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倒不用真的一去不复返,参谋们各自换成骑兵行头,都去借了匹军马。不过马场的同志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这边的人陪同,而且其中的那名哥萨克借的还是匹没什么脾气的军马?
但不管怎么样,布琼尼同志都已经打过招呼,这些同志想怎么着都行,马场的同志们也就各自去忙自己的活。
幸好跑马场够大,各种地形都有,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确定不会有其他人看得到自己这群人后,参谋们各自分工:兰德斯科奇和费科奇诺夫担当林俊的骑术教练,其他人骑马警卫,防止有人“偷窥”。
林俊先骑着那匹没脾气的“好马”逗了几个圈,在哥萨克教练的指导下已经基本掌握骑术要领,但没立即尝试“暴风雪”,而是一直练习到午后。
简单的中餐后继续回到跑马场,这回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终于跨上“暴风雪”——“暴风雪”明显感觉到这个高大的骑士中看不中用,有些不爽!
客大欺店、店大欺客——林俊真实好好的理解了一回这句话,“暴风雪”只用5秒钟就把他这个业余骑手摔了下来。参谋们惊得一身冷汗,还好地面上还有层厚厚的积雪,但就是这样还把林俊摔得晕头转向。
“妈的,老子就不信邪了!”
骑上摔下,爬起来再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摔了多少次,在太阳下山前林俊终于能骑着“暴风雪”兜几个圈,但它好像还是不老实,一个不留神就来个双脚直立,让背上的家伙狼狈不堪。
但再怎么说,这软磨硬泡了一整天,“暴风雪”勉强算是成了林俊的坐骑,虽然还不怎么服气。林俊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亲自做了回马夫给“暴风雪”加食料,但最好的燕麦也吸引不了“暴风雪”的注意,饲养员告诉林俊这是因为马一下子不习惯别人来喂食:因为“暴风雪”是好马中的好马,一直以来有专门的饲养员,很少吃其它人喂的食料。
“首长,不用急,至少您已经能骑它了,以后有时间多来练习练习就能习惯。”兰德斯科奇好心的告诉林俊:他说的也是实话,至少林俊已经能够骑上“暴风雪”,多来几趟也就是了。虽然不能保证风驰电掣,但至少不会人仰马翻。
后来兰德斯科奇和其他参谋说:“首长的领悟能力还是不错的,就这一天功夫已经能够骑马小跑,估计练个十次八次的就不会穿帮。”
这马还是要来骑的,但不是明天,也不是这个月,因为回到家的林俊是被参谋们架回卧室的,还把武金斯卡娅吓了一大跳。
被摔了一下午的后遗症在回程的车上才显露出来:全身酸痛,被摔伤的地方更是疼得要命。虽然隔着厚厚的冬季骑兵裤,两条大腿还是磨破了皮。因为丈夫一直在那喊这酸那疼,武金斯卡娅决定给林俊做按摩,结果发现丈夫全身多处瘀青,心疼了老半天。
“怎么摔成这样?”妻子一边用酒给丈夫做按摩一边问。
“哎呦!轻点。对,就是这。都怪布琼尼这个老家伙,给我弄了皮最好的战马,听着名字都吓人,叫暴风雪,脾气烈的不得了,嘿嘿,真是匹好马!我一个不留神就让它给摔了下来,就摔成这样了。”
“就一个不留神摔了?!安德烈,你老婆可是外科医生,骗谁呢?”
“不是一次行了吧,我都忘了摔了多少次,但再怎么着我也能骑着它兜圈子了。”对心爱的妻子说实话没什么丢人的,“卡娅,不要告诉别人我摔得这么惨,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以后去骑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摔得厉害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会和别人说的,这是我的安德烈的秘密!”
“知道了,超人都从马上摔下来成了植物人,你丈夫我还不是超人呢。”
“什么超人?”
“哦,就是传说中的超级英雄,我瞎编的。”林俊这是满口胡说,“说什么不好说超人,总不能解释那家伙叫克里斯托夫-里夫(电影《超人》的扮演者,骑马比赛时出现意外摔成植物人,已去世。),是14年后才出生的未来人。”一边喊疼一边想。
在外人眼里自己是个超级英雄,就是受伤了也不喊疼,在妻子面前才表露些真正的自我——男人也会受伤的,真是疼了也要吼两声,至少自己老婆会心疼,唉!
“对了,什么时候去医学院报到?”
“后天,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这次参加进修班都是全苏挑选的优秀年轻外科医生,我这个名额还是特批的。上头很重视,我们的导师全苏最好的外科专家尼古拉-尼洛维奇-布尔坚科同志,还要在学院的附属医院里实习。”
“哦,是个好导师。”
林俊这又是在瞎掰,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布尔坚科,只不过上辈子17岁那年在莫斯科得过一次重感冒,结果在一家叫做“尼古拉-尼洛维奇-布尔坚科”的医院里住院三天。用人名命名的医院不多,他住院的经历更少,所以林俊有些印象。再说能用自己名字来命名一家医院的人一定是名人,而这人又是个医生,那必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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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林俊回到装备部,同志们见到一瘸一拐的副政委都热心的询问情况,“呵呵,没什么,就是昨天不小心骑马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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