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蹦蹦跳跳直开到索罗马定边上才停,带队的少尉第一个跳下车,“伤得怎么样?飞行员同志。”俯下身看飞行员的伤情。
很年轻,显然是刚从军校毕业的年轻人——光顾着看伤员的腿了。
“就划了一下,没多大问题。”索洛马丁这才伸出手,“阿列克塞-索洛马丁,近卫歼击一师一团三大队少校副大队长。”
“阿列克谢-阿尔图,步兵144师后勤处少尉参谋。”年轻的少尉向飞行员敬了个军礼后才握手,“我们送你去野战医院,就在3公里外的农庄。”
在两名自己人的帮助下索洛马丁坐上那辆中吉普,看到车后边都是空的,座椅都给拆了。
蹲在飞行员后边,稍微说:“刚给前边拉了车炮弹,运输车不够用,所有人和车斗用上了,前线弹药消耗非常大。”
其实不用少尉说,光听那密集的炮击和枪声就能知道战斗有多激烈,144师又是连夜换阵地,这弹药补给能把后勤给压折了!
一指几十米外的飞机:“少校,它怎么办?”
那加拉格还趴窝在雪地里,加上迫降脱出来的印记,异常醒目:飞机是宝贵的财产,不能轻易丢弃。
“废了,发动机报销。就先扔在这,等战斗结束后再回来拆零件。”
一听少校怎么说,阿尔图不愧是后勤军官,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张地图,用铅笔标注了坠机地点——飞行员显然不可能回来拆,就交给自己了。一架迫降的战斗机上有很多零部件都是能够利用的,就算帅烂了也得拆一拆,更不用这样成功迫降的——不能浪费了。
、、、、、、
什文乔尼斯野战机场,目前最靠近前线的红军机场。
这里没有普通意义上的跑道,只有一大片大略清扫了积雪的平地。如果是在春天,这里就是块非常平整的草地,战争前就是平整后要做野战机场的:这样的“野战机场”在西部平原地区星罗棋布,都是“战略准备”,只不过战争前都用来当农庄的草场了。
驻什文乔尼斯的一个强击机大队已经全部派出去了,机场上除了排放在一边的弹药车和油罐车,没有其它机械。机场上的人这会都在翘首以盼,不断有人对着高高的木质结构瞭望哨上的人喊:“有没有发现?”:这里是平原,瞭望哨上的人能看出非常远。
两个防空排的高射机枪分布在机场四周,那里的指挥员更要随时关注空中的情况,注意力要比机场其他人还要集中:德国飞机随时有可能会轰炸这里,而自己人的飞机也可能随时出现——谁让这里距离前线最近呢!如果有受伤的飞机要选机场迫降,那什文乔尼斯就是第一选择。
又要注意防空,还要保证不能把自己人当德国佬给揍了!——至少有一半的飞行员降落时不会先采用通话器联系,这是一线机场,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出现。
瞭望哨上的观察员用高倍望远镜甚至能看到几十公里外高空中的小黑点和烟团,高空中的飞行员如果注意力集中,也是有可能看到这里的情况的,只不过从空中看地面没对着无遮无拦的天空看那样清楚。
“过来一架!单机单发,应该是自己人!”
观察员对下边大喊——画了个圈过来,单发飞机,不会是德国人。等再近些,看清垂尾上的巨大红星:“是拉格战斗机!”
机场上的人看到一架战斗机以标准的降落步骤进场,在机场上平稳降落,机轮着地时只微微跳了一下。飞机还没停稳一群人就跑过去,有两位还抬着个担架——不用说,到这降落的战斗机不是飞机负伤就是飞行员受伤!
当跑到飞机边上,看到座舱盖下方的那十多枚红星,这下同志们知道这位是名战斗英雄。不过很快,出现的情况让同志们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女的?!”
打开座舱盖的飞行员是个女的!
莉莉娅打开座舱盖,脱下飞行帽放在座椅上,半转身从防弹座椅后边上头的小格子里拿出自己的军帽戴上,这才准备跳下飞机。同志们看清了是名女飞行员,带队的军官连忙问:“莉莉娅-利特维亚克中尉?”
“是我,你好,上尉同志。”
十多颗红星,不是莉莉娅还会是谁?!世界第一空中女王牌的名声,在红军所有机场都是如雷贯耳的。
“左翼打穿,油不够回明斯克,机翼承力结构也可能有问题。上尉同志,你们这里能不能修胶合板机翼和油箱?”莉莉娅走到自己座机的左翼前,查看伤情,问上尉。
人没事就好,机场的同志们还算训练有素,没都围过来,包括抬担架的医疗组在看到飞行员自己出座舱后都往等待区走。
这下同志们的注意力才集中到另一边的机翼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聚酯胶合板都给撕扯成了一条条,就像放射性的炸口一样!不规则的破洞比个脸盆还大,都能看到里面的框架!
危险,真的很危险!
惊奇变成了真正的敬佩,上尉非常严肃的问身边一名军士长:“拉夫年科,你看能不能修好?”
那名军士长没有答话,而是从两边仔细的查看机翼,还俯下身到机翼下边研究了一会才钻出来,“现在就开工,到明天中午前我们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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