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别人叫自己时称呼名,有人习惯突出自己的姓,亚历山大就喜欢别人称呼自己的姓,但现在的团长兼长机却只用亚历山大叫自己。
谢尔盖让全团都养成个叫人叫名的习惯,大概这和他自己的习惯有关,谢尔盖、谢尔盖,其他人还能怎么样?!连副国防人民委员都习惯人家叫他安德烈,谢尔盖是学了个十层十。
作为一名三个月前新补充到“王牌飞行团”的飞行员,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波克雷什金第一项职务就是团长的新任僚机。早已经是分队长的波克雷什金对于现在的身份毫无意见,因为这是在一个战绩辉煌的集体里,随便找一个比自己年轻的飞行员都有比他有能够炫耀的资本,而且团长僚机这个位置绝对是团里的热门——一有战斗任务,谢尔盖同志总会把自己安排在战斗最艰巨的地方,担任他的僚机不仅能学习到空战的技术,还有相对更多的战斗机会。
“亚历山大就亚历山大吧。”全团都是这个风气,波克雷什金也就无所谓了。
12月1日凌晨,波克雷什金出现在积雪皑皑的停机坪上,前面是用压路机压实了的积雪跑道——昨晚一场大雪,让地勤的同志到8点天亮前才处理完跑道。
“亚历山大同志,飞机已经预热,各系统正常,随时可以起飞。”机械师对他说。
“好的,列夫科同志。”
进入座舱,检查了一下飞机的状况,这会他看到其他飞行员也出现在停机坪。新式战斗机的性能卓越,自己是因为在接受一个月的新机适应性训练时表现突出,才被重新分配到109战斗机航空团。
自己的这架拉格如同自己的情人一般,灵动、漂亮又激情十足,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斗机,能用它获得胜利与荣耀。但人无完人、飞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拉格3的问题就在它的发动机上——水冷式发动机让地勤的同志们必须比夏天早个把小时起来,给发动机加热保温。
严寒的气候限制了它的可靠性,这不,那头就有机械师告诉二大队的飞行员萨沙,他的飞机无法启动,飞机需要进行全面检查,估计是什么地方给冻住了。
“唉,倒霉的萨沙,今天你就看家吧。”
谢尔盖出现在他的座机旁,把不走运的小伙子叫过来安慰了两句。
心情沮丧的萨沙一脸苦瓜相站在自己动弹不得的座机旁,看着75架战斗机分成几个方队,陆续腾空而起执行各自的任务。咬了咬牙,自认倒霉,转身加入到维修飞机的机械师中间。
清晨零下二十七八度,空中温度更低,就是有加热器在也够凉快。机翼上有一层极薄的冰层,还好气象说今天雪后会是个晴天,执行任务时结冰的情况应该不会严重到影响飞行的地步。
波克雷什金和谢尔盖双机同一大队一同出击,今天的任务是掩护一队运输机执行援助任务。昨天在得知自己的任务时飞行员们的反映如同听说天方夜谭一般——援助芬兰老百姓?!不是搞错了吧!
整整12架运输机装载着总共10吨硬面包和两百公斤传单,那些脸盆大小的面包几十个一组捆扎,将用伞降系统空投赫尔辛基,命令直接来自列宁格勒联合指挥部。
援助敌人,这大概只有林俊想得出来了:他记得“莫洛托夫面包篮”的故事,这是要好好堵一堵西方国家的那张臭嘴,隔三岔五给赫尔辛基空投个几十吨面包对苏维埃来说小事一桩,这笔生意划算,当然芬兰人吃不吃是他们的事。
芬兰平时很大一部分粮食需要进口,战争一开打海运被封锁,加上关系不怎么样的邻国瑞典,芬兰的城市必定要采取粮食配给制,这个严寒的冬天芬兰老百姓日子一定不好过。
林俊空投支援赫尔辛基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他是要告诉芬兰人民和全世界,苏维埃开战只是针对反动的芬兰当局,而不是针对芬兰普通老百姓。苏联不会同芬兰的人民过不去,还要帮助他们度过饥寒交迫的严冬。
当初林俊在战前会议上提出这个提议时,指挥员们表示一致同意:“高,实在是高!”
高不高林俊不知道,但这样一个建议将自己的侧面形象有点向“政治流氓”靠近,应该会有点效果。
由于运输机没有自身防卫能力,接到任务的谢尔盖决定自己带队,用一倍的战斗机护航,免得出什么意外:那些芬兰人可不管你的飞机是来干什么的。
会同运输机编队后,机群从3500米高度飞跃芬兰湾,目标赫尔辛基。
万里晴空,接待援助编队的是赫尔辛基凄凉的防空警报声和稀稀拉拉的防空炮火。
“我是谢尔盖,按照原有计划,让出通道。”
波克雷什金紧紧驾机跟在长机右后侧,机舱下的城市似乎还在沉睡,在这个高度看下去没什么人。
一个又一个包裹被投出运输机机舱,城市上空出现一条降落伞组成的白色丝带。那些捆扎的传单一被投出后变得天女散花一般,看上去煞是美丽。
机群一个右转弯,进入返航航线。没有敌机出现,轻轻松松就算基本完成任务,这让波克雷什金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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