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米海拔的泰加森林夜是如此难熬,虽然篝火烧得很旺,但山区湿凉的潮气不是这么容易就被祛除的,一群人正尽量依偎在一起取暖,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只闲着没事高飞的大鸟!
昨天下午两点左右,运输机正从3500米的高度飞行在西萨彦岭上空,当时林俊正同身旁的朱可夫商谈目前在中蒙边境发生的战况,飞行员报告再过会就将飞抵蒙古上空。
突然,飞机发生剧烈振动,振动加上突然出现的强大气流把林俊身前的文件吹得天女散花一般。
出于飞行员的直觉,林俊顾不得脑袋撞地板的疼痛,第一个跳起来冲向驾驶舱,里面的一幕让他脑子都短路了零点几秒!——前风挡彻底报销,连风挡下与机体连接处也被砸开,驾驶舱里到处是血,满天羽毛乱飞!机长的脑袋正耷拉在操纵盘上,血肉模糊,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没的救,而另一边的副驾驶好像还有口气,只不过不停的有鲜血从他脖子上冒出来。
还好也就是零点几秒的停顿,林俊立刻抓住已经失去控制的操纵盘,这时其他人也出现在驾驶舱:“快把副驾驶抬到后面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兰德斯科奇和朱可夫忙乱的把副驾驶从座位上拖到后边,这时林俊才感觉情况非常不妙:“领航员!领航员!”
“飞机上有没有降落伞?!”
林俊简直就是歇斯底里一般在喊。
“有,有十套。”
年轻的领航员有些不知所措,还好还是听明白了林俊的叫喊。
“快让大家准备好,装备跳伞!”
领航员连忙去准备,这时朱可夫的脑袋又出现在林俊边上:“副驾驶没救了,情况怎么样?”
“我们撞上该死的大鸟了!操纵盘基本失灵,无线电失灵,快去准备跳伞!快!”
透过破裂的风挡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高耸的山峰,而左右摇摆的飞机随时就像会栽下去一般,如果想在这里迫降就是自杀。兰德斯科奇给林俊递过来一个降落伞,林俊连忙背上:“给我找根棍子来!”
两秒钟后兰德斯科奇把他的哥萨克军刀递给林俊,林俊用刀身卡住操纵盘,人艰难的往后舱挪。
还活着的都已经背上降落伞,林俊出来前谁都不会跳。
“到了下面用枪声会和,快,快跳伞!”
第一个下去的是古谢夫,领航员第二个跳出舱门,朱可夫是第三个,接着是阿廖沙,后面是列昂诺夫,林俊第六个跳,最后是兰德斯科奇。
一跳出机舱就感觉像是撞上一堵空气墙,人猛地一滞后就像石头一样往下掉。一拉伞环,几秒钟后失重的身体被猛地一拉,降落伞安全打开,这时林俊才有时间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身后下方五个白色伞花,抬头看到兰德斯科奇也已经开伞。
下面千多米就是山谷,这时也顾不上别人了,圆伞可操控性不好,但还算平稳,林俊努力的用双手扯拉肩膀两边的背带控制降落伞,想找个相对合适的位置降落。
脚下都是原始森林,要是调到林子的树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看似柔弱的松树枝条会像刺刀一样把人戳穿!要是降落伞被挂在几十米高的树上,那也有你好受的!
可是事不如意,这里除了树林就是山岩,勉强控制降落伞降落下一片稍显稀疏的冷杉林里,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后总算没有受伤。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再把被树枝撕的千疮百孔的降落伞收拾到一块,这才抽出枪套里的手枪,对空开了两枪。
自己从不离身的“红旗军刀”落在飞机上,这会估计已经是废铁一块,但相对自己的性命,也就没功夫去可惜它了。
取下军服上的两枚“金星奖章”装进口袋,这次自己只戴了它们来,还好没有遗失。
五分钟后就听到列昂诺夫的喊声,“列昂诺夫,我在这!”
说完又对空开了两枪,给其他人再发信号。从到地面后只有自己开枪,看来是所有人都想以自己降落的位置为汇合点。
就在列昂诺夫会和2分钟后,兰德斯科奇扛着筒成一捆的降落伞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安德烈同志,您的刀。”
兰德斯科奇竟然把林俊的“红旗军刀”插在自己的腰带里,抽出来递给林俊。
“谢谢。”看到自己的卫队长在刚才如此危机的时刻也没忘记自己的军刀,林俊只能说声谢谢。
“没受伤吧?”
“没事,只是皮外伤,没伤筋骨。”
兰德斯科奇的军装已经开了好几个口子。
所有人在20分钟后才集合完毕,朱可夫是被阿廖沙背着来的:他的右脚在降落时扭了。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一个跳伞新手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次阿廖沙也一同乘机是因为林俊已经习惯了这个肉盾,而他竟然不顾自己100多公斤的体重还没忘把自己的AK47带上:一般的苏联伞兵全副武装跳伞时质量就能达到百来公斤,多亏了飞机上准备的降落伞是为大块头苏联伞兵设计的,不然以阿廖沙的体重极有可能摔个半死。
经过简单的检查,朱可夫的脚只是扭伤,没伤着骨头,但就是静养在十天半月也不能下地,这让他十分难受:谁都知道现在大家的麻烦大了,而自己又成立了个累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