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没有去看枪决叶诺夫的过程,而是让亚历山大“代劳”成为“监斩官”,他现在完全没有看枪毙人的兴趣。而且叶诺夫等人也不过是一群“可怜虫”,枪毙这些自己亲手送下地狱的家伙他不会有一点“成就感”,反而会让自己有些“兔死狐悲”的味道。
现在的林俊感觉自己下一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经过列宁墓前产生的感觉:他有些迷茫。林俊还感觉些“危险”的信号——“肃反”是列狂奔的列车,可自己硬是靠一己之力让他“刹”了一段。逆历史的发展是十分危险的。
图哈切夫斯基等八名高级将领的案件还没有完全结束,斯大林已经把案件交给亚历山大处理,而元帅同志也已经被“隔离审查”。但再怎么说,他们是死不了了——斯大林不会让他们死,那会合希特勒的“心意”。但林俊手头也没有能够证明这些人“绝对没有叛乱的阴谋”的证据,其实就是有他也不会交到斯大林手中——因为这样自己就太不知趣了。
这个时候的林俊还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是自己不自觉的让那个“陆军中士”替自己“背了黑锅”,当然这个“黑锅”也是中士自己“造”出来的。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希特勒的身上,这样斯大林才不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斯大林和希特勒绝对是命中注定的“冤家”,任何一方都不会让对手称心如意!
林俊就是在不自觉中把他们放在了“交锋”的位置上。
感觉有无数的问题需要自己去解决,却又感觉无从下手,甚至都有不知道该先做哪一样、该不该去做的念头。
6月2日。莫斯科的初夏阳光明媚,林俊正躺在卧室外平台上的躺椅上晒太阳。
阳光晒得两眼有些发花,他干脆闭幕养神,什么也不想,彻底的放松自己。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武金斯卡娅看到这一幕,就安静的坐在躺椅边上的椅子上,傻呆呆的看着丈夫。
“难道我嫁了个年轻的老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林俊,武金斯卡娅又冒出了这个念头。丈夫的很多行为有时都会让她感觉到“疑惑”:充满年轻人的激情,可有时又像人过中年般的深沉,24岁的年纪又能如同久经风霜的老人般看透世事。
武金斯卡娅知道,丈夫没回家的那十几天功夫,安德烈又把几十名内务部的高级干部送上了刑场;她也知道,很多人在心里对自己的安德烈是“又恨又怕”。但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她的眼里,丈夫永远是最好的人。
看到林荫路上驶来两辆内务部的轿车,武金斯卡娅摸了摸丈夫的脸:“亚历山大来了。”
前两天林俊向斯大林“请了几天假”在家“调养”,而亚历山大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他现在正一脸疲倦的坐在林俊边上。
“安德烈,所有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图哈切夫斯基被降职为师级指挥员,调到远东军区担任那里的后勤部副部长,其他几个也是全部降职,都被分到西伯利亚担任职务。”
“最后定的是什么罪名?”林俊问,“这样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他想。
“对军队建设的破坏活动,具体的就是以减少骑兵数量和骑兵开支为代价,迅速建起坦克兵团。”
“好办法,这样谁都有台阶下,还能给敌人一个烟雾弹。是伏罗希诺夫和布琼尼出的主意?”
“是布琼尼元帅在国防委员会议上提的意见,最后是斯大林同志做的决定。”
“这个老家伙,还想着他的骑兵。但这样也好,能有个合适的理由,“帽子”的大小也正合适。”林俊笑了笑,他知道斯大林绝对不会真的以为迅速建起坦克兵团是军事上的破坏行为,他自己就是坦克兵团建设的支持者:这不过是个“相对合理的借口”。
“安德烈,图哈切夫斯基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是什么?”
“他说你是名真正的共产主义战士。”
现在的林俊当然不会去直接接触图哈切夫斯基,这对谁来说都没好处。但就凭他的这句话,林俊就知道:将来此人能为自己所用。
“兄弟,你可要安排好这几个人到了远东和西伯利亚的“安全”。”
“放心吧,安德烈,我知道轻重,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亚历山大清楚的很:这些人在将来的某天会是自己和安德烈的强大助力。
“对了,有样东西要送你,我的兄弟们都有,就差你了。”
“呵呵,安德烈,终于舍得把你的宝贝送我了。”亚历山大“垂涎”那样东西已经很久了。
林俊要送他什么东西?兄弟们都有,而且还是林俊送出的当然只有一样东西——他在西班牙缴获的摩洛哥弯刀。
看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弯刀的亚历山大,林俊想到还有些事要说。
“兄弟,我有种预感,很快我就又要被派到国外去。”
听到林俊的话,亚历山大放下手中的弯刀,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倒不一定是派到国外,但一定会离开莫斯科这个火山口一段时间。斯大林同志在和我的谈话中提到过,我们两个已经把莫斯科弄的天翻地覆。我看他会把你调离这里一段时间,不然你遇到的麻烦会太多,而且也危险。说实话,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稍有些不满,但应该还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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