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桶水随便冲了个凉,洗掉了一身汗垢便回了房里,他忽然想起今早落枕的事,便吩咐小萝莉道:“圆儿,再给我拿张被子过来!”
“少爷,你很冷吗?”
“如今正是夏天,少爷我身体壮健,又怎么会冷?只是这枕头太硬了,睡不习惯,所以想拿张被子垫垫。”白河道。
“哦。”小萝莉没多问,转身回房找了一下,很快便拿了一张薄被过来。
白河一看:咦,粉色的?又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幽香直沁肺腑,他顿时汗了一下:“不会是那小丫头的被子吧?”
正想让她拿回去的说,可是那小萝莉已经“砰”一声关上门了:“少爷晚安。”
“算了,管他呢……”白河几乎是两天没睡,如今真的很困了,当下便把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当枕头,然后用小萝莉的被子遮住腹部,秒睡。
不过话说回来,改天还真要把“枕头”这事给解决了才行,不然这样下去还真不是个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白河打个哈欠醒过来。
“圆儿!”他叫了一声,可是没人应,又到隔壁房里瞄了一下,没人,也不知道那小萝莉一大早的跑哪去了。
径自打水洗漱,弄完之后,他忽然想起昨天种下的棉花,也不知道被人扒掉了没。虽然那老头子拍胸口保证,只要有他在,林府就没人敢动棉花分毫,但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吹牛的,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于是便驾轻熟路的摸到了后花园去。
绕过二小姐的绣楼,穿过荷塘,很快,那株桃花树就出现在眼前。可还没走过去,便见到有个人正蹲在棉花地那里,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奇哉怪也,怪也奇哉!”之类的话。
“喂,你要干嘛?!”白河还以为是哪位不开眼的家丁要动他的棉花,连忙大喝了一声。
结果那人一回头,白河顿时就汗了一下,敢情这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摧花辣手,恰好相反,他是护花使者——正是昨日见到的那老头子。
“哟,小哥,你来啦?快来快来,快来看看!”还没走近,那老者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奇葩特异的超级赛亚人,远远便招呼了一声。然而待白河走近之后,他忽然就愣住了,旋即恼道:“怎么是你个草包?快走快走,后花园不欢迎你!”
“额……”白河也是愣住了,这老头前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又来又走的,到底是闹哪样?
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前日是鼻青脸肿的,这老头高度老花眼一时认不出来并不奇怪,可是今天伤势都已经好了,要是再认不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人家只是老花眼而已,又不是瞎。
笑了笑,白河便道:“您老真要我走?”
“莫非要老夫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扔你出去?”老者的面色冷了下来,连自称都变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住白河的视线,不让他看见身后的棉花地。
看来那二愣子以前还真没少做那种辣手摧花的好事啊,连这慈眉善目的老长者都不待见他。不过那是以前了,咱现在不一样!于是又笑了笑,白河便对暗号似的来了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
这两日来,老者念这四句诗早已不下数百次,闻言便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我笑他人看不穿!”结果一接完,他就又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哦,这首诗啊,是姑爷教我的。下面还有两句呢,您老要不要听听?”白河挤眉弄眼的笑。
老者:“……”
他也是个人精了,吃过的盐多过白河吃的米,哪里还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了?闻言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白河。
醒目而奇葩的发型……
记忆中的草包姑爷,眼前的种棉花小哥……
还有他“作”的那首诗……
种种线索串联起来,老者的脑中很自然的就脑补出一个“天才少年遭逢巨变,心灰意冷之下看破世情,自甘入赘林家以大隐于市”的情节来,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好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白河啊白河,你藏得好深啊,竟连老朽也看你不穿,看来……不服老不行啦!”
说着,他忽然重重一拍白河的肩膀,“这些年来,整个林府上下都被你当猴子给耍了,好小子啊!真是个好小子……”
“嘶!”白河痛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力气却大得出奇,他只感到肩膀如同被人用大锤敲了一记似的,浑身一震便差点给跪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见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白河想了想,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点比较好,免得日后追究起来有麻烦,苦笑一声便道:“这话您老可冤枉了,我不是有意藏拙,而是因为前日挨了圣后的一道雷才……”当下便如是这般的说了一番。
老者听了“哦”的一声,惊奇道:“老朽昨日便听到传闻,说有人被圣后的神雷给劈了,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白河摊了摊手。
“那你这古怪的头发也是……”
“后遗症!这是圣后神雷的后遗症!”白河连忙道,没再扯着“恩典”的大旗。一来是因为这老头高深莫测,在林府地位不低,他想讨好这座大靠山。二来是没必要,自己人嘛,扯那大旗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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