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维特科夫刚回到了军指挥部不久,我的老搭档、新任的军政委基里洛夫上校便走进了房间,他来到我的面前,抬手敬了一个礼后,兴奋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好!我很高兴,能再次和您成为搭档。”
从他的面部表情和说话的声音里,我肯定他的情绪很几栋,他的这种激动同时也感染了我,我慌忙抬手还礼后,一把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了几下说道:“您好,政委同志,很高兴,这么快我们又在一起了,而且是在部队即将开赴新战场的这个时候。”
我俩说话的时候,维特科夫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主动向基里洛夫伸出手,友好地说道:“您好啊,基里洛夫上校,欢迎您的到来。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有机会再次在同一个指挥部里工作。”维特科夫这么说,是因为基里洛夫以前曾担任过集团军的政治部主任,和他是老熟人。
等寒暄完毕后,已进入了军政委角色的基里洛夫便向我建议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们的部队后天就要开拔了,您看,我们是否把师团两级的指挥员都召集起来开个会,给大家通过气,让他们先做好出发的准备?”
“政委同志,您的这个提议不错,就按照您说的办。”其实就算基里洛夫不说,我也打算将各师、旅和团的指挥员召集起来开个会,向他们讲解一下新战场的敌我态势,让他们能做到心中有数。
由于部队驻扎得比较分散,在接到了维特科夫打去的电话后,都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的师长、旅长和团长才全部到齐。
等所有人到齐了以后,照例有维特科夫先发言,他先向所有的指挥员介绍了新上任的军政委基里洛夫,随后又向大家解释了为什么班台萊耶夫的第150师会更名为“近卫红旗斯大林西伯利亚志愿步兵第22师”。
“指挥员同志们,也许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班台萊耶夫少将的步兵第150师,会被改编成近卫红旗斯大林西伯利亚志愿步兵第22师吧?”见所有的人都在点头,他便接着往下说:“第150师的前身独立师在包围马马耶夫岗的战斗中,获得了一枚红旗勋章,因此曾一度改称‘红旗独立师’;而这次,该师又获得了一枚‘保卫斯大林格勒奖章’,这样一来,在番号里又要加上‘斯大林’;另外,之所以在‘步兵第22师’前面加上‘西伯利亚志愿步兵’,除了是该师的指战员几乎来自西伯利亚,更重要的是为了和去年3月17日,由步兵第363师改变的近卫步兵第22师区分开来。”
说实话,我其实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上级会给我的独立师改这么一个又长又拗口的番号,听到维特科夫在向指挥员们讲解,我也听得格外仔细。听完以后,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好在只获得了两枚勋章,要是再多获得几枚的话,没准番号就会长得一口气一页纸都写不下来了。
在介绍完班台萊耶夫师新番号的由来后,维特科夫接着说更重要的内容:“……随着被围在斯大林格勒的德军的覆灭,我们的友军部队乘胜追击展开了伟大的反攻。目前,前段时间前来给保卢斯解围的曼斯坦因的‘顿河集团军群’,在我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强力打击下,正在节节败退。为了尽快地消灭曼斯坦因的部队,切断高加索德军部队和乌克兰德军的联系,大本营将我们军从第62集团军的战斗序列中抽调出去,加强给了瓦图京将军的西南方面军。……”
维特科夫所说的内容,屋里的师长和旅长在几个小时前,都在集团军司令部听过,而那些团长们则是第一次听到。听说我军在战场上捷报频传,他们个个都显得情绪激昂,恨不得马上就率领部队赶到前线去。
等维特科夫介绍完情况后,我站起身来,对着面前坐着的指挥员们说道:“同志们,我们军在得到来自方面军补充的兵员和技术装备后,将于后天,也就是2月7日,正式向顿涅茨克开拔。”说到这里,我停顿了片刻,目光从在座的指挥员们身上一一扫过,看到他们个个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便简短地问道:“有问题吗?”
我的话问完以后,指挥员们依旧保持着沉默,我心里明白,在这种重大的时刻,到会的人好像都找不到什么话说。
正当我打算宣布散会时,忽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军长同志,允许我提一个问题吗?”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见站起来是坦克旅旅长别雷上校,不禁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带着头,和气地说道:“请说吧,上校同志。”
“军长同志,既然我们的部队在2月7日就要开拔,那么我请问您:”别雷上校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地问道:“不知道我们该什么时候派出打前站的人员?”
“打前站?!”别雷上校嘴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单词把我搞糊涂了,我重复一遍后,一头雾水地反问到:“什么打前站的人员?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军长同志,请等一下。”维特科夫见情形不对,连忙站起来为我解围:“这件事情,还是由我和别雷同志来说吧。”接着他侧身问别雷:“上校同志,您是打算先派人去探查我们的行军路线,并在合适的地段设置补给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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