说破罢了。
“公台先生找我家何事?”杨弘索性不再伪装,问道。
“这是我家主公嘱托宫献给将军一点薄礼,希望与将军交好。”陈宫没有回答杨弘的问话,而是先将礼物献了出来。锦盒打开,一座光彩琉璃的仙鹤金灯露了出来。
这仙鹤金灯乃是刘峰从北地郡五大家族中搜刮出来的。这仙鹤金灯虽然名为金灯,但内立镶嵌夜明珠,日光熹微之时,金灯顿时绽放光华,仙鹤栩栩如生,似乎要振翅飞去。便是平时也色泽亮丽,令人赏心悦目。
陈宫将这宝物夜寐之时的妙处说了出来,随即又许诺马匹五千匹。宝物虽然吸引人眼球,但是粮食布帛马匹之类的东西更加令人心动。
不得不说,袁术心动了。袁术割据长江中下游,珠江三角洲地带,此地是粮食丰硕之地,粮食布匹等等他都不缺,唯独战马需要从胡人、羌人中购买,而马匹运输困难,半路上经常遭人抢夺,他一直想要扩大骑兵数目,但一直未能达成心愿。
此次各路诸侯大军所摔将士主要为步兵和骑兵。受上一次诸侯会盟刘峰三万骑兵震慑之威,此次众诸侯中骑兵比例较大,唯独他袁术骑兵较少,心头大感不爽。马匹,尤其是北方一旦爆发力好的战马更加让他垂涎。
杨弘眉头深皱,陈宫不提条件,直接送上厚礼,只怕所谋极大,他就欲提醒袁术小心谨慎,袁术已然大声叫道:“刘峰想要本将军做什么?”至于刚才陈宫说的交好之言,三人都知道不过是一句官面上的话,并无实际意义。
陈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袁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好,宫也不拐弯抹角,昨晚献帝被劫走是袁将军和曹操所为吧!”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心中却是暗骂,主公乃是二殿下,此人直呼主公之名,显然根本没有将主公放在眼中,此人恁的骄狂。
袁术笑容略见僵硬,阴笑了一声,并不言语。
杨弘接过话来:“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公台先生已经知晓,那么公台先生是来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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