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杜文浩:“你赶紧跟我进去,不然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刚说到这,忽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老妈子,着急的对苏婉容说:“姑娘,糟了,何知县女儿快没气了,大爷让你去呢!”
苏婉柔愣了一下:“她刚才就已经成了尸厥了,尸厥就是那样的。”
“我也不懂,大爷很生气,说你干的好事,叫你快去的!”
苏婉柔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迈步正要进去,杜文浩忙说道:“你刚才治疗的时候,何知县女儿就已经成尸厥了?”
所谓尸厥,就是假死。除了呼吸心跳还有之外,整个人跟尸体没什么两样,没有痛感等任何感觉。
苏婉柔点头:“对啊,所以我针灸了一下没作用,就出来找你准备回去,怎么说是我干的好事?”
杜文浩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大伯叫你来,不是因为你的医术比他们高明,而是让你来背黑锅来了。”
“不会吧?”
“进去就知道了。”
苏婉柔赶紧带着杜文浩快步进了宅院,来到女病区小院。
只见何知县女儿何倩的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跟先前一样呈现尸厥状态。
屋里,苏长空脸色铁青,指着苏婉柔说:“瞧瞧你干的好事!看你看把知县女儿治成什么样子了?”
苏婉柔心头一沉:“大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苏长空冷笑:“你刚才给何倩针灸医治之前,她还是好端端的有说有笑,只是头部受了伤,已经处理,可是你一翻针灸之后她就昏迷不醒了。”
苏孔氏也说道:“是啊,我们都是看的真真的,就是你胡乱针灸把人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想抵赖不成?”
苏婉柔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胡说八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苏长空一摆手:“这件事我会禀报知县老爷和夫人,你别指望逃脱罪责!”
苏婉容气得眼泪汪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文浩低声道:“先回去,商量了再说。”
苏婉柔点头,跟着杜文浩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苏婉柔哭着说。
“是啊,看不出来,你这位大伯心肠真够狠的,惹不起何知县,便把这锅甩到你们家。”
两人快步回到了长生堂。
苏长生听女儿把事情经过说了之后,呆若木鸡。
他也相信不是女儿干的,而这种事情他大哥苏长空做得出来,这家伙本来就是伪君子,道貌岸然,甩锅给自己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这一次牵扯到知县老爷,这可是大麻烦,弄不好长生堂开不成,还可能会被抓进大牢里去。
想到害怕处,不由得坐在那浑身筛糠一般发抖。
吴珍也哭得跟泪人似的。
这事杜文浩并不着急着出面,想等着看情况,必要时再出手,所以也没插话。
下午时分。
苏长空派了管家过来说:“老太爷说了,叫苏婉柔赶紧过去商量把何知县女儿治成尸厥这件事。老太爷只让她去,三爷你就不要去了。”
苏长生听说又要女儿一个人去,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但是既然老太爷说了只让女儿一个人去,自己去会挨骂的,于是对杜文浩说:“还是你陪婉柔去一趟吧。”
管家也没多说,哼了一声便走了。
苏婉柔带着杜文浩出门前往苏长空家。
来到宅院大门口,正准备上台阶,互听的街道那边有人叫她。
扭头望去,只见街那边快步过来几个人,当先一位翩翩公子,骑着高头大马,高声道:“婉柔姑娘!”
苏婉柔一见到他,顿时把脸冷了下来。
杜文浩问:“这谁啊?”
“吴岐黄的大儿子吴槐,花花太岁。”
杜文浩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垄断整个杭州生药市场的药材巨商吴岐黄的儿子,先前苏家老太爷强令苏婉柔嫁去做妾的就是这位了。
这吴岐黄一身绸缎长袍,光看料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帽子镶嵌一块翡翠,有鹅蛋大小,也不嫌累得慌。
他带着几个随从,翻身下马,迎上来,对苏婉柔说:“婉柔姑娘!”
苏婉柔冷眼瞧着他:“你有事吗?”
“我特来商量迎娶姑娘的事情。顺便买了点小礼物,想送给姑娘。”
苏婉柔厌恶地一摆手:“吴槐,我已经成亲了,请你自重。”
吴槐斜眼看了看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杜文浩:“我听说你招赘了。那甘愿入赘的就是这位吧?瞧他那啥样,他配不上你,我知道你是可怜他。”
“够了!吴槐,请你嘴下留德。”
说着要绕过他往里面走。
吴槐堵住去路,阴笑着说:“我吴槐看上的女人,还没一个逃出我手掌心的!你没得选。不嫁给我做妾,你就得去坐牢,甚至砍头!”
苏婉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别装了,你上午的时候,乱用针灸,把何知县女儿何倩治成了尸厥,整个杭州都知道了。何知县很生气,正加紧赶回来,你惨了!”
苏婉柔俏脸一下就苍白了。
吴槐压低声音说:“何知县很生气,不过,只要你肯嫁给我为妾,我爹会跟你大伯父说一声,他们会给你想办法处理,反正知县也不懂医,不说是你干的,就是伤势太重成了这样,知县也没辙,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苏婉柔怒道:“原来你们串通好了,为了逼我就范改嫁给你做妾,随便帮大伯他们脱罪,好一个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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