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大水,竟然没能淹了楚军寸兵?
司马懿惊呆了,王凌惊呆了,贾逵也惊呆了,晋国君臣皆是茫然惊愕。
“怎么可能,楚军不是有十余万大军吗,就算跑了骑兵,那步军又怎能溜得掉?”司马懿一跃而起,不信的质问。
“启禀陛下,楚军只有一万余轻骑,只因先前多执旗帜虚张声使,才使斥候侦察有误。”
恍然大悟。
王凌等晋臣,个个面面相视,皆是嗔目结舌,惊叹万分。
司马懿也是一脸的震愕,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自己所谓的诱敌之计,早就为颜良识破,人家早防着你会有诡计,所以才聪明的只派了轻骑前来。
如此,纵使你司马懿有什么诡计,楚军轻骑也可迅速的脱离战场,令你的诡计无济于事。
噌~~
惊怒之下,司马懿愤然拔剑,将跟前的案几砍翻一角。
王凌等晋臣们身形一震,面露畏色,皆黯然不敢多言一语。
“这颜贼竟如此狡猾,朕真是小看了他,可恨……”司马懿咬牙切齿,对颜良怨恨无比。
这时,贾逵忙道:“陛下息怒,今我决堤之计虽未能重创楚贼,但这大水好歹也可阻挡楚贼北上,这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作为心腹,贾逵自然要站出来为司马懿搭梯子。
愤怒的烈火已烧过,司马懿渐渐恢复了平静,那一双狼一般的眼眸中,很快又浮现出了阴冷。
“哼,颜贼运气好,且叫他得意一会,大水滔滔,朕看他还有没有胆量继续北上。”
司马懿当即下旨,命大军移师北上,一面北归,一面将沿途的汾水河堤决开,不断的扩大洪水的面积。
几天时间里,晋军相继掘开了十余里的河堤,导致永安至介休一带,方圆数十里都为汾水所淹。
尽管汾水水势,远逊于南方河系,被淹之地的水位,高者及膝,低者甚至不过脚面。
但大水所造成的泥泞,却使车马难行,特别是汾河沿岸的大道,更是全被水所淹,根本无从行进。
永安以北的道路,就此断绝。
……
永安以南,三十里。
赵云派出的斥候,将晋军掘汾水之事,第一时间飞马报与了颜良。
当颜良得知此事后,不禁也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幸亏朕多了个心眼,没有轻易大举北上,若不然这十数万步军被淹,后果不堪设想啊……”颜良感慨道。
徐庶跟着点头:“我军躲过一劫,也算是陛下洪福所佑,不过这汾河之泛滥,北上的道路泥泞难行,恐怕扫灭晋国之战,不得不有所推迟了。”
并州道路本就难行,今再加上大水泥泞,纵使兵马可以通过,但运粮的车队也无法顺利通过洪区。
补给不利的情况下,颜良当然不会轻率二十万大军,去冒险北上。
颜良却也没有太多遗憾,只冷哼一声,挥鞭道:“传朕旨意,全军班师还京,待入冬之后,再扫平晋贼。”
入冬之后,天气寒冷,汾水也要跟着结冰,到时洪水自然不治而退,介时进后,自是再无阻挡。
二十余万大军,陆续南撤,向着东都洛阳班师还朝。
班师前,颜良下旨命张辽率军三万,驻扎于平阳郡,以监视晋军动向。
当颜良统帅的大军,还往洛阳城,整个洛阳城是万人空巷,匍匐在御道两边,迎接他们伟大君王的凯旋。
颜良此役攻灭汉国,族灭乌桓,将刘备逐出汉地,遁往高句丽,此等巨大的功业,已是远迈古今。
在那些被颜良残忍处置的敌国俘虏眼中,颜良是天下第一大暴君,但在大楚百姓的眼中,颜良却是名符其实的明君。
均田制令百姓有田可耕,科举制让平民百姓有作官的权力,重视科学,又让那些能工巧匠的地位攀升……
颜良的诸般国策,都使得原本属于社会最下层的那些人,得到了往昔万万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至于那些所谓的世族豪门,在多年的战争中,不是因为立场问题,为颜良所灭,就是在战争中受到巨大的创伤,势渐日微。
战争虽然毁灭了很多,但巨大的牺牲之后,反而为巨大的进步,打开了一条光明的通道。
还往东都的颜良,继续以他“暴君”的绝对权威,推行着强国富民的诸般雷霆之策。
金秋渐过,天气转寒。
金雀台上的颜良,在温柔乡中,渡过了大半个秋天。
是日黄昏,颜良在金雀台上享受着美酒,大乔和小乔二人,身着轻纱薄衣,风韵动人,侍奉在侧。
正饮到痛快时,殿外宫女来报,言是高阳郡主在宫外求见。
“玉儿来了。”小乔神色一动,望向了颜良。
“传她进来吧。”颜良摆手令道。
过不多时,却见一名十四五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华服少女,步履轻盈的步入了殿中。
“女儿给父皇请安。”少女盈盈一福,声音甚是甜美。
颜良哈哈一笑,摆手道:“玉儿免视,快快起来吧。”
“谢父皇。”少女直起不堪一握的纤腰,抬头望向颜良可人的小脸上,绽放着甜美醉人的微笑。
眼前这少女,便是周瑜的遗女周玉。
当年颜良攻破江东时,小乔和周玉这母女二人被周瑜抛弃,统统都成了颜良的俘虏,那时的周玉,才不过七八岁而已。
颜良纳了小乔为姬妾,见周玉生得俊俏可人,便认了她做义女,荣华富贵的照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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