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是最能打发时间的了,杜文浩有这经验,现在社会去量贩式歌城唱歌喝酒,在KTV还没唱几首歌,一晚上就过去了。
在冰窟里躲过了外面的暴风雪,在杜文浩的怀抱里,长公主的恶寒感觉好受很多,尽管身子依然滚烫,头痛如裂,全身酸痛,还一直在咳嗽,可是,还是咬牙配合着杜文浩唱歌学歌,她知道,只有挨到天亮暴风雪停下来,才能找到药材,才能获救。
唱歌时间过得快,唱着唱着,便感觉冰窟里渐渐亮了一些,能隐隐看见人的轮廓了。
长公主喜道:“是天亮了吧?”
杜文浩抬头看看头顶上雪层,隐隐有光亮浸透进来,就好像潜水到深深的河底,抬头看天的那种感觉:“应该是吧!咱们出去吧!”
“再等等,万一外面还是暴风雪呢?”
借着微光已经能看清轮廓,杜文浩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这么厉害,不能再等,再等下去,病情恶化,会有危险的。先挖开一个小洞,看看外面情况。”
“唔……,那也行。”
杜文浩从被子里钻出来,帮她把被子掖好,跪在雪地里,拿起箭壶,开始铲头顶的雪层。
“等等!”长公主道,“别铲头顶的,会塌的,如果暴风雪还没停,咱们就没地方躲了。斜着铲,这样不会塌。”
“对对!”杜文浩暗骂自己书呆子,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懂,拿着箭壶斜向上开始挖。慢慢地,雪洞里越来越明亮了。杜文浩手下挖雪的感觉也越来越轻松,知道距离雪层表面已经越来越近。
这时候已经可以确定,外面肯定天亮了,只是,暴风雪是否停止了,这还不得而知。他停下手中的活,侧耳听了听,静悄悄的也没听出什么名堂。
雪层已经很亮的时候,杜文浩鼓起勇气,用拳头往外一捅。嘭的一声,最后的雪层被捅开了一个窟窿。
呼!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把杜文浩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这阵风之后,并没有昨晚那种暴雪卷着刮进来,急忙稳住心神,耳边听不到有风暴的啸声,心头一喜,透过那个拳头大的小窟窿定睛往外观瞧。
只见远处山坡一片白雪,山上的一棵棵树上也都挂满了白绒绒的雪花。
“天亮了,风停了!”杜文浩叫喊着,顾不得用箭壶了,双手往外推雪,很快,便推开了一人多宽的一个窟窿。回头道:“长公主,我先出去观察一下,马上回来接你!”
长公主欣喜地叫道:“好!多加小心!”
杜文浩爬出了冰窟窿,跪爬起来,顾不得怕打身上的雪花,站直了环顾四周,只见漫山遍野已经成了冰雪的世界,一轮红日挂在东边,已经升起老高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了松软的雪堆之中,行进十分的艰难。倒回来,趴在窟窿口,对里面喊道:“长公主,暴风雪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了,四周没人,也没看见什么动物。很安全。你在冰窟里等我,我去采药!”
长公主道:“我……,我一个人在这……害怕!你……,你还是拉我出去吧!”
“可是外面很冷,比里面冷多了,你的病情会加重的!”
“我不管,咳咳咳,已经很重了,不在乎这一点……,我要看你采药,我一个人害怕!咳咳咳……”
杜文浩听她话语带着哭音,想必是真的害怕,女孩子大多有幽闭恐惧症,不敢一个人呆在这种黑房子里。便道:“那好,你先把被子递出来,然后我拉你出来!”
片刻,锦被一角送了出来,杜文浩将被子拉出来之后,先把被子在雪地里铺平,然后抓住长公主的手,把她也拖了出来。
这时候才看清长公主的样子,头发散乱,衣裙不整。整个一逃荒的难民。杜文浩忍住笑,帮她拍掉身上的雪花,搀扶她在锦被一边坐下,将另一半裹住她的身子:“我就在对面山上采药,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有什么危险,我会立即赶回来的,如果风暴或者动物猛兽来了,你就爬进冰窟里去,猛兽要往洞里钻,你就用里面的箭刺它!”
“嗯,我知道了,我的马呢?”长公主还惦记着自己的那匹枣红马,环顾四周,看不见马的影子。
杜文浩不忍心告诉她马腿折断的事情,怕她伤心,便道:“可能是跑掉了吧。”他大致还能辨别出昨晚马失前蹄的地方,抬眼望去,却也看不见什么痕迹,马的两只前腿折断,估计躲不开这场暴风雪,很可能已经被冻死湮没在冰雪里了。
杜文浩道:“我去了,很快便回来,别担心!”
“嗯,一切小心!”
杜文浩点点头,拿着箭壶,艰难地趟着深雪,来到山坡边上,开始往上爬。
山坡的上雪要比山谷浅得多,他行进的方向是记忆中那枣红马摔倒的位置,想先去看看能否找到什么遗留物。
记忆中那马摔倒的地方距离谷底不远,来到记忆中枣红马摔倒的地方,环顾四周,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根据积雪的深度和马的体积,判断那马就算被埋在雪里,也应该埋得不深,杜文浩折了一根树枝,在附近扎刺。
长公主坐在谷底,仰脸瞧着他,两人相距也就一箭的距离,看得清楚,见他不停拿树枝往雪地上扎刺,不知道他在干啥,难倒这样就能找到草药吗?这小子神神秘秘的,医术也很怪异,说不定找药的办法也很怪异,长公主头痛欲裂,反胃想吐,离开冰窟之后,尤其是没有了杜文浩的拥抱,身体又开始恶寒发抖起来,昏昏沉沉的,不停地咳嗽着,只能裹紧被子发抖,远远瞧着他,也没力气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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