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交手,罗士信就吃了一惊,此人无力不凡啊,自己借着战马之势,竟然胜不了他,这实在是让人惊讶。
罗士信不信邪,他猛地勒转了战马,回头再杀,那李子通夷然不惧,身子微微下蹲,蹲起了马步,双臂舒展开来,手中的一柄横刀,斜斜地举了起来,战马交错而过的一瞬间,李子通手中的兵刃向上一迎。
罗士信身子微微一抖,借着战马之势,一刀向下砍去,“铛”的一声,两人手中的兵刃发出一声脆响,罗士信借着这一刀之力,终于一刀将李子通给逼退。
李子通虎口被震裂,鲜血涌了出来,马步再也扎不稳,蹬蹬蹬向后退去。
罗士信抓住战机,手中横刀再度举起,刷的一刀,割下了李子通的人头。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了罗士信身上的铠甲。
罗士信一把抓起李子通的人头,喝道:“李子通已死,尔等降者不杀!”
罗士信在人群中大声喊着,声音富有极强的穿透力,随后而来的亲兵听了,都扯起嗓子吼了起来。
“李子通已死,尔等投降不杀!”
声音仿若惊雷,响彻在吴军大营,还在奔逃的吴军士兵不少停了下来,“陛下,阵亡了?”这个消息在原本惊恐不已的吴军士兵心中造成了惊弓之鸟的效应,不少士兵觉得,陛下既然已经阵亡,逃跑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奋斗的目标是因为有李子通存在,但是他死了,群龙无首之下,许多士兵丧失了逃命的想法。
“别杀我,我投降!”一个士兵喘息着停下,他扔掉了手中的兵刃,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追击而来的隋兵放过了他,继续向前厮杀,随后有人将投降的士兵看管了起来。
“我,我投降!”一个士兵再也跑不动了,此人是辎重营的士兵,脚上有残疾,跑了一段路,再也跑不动了。
不仅他跑不动了,许多士兵也跑不动了,他们纷纷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东门外,不少士兵已经涌了出去,他们就住在东门附近,在大军溃散的第一时间内,就选择了逃走。
然而,他们刚刚逃出大营,丘行恭的轻骑兵杀了出来。在看到吴军大营起火的时候,他就已经按倷不住了,此时看见吴国士兵蜂拥而出,当即一舞手中横刀:“杀!”
铁蹄声顿时响起,如同旋风一般,杀了吴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些士兵并没有想到,在东门,有着更为恐怖的存在。
只是一个冲刺,丘行恭就斩杀了二十多人,吴军逃跑的阵型更加混乱,许多人看到这一幕,心惊胆战,纷纷选择了投降。
这一战所花费的时间并不长,仅仅是一个时辰,吴军士兵就崩溃了,大多数的吴国士兵选择了投降,初步估计约有三万人,阵亡约有两千。
两千之中,隋军斩杀的只有四百多人,其他的,多是相互践踏而死,肠子也露出来,四肢支离破碎,显得惨不忍睹。
在血腥味中,罗士信脸上带着喜色,手中拎着李子通的人头,一路小跑上了山丘,他浑身浴血,就像大隋的旗帜一样鲜红。
“陛下,微臣已经斩杀李子通,特献给陛下。”罗士信的声音显得十分高亢,一脸的兴奋难以言表。
杨侑此时已经得到消息,他笑道:“罗将军,辛苦了,此战你的表现不错,朕很欣慰!”
杨侑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杜伏威忽然“咦”了一声,快步走了上去。
听见罗士信斩杀了李子通,程知节懊恼的连连摇头,他和裴行俨一样,在猛攻南北两门的时候,都在朝着中军大营奋力厮杀,目的就是要取了李子通的小命,立下不世之功。
可是两人奋力厮杀了半响,还是慢了一步,让罗士信捡到了便宜。一想到功劳没了,程知节就显得十分沮丧。
程知节的一张黑脸更黑了,他目光中带着杀意,恨不得一刀将眼前的降兵全部杀死。捉了这么多人,有什么用处,还抵不过李子通一个人!
程知节对罗士信真是羡慕嫉妒恨呀,这么好的运气,怎么让他遇上了呢?
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走了过来,低声对程知节说着什么,忽然,有人高声喝道:“有人逃了,有人逃了!”
程知节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人朝着北方狂奔而去,其中几人更是迅速夺取了战马,策马急奔。
程知节就是一愣,这群混蛋真的不怕死吗?
传令兵一愣,急忙抬起手,道:“李、李子通!”
程知节更加疑惑了:“你说什么,李子通?”
传令兵心中大急,他差一点咬着了舌头,“刚、刚才罗将军带着李子通的人头,吴国公认出来了,那个不是李子通的人头,而是他的亲兵!”
传令兵说着,指着前方狂奔之人,道:“此人逃走,想必是李子通!”
程知节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急步走到战马前,喝道:“兄弟们,李子通逃走了,随我来!”
数名亲兵闻言纷纷跨上战马,紧紧追了上去。
前方正在奔逃的正是李子通,他本要从东门逃走,但毛文深制止了他。
毛文深说:“隋军对南、北、西三个大门发动猛攻,唯独留下了东门,这证明隋军是想要围三缺一,引诱陛下走东门,一旦从东门走,反而会中了隋军的诡计。”
李子通接受了毛文深的意见,带着心腹士兵走北门而出,并留下了一名心腹假扮自己,吸引隋军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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