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就根据我自己的判断来下方吧。要治这种慢性痹证,要用丹参养血活血,川芎活血理气,相合而通达气血,行血散瘀,茯苓、泽泻健脾利湿,木瓜舒筋,威灵仙祛风除湿通络,伸筋草利关节,川断、牛膝强筋骨,木通利湿泄热,细辛祛风止痛。”
司马光和女儿望着杜文浩,听他说天书一般,听罢,司马光摇摇头:“算了,你还是直接开方下药吧,说了我们也听不懂。”
杜文浩微微一笑,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道方子,递给司马光:“我这方子叫宣痹汤加减,将药三碗水煎成两碗就行了,每天一剂,要分早中晚三次分服,而且要温热,然后将剩下的药渣加水到六碗,煎一炷香时间,用热气熏患肢膝部约一盏茶时间,等水温下降了,不烫手了,就用毛巾沾药液擦洗患处。如此用药,我先开了十剂。若有改善,我再调整用药接着治,要是没有,我便让贤。”
司马光摇头:“别让贤了,让你治你就一直治吧,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关系不大,只要把小女治好,老朽承你一辈子情!”
“不敢!稍后卑职会让人把药送来。告辞!”
离开司马光府邸,天已近黄昏。小雨也已经停了,两个人驾着马车悠闲踩着青石板路地往家里走。
“今天怎么见你这么高兴了?”杜文浩见林青黛一直笑得不停,便问道。
“笑你的魅力啊。”林青黛朝杜文浩娇媚地眨了眨眼,怪笑道,“你没看见司马光女儿瞧你的眼神吗?那种崇拜,那种喜悦,啧啧……”
杜文浩指了指林青黛:“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有句话叫做什么嘴吐不出象牙来着?哎哟……,谋杀亲夫了……哎哟,不能打,打死我你就没有男人了。”
林青黛见杜文浩一路上大吼,引得路两旁的人纷纷侧目观望,又气又好笑,在杜文浩的肩膀上狠狠地揪了一把,嗔怪道:“我不过是轻轻打了你一下,你看你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晓得了似的,看我回头再收拾你!”
杜文浩咧嘴一笑。给林青黛做了一个鬼脸:“你那是轻轻地打了一下啊,你别忘记你可是武林高手,你这一掌,我至少受的是内伤吧。”
林青黛坐在车内,见杜文浩还在油嘴,便伸出自己的脚在他屁股上轻踹一脚,杜文浩回头说道:“有弹性否?”
林青黛茫然:“什么是弹性?”
“就是脚触碰到我的屁股上时觉得就像一脚踢在了一个大大的馒头上,柔软却不死板,而且让脚还很舒服。”
“去你的,一点肉都没有,还舒服呢,你怎么时不时冒出一些新词来,我都听不懂。”
一排排青砖碧瓦从两人身边掠过,有孩童牵着母亲的手嬉笑而过,有老翁提着柳条穿着的几条大鱼笑眯眯地经过,更有几个年轻人结伴一路大声地说着谁家的姑娘脸白,谁家的姑娘腰细,说到高兴处脸上充满了激动和兴奋,甚至都有人高高地跳了起来。
“这叫神秘感,懂吗?”杜文浩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将林青黛的腰搂着,这时集市上的人已经很少,天色也渐晚了,可林青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伸出一只手来从背后悄悄将杜文浩的手扯开了。
“我不懂你那什么神秘感,你好好驾车,好些人看着我们呢。”林青黛别过头去,羞涩地说道。
杜文浩见林青黛羞得一张小脸儿都红了,这才身子坐正,咳嗽两声,道:“给你读一首我很喜欢词吧。”
林青黛见杜文浩正经起来,自己这才坐好些,也坐直了身子,还刻意和杜文浩保持了一些距离:“什么词?谁写的,男的写的还是女的写的?”
杜文浩笑了笑,道:“哪里有这么多问题,就算是科举考试也不会像你这样问的。”
林青黛掏出怀中的香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然后侧目一瞥,回到一贯在人前冷漠的样子,淡淡说道:“好吧,既然是读的,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只要不是你自己写的就好。”
“我自己写的又如何了?哪里有你嫌弃的道理。”杜文浩瘪了瘪嘴巴。
林青黛想笑但是她忍住了,看也不看杜文浩,只将手中的香帕在杜文浩眼前一扫,道:“那你倒是读给我听听。”
“那你可要听好了,咳咳……”杜文浩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不是什么词,不过是他在读大学是很喜欢的一首诗罢了,而且还不是古代的人写的,作者是一个女人,名叫席慕容:
“人若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么,我爱,
我们前生曾经是什么?
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
你若曾是那个逃学的顽童,
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在路旁草丛里,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杜文浩念到这里,他刻意不转头去看林青黛的表情,只是看着前方的路,再拐过一个巷子,就要到家了。
“说完了吗?”许久,当车已经拐进了巷子,五味堂的招牌已经隐约可见的时候,林青黛这才幽然地冒了这么一句,仿佛来自天籁,声音有些落寞。
“没有,以为你不想听了,所以就不读了。”杜文浩这才看了看一旁的林青黛,暮色中她脸部的轮廓分明,修长的眉,淡墨的发,高挺的鼻,质感的唇,微微上翘的下巴,白皙的脖颈,活生生一副美人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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