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和阿芙拉被关了一天, 终于等来了出去的机会, 莉兹派骑士将她们带到了困着洛拉的关押室。
关押室内的光明法阵是特意为四代以下的血族准备的,经过了一天的摧残, 洛拉的情况非常地不好,就连眼眸的颜色都浅了一些, 她双手被拷住动不了,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在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 依旧努力地抬起头来,遍布伤痕的脸上是讥讽和轻蔑。
朱恩皱了皱眉头,握着法杖的手蠢蠢欲动, 但最后还是没有扬起来, 她看向珍妮弗和阿芙拉, 严肃地问道:“认识这个血族吗?”
阿芙拉茫然地摇头, 珍妮弗盯着洛拉看了一会儿, 淡淡地说道:“认识, 我被她抓过。”
朱恩眼神一闪, “把经过详细地叙述一遍。”
珍妮弗蹙眉, 面无表情地将去卡夫小镇驱逐血族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却下意识地将金发祭司找到她并救了她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她直觉审判所的人所针对的肯定就是金发祭司。
朱恩听完不是很满意,“那你是怎么脱困的?”
珍妮弗冷静地答道:“她没有吸干我, 我恢复意识之后就跑掉了。”
朱恩用法杖敲着手掌, 沉吟着说道:“你们是格蕾丝的随从神官, 跟在她身边, 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比如说行踪飘忽不定?”
阿芙拉虽然和珍妮弗一样都是唐秋的随从神官,但实际上她并不受信任,和唐秋的交流也不是很多,所以朱恩的话音落下后,她立刻就摇头了,但是回答却让珍妮弗皱起了眉头。
阿芙拉和金发祭司撇清关系,“我不知道她每日的行踪,她更信任珍妮弗。”
珍妮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阿芙拉心虚地低下了头。
朱恩向前一步,逼近珍妮弗给她压力,“不要试图撒谎,不然,光明女神会给予你惩罚的。”
珍妮弗垂眸,冷淡地摇头,“格蕾丝祭司很正常,她每日都在认真地处理教务,她对教廷绝对是忠诚的。”
“她没有过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奇怪的行为?在护送光明信徒的过程中一连消失了十几天算不算?在神圣骑士的守卫下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算不算?
金发祭司从未对她隐瞒过自己的这些奇怪行为,所以珍妮弗也只当视而不见。
金发祭司信任自己,所以,她也不想辜负她的信任。
珍妮弗抬头和朱恩对视,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
“她是光明女神最虔诚的信徒。”
朱恩和珍妮弗对视了片刻,缓缓地垂下眼眸,她静默了一会儿,抬手对着一旁的骑士比了个手势。
骑士将珍妮弗和阿芙拉带了下去。
本来珍妮弗以为骑士又要将她们带走关起来,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将她们带了出去,送离了关押室的范围后就离开了。
阿芙拉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冷汗,一抬眸见珍妮弗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她慌忙地低头转身走了。
珍妮弗瞪着她的背影,冷漠地转身也打算回去,没想到刚走了几步竟然迎面撞上了琳达。
琳达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在珍妮弗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她刚刚在关押室的隔壁,珍妮弗和朱恩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后面的话她不敢确定珍妮弗有没有撒谎,但是卡夫小镇的事情,她清楚地记得是金发祭司将珍妮弗救了出来。
本来……珍妮弗应该只能等死了的。
“她抢了你的祭司位置。”琳达提高声音,“如果没有她,另一个祭司人选就是你了。”
珍妮弗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和那个血族有关系的人是你吧?”她想起了那晚看见琳达慌张地跑过来时,纯白的衣领上面隐约有血迹存在。
琳达否认,“不是我,是格蕾丝。”
珍妮弗冷哼一声,越过她想要离开,但琳达非得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挡在她的面前不让路,“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因为她救过我的命。”珍妮弗将她推开,语气平淡,“所以我愿意追随她。”
琳达被她推到一边,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扩散。
被审判所关押,金发祭司……应该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了。
琳达努力地说服自己,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她低头离开。
自从唐秋被单独关起来之后,莉兹和朱恩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唐秋也乐得轻松,干脆拿出了一瓶光明圣水打开放在桌上,然后翻阅书籍修习光明法术。
她前段日子太忙碌了,修习的时间都缩减了不少。
唐秋沉浸在修习之中,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抬头向窗外瞥了一眼,讶异地发现天色居然都已经快要黑了。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唐秋的视野内,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对着来人礼貌地颔首点头。
来人将门关上,对着唐秋自我介绍道:“我是坎贝卡斯大主教的随从祭司威尔。”
唐秋挑了挑眉,她将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微笑着说道:“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威尔对着唐秋摇了摇头,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的目的,“坎贝卡斯大主教的身边还缺少一位随从祭司,你有没有兴趣去中央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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