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自己的看法,我果断地命令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同志,请您立即给工兵连长米海耶夫中尉打电话,让他到师指挥部来一趟。来的时候,顺便去趟警卫二连的连部,把格拉姆斯上尉也请到这里来。”
阿赫罗梅耶夫听到我的话,并没有马上执行,而是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向他下这么一道命令,还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基里洛夫。
基里洛夫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他纳闷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让米海耶夫中尉和格拉姆斯上尉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他们也和我们的策反有联系吗?”
“是的,”我肯定地对基里洛夫说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要和卡尔波夫他们打不少的交道。我觉得派出的小分队最好还是需要一名真正的德军指挥官来负责,凭借他对德军部队的熟悉,轻松地进出德军的控制范围,而不用担心被识破,格拉姆斯上尉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至于米海耶夫嘛,是因为他的德语好,我特意让他过来担任翻译工作的。”
基里洛夫搞明白了我的意图后,抬头望着阿赫罗梅耶夫,催促他:“参谋长同志,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米海耶夫中尉他们打电话。”
趁着阿赫罗梅耶夫打电话的功夫,基里洛夫虚心地向我请教:“奥夏宁娜同志,我们和卡尔波夫他们之间建立了联系后,您有什么好办法把这支部队,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中解救出来吗?”
我望着面前的地图上代表德军的蓝色箭头,有些无奈地说:“现在我们还搞不清卡尔波夫的部队有多少人,有什么样的装备,战斗力如何,以及卡尔波夫在宣布反正后,有多少人能跟着他离开。只有先搞清了这些,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制订下一步的计划。我有两个方案,一是让他们的部队在天黑以后,悄悄地离开营地,向东行进,赶到伏尔加河边,和我们的接应部队汇合后,顺流而上从四团阵地的正面进入马马耶夫岗。二是趁德军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时,他们利用德军警戒松懈的时机,悄悄地从营地里溜出来,向南经我们和107.5高地之间的开阔地,进入我们的阵地。”
听我说完这两个方案后,基里洛夫盯着地图瞧了半天,迟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过了一会儿,他听阿赫罗梅耶夫打完电话,抬头问对方:“参谋长,你对师长的这两个方案有什么想法?”
阿赫罗梅耶夫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苦笑着说:“怎么说呢,这两个方案,虽然比我们刚才讨论的派兵强攻的方案有所改进,但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似乎没有考虑进去。”
“哦,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没有考虑进去?”我把他的话重复一遍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卡尔波夫的部队在反正后,能否成功脱险,取决于他们的行动是否被德军发现。”阿赫罗梅耶夫用铅笔点着地图上的图标,“要知道他们的四周可都是德国人的重兵,要想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悄悄的离开营地,我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在行动前,把德国人派到营里的士兵监察组全干掉了,但是不见得每个士兵都愿意和卡尔波夫离开,如果有一两个趁乱逃走的,也会将这件事情向德国人报告,以便邀功请赏。”
没等我提出反驳的意见,门口已经传来了喊报告的声音。我连忙冲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说了句:“这事待会儿再议。”随即转身招呼站在门口的米海耶夫和格拉姆斯过来。
两人来到我们的面前,立正敬礼后,米海耶夫代表格拉姆斯问道:“师长、政委、参谋长,请问你们招我俩到指挥部来,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吗?”
“是的,中尉同志。今天把你们俩叫到这里来,就是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接着我简单地把准备策反卡尔波夫的事情,向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一番,同时把负责率领小分队掩护萨夫琴科通过德军的防线,前往卡尔波夫营地的任务,郑重其事地交付给格拉姆斯。
格拉姆斯听到我下达的命令,立即叽里哇啦说了一大通,说完后示意米海耶夫翻译给我听。米海耶夫点点头,接着对我说:“师长,格拉姆斯上尉问,假如在通过德军防线时,被识破了身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立即开枪,把这些德国人都消灭掉,小分队交替掩护着往我们的阵地撤。”
格拉姆斯皱起眉头,向我反问道:“师长同志,您这是想让我们公开和自己以前的同僚作战吗?德意志国防军,向来没有向自己人开枪的传统。若是我强行下令开了这个先例,我想我对自己的部下将无法进行有效的约束。您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同僚?!”我听完米海耶夫的翻译时,使劲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否定了格拉姆斯的说法:“格拉姆斯上尉,你搞错了。自从你加入到我们的阵营开始,那些人就不再是你的同僚,他们只是为希特勒匪徒效力的帮凶。虽然德军目前在斯大林格勒占据着局部的优势,但我坚信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相信我,等到了那一天的时候,你们这些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军人,将成为重建崭新德意志的英雄,你们的所作所为也将会被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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