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纽斯火车站位于维尔纽斯城区南部,火车站街在车站北边,南侧是铁道转换站,西北侧翼是肖邦街,连着考纳斯街。火车站不大,主体建筑就一排七八十米长的三层楼房,不过看上去非常坚固
——主要阵地设在车站建筑南侧:由于地形原因,铁道在主体建筑南边,跨国七八道铁轨再往南,除了少量建筑之外都是郊区绿地,整整一大块纵深超过2公里的稀树树林。
基本都是落叶树种,放眼望去能够看得很远,并不会阻碍部队的视线,当然对会从这个方向进攻的德军也一样。
在远处地形微微起伏的山丘上,红军原本已经构筑了一道简易防线,不过由于山丘高度起伏极小,防线并不坚固。如果遭遇德军坦克集团进攻,没有多少防御价值。而且对于火车站附近位置的红军炮兵而言,那些都说不上山丘的山丘并没有阻挡多少视线,车站这边地势也较高,为此上级将城市第一道真正的防线定在了火车站铁道极其以南一线。
在托济奇所在的部队开抵火车站时,这里已经有少量部队在构筑工事,这些是2公里外那批防守部队中先期撤下来的——上级已经同意他们的指挥官在情况必要时后撤,反正那条松松垮垮的防线顶不了多少时间。
队伍一到,战士们立刻开挖阵地,其中托济奇指挥的混合编队被算作了两个排,防守铁道转换站左翼以北的一块宽度大约100米的地区。在他们后边位置稍微高一点的位置,就是舒克林指挥的四门加农炮组成的反坦克炮群,双方前后距离只有差不多四十米。
等到那些大炮开火,战壕里的同志脑袋后边的声响肯定是惊天动地,不过还好由于高度差,这炮口焰和冲击波还不会危害到步兵。
舒克林挑选了这块阵地,因为地形非常适合——身后不到10米就是转换站的一条分装运输水泥路,路的北缘30多米位置就是条干涸了的下水壕沟。
阵地这里堆积着一大堆覆盖有冰雪的泥墙,大概是几年前开挖那条下水道时挖出来的泥土。这样炮兵们只要在差不多有一米高的泥墙上挖出几个缺口,就能获得一个射界开阔,正面具有一定防御能力的反坦克炮阵地。
再加把劲把四周也开挖堆积一下,这阵地就足够保险了。
前边的那条下水沟这会成了步兵们最好的“毛胚战壕”,只要经过稍微休整,把下边的泥土再挖一点出来堆积在壕沟南侧就成了很实用的战壕。壕沟横贯铁道线南侧东西,微微歪歪扭扭差不多有一公里长,这给红军部署阵地节省下来大量时间。
火车站库房里的所有工具都被搬了出来,部队休整战壕需要的工具不足,而这方面问题最大的就是托济奇指挥的两个混编排。
拿着那些大镐头和铁锹,所有人都在不要命的干着!
由于单单靠一条战壕是远远不够的,几乎所有的步兵指挥员都还休整了第二道防御线,包括混编部队——地形合适,科杰利尼科夫带着12个步兵同30名志愿民兵在炮兵阵地两翼的泥墙后边修筑阵地,这样两个排就能形成两排火力,互不干扰。
本雅明带着三个步兵战士在加农炮阵地边上开挖自己的地盘,将阵地往下挖了近五十公分,圆形凹地,把多余的泥土在两翼围成一道弧形、高出地面半米多高的泥墙,只留出身后一个小小的开口。这样炮手们等于有了个高低差一米多点的掩体,等到战斗爆发后炮手们能避免绝大部分的威胁。
犹太炮长干不了什么体力活,基本就是他在指挥,另外三个拿着搞头和工兵锹玩命干。
“中尉,那位老同志是个行家!”瓦列金他们已经挖好了阵地,格拉诺夫和他刚刚给前方几个显著地标测量了距离。
“应该是个老炮兵,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舒克林坐在个木头炮弹箱子上给高爆炮弹装引信,刚才能够清楚听到那位老同志操着不怎么标准的俄语在指挥三个身强力壮的步兵干活。
“老同志,打过一战?”格列博夫靠得最近,看到那位坐下身来要拆炮弹箱子,把自己腰上别着的一把小撬杆扔过去,顺便问了句。
本雅明撬开有些卡住的封口,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排成一排的5个圆纸筒,就拿出一个来。打开盖子,里边就是发迫击炮弹。
借着边上篝火的光亮,他抬起头对着5米外的格列博夫笑了笑,拿着炮弹说:“比上次大战那会包装讲究的多,那会德国迫击炮弹都是用箱子里的木架固定,没这么干净。
“迫击炮兵?”
“恩,西线,德意志第二帝国龙骑兵迫击炮部队,下士班长。”
本雅明这话让十来米外听到的红军加农炮炮兵战士们吃了一惊——“德国老兵?!”
真是有点晕!有几个靠近,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不过本雅明一点不在乎,又用撬杆打开另一个小一点的箱子,拿出里边纸包里的环形发射药,拿了四块夹到炮弹后边的尾翼前端。
“这个有点不合理,以前老是因为找不到发射药发愁,二十年过去了德国佬还是没把发射药和炮弹放一个箱子里,麻烦!”
抬头看到几个红军战士正在看自己,笑了笑说:“我是立陶宛犹太人,以前是德国国籍,不过是犹太人都得进隔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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