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抽出刀子就要去揪管事的砍他的手,杜文浩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不知者不罪。只不过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对待顾客还是应该保持基本的尊重。”
管事的把额头都磕肿了,一个劲赔罪:“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谨记先生的教诲。”
一个侍卫恭恭敬敬对杜文浩说道:“我们老爷在楼上等着您呢,不是说了您说个地方,老爷去拜会您吗?你怎么亲自登门了,这才闹了这场误会。”
杜文浩笑了笑说:“算了,我活动一下筋骨,过来也是一样的。”
几个侍卫赶紧簇拥着杜文浩上楼,一个侍卫对还跪着的管事踢了一脚,指着他们三个说道:“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一个字,砍下你们的狗头,听到没有?”
三个人这才明白,这人不仅地位极高,而且极为神秘,连他的行踪都要高度保密的。这三人赶紧忙不迭答应,说就算舌头咬烂了也不敢吐半个字。
上到二楼,进了一个豪华上房,已经有侍卫抢先跑上来通报了。整个二楼已经全部戒严,都有侍卫把控着,所有的无关的客人全部都清场,只有京城的传旨太监住着。
杜文浩往前走,便看见从豪华上房出来了一个头戴圆帽的老者,满脸皱纹,正是宁公公。
宁公公见到他顿时笑逐颜开,抢步上前对杜文浩躬身一礼,压低声音说道:“老奴拜见王爷!”
杜文浩见他的腰都弓得快到九十度了,歪着个脸瞧着自己,跟猴儿似的,不禁有些好笑。
不过这也正常,以前杜文浩跟他很熟,很亲密,但是那时杜文浩的身份只是三衙都检点,正二品的高官而已。而宁公公是高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杜文浩很多时候还需要他从中斡旋,来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双方更多是一种合作平等的关系,至少心理上是这样的。
而现在不同了,杜文浩已经成了杭王,王爷可是皇亲国戚,成了他的主子了,心理价位彻底发生了改变。他当然也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要自称奴才,不是平等的态度来对待杜文浩。
杜文浩点点头,说道:“进去说吧。”
宁公公恭恭敬敬答应了,落后半步跟在杜文浩屁股后面,随着他进了屋子,亲手把门关上,又亲自给杜文浩泡了一杯香茶,这才垂手而立。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说道:“你也坐啊。”
“你现在可是王爷,王爷面前哪有老奴的位置。”
“行了,自家兄弟,别那么客气。再说你是传旨太监,代表的是太后,坐吧。”
宁公公这才赔了个罪,半拉屁股坐在圆凳上,哈着腰,也是十分恭敬的瞧着杜文浩。
杜文浩皱了皱眉,说道:“你光瞧着我干嘛,不是传旨吗,赶紧的。”
“圣旨是册封大典上宣读的,太后说内容王爷您已经知道了,就是册封您为杭王,封地杭州,杭州官民上下都归您调度。杭州的官员升降撤职也全部由您做主,不遵从您号令者直接处死,无需上报。您处断的案件也一判而终,即便死刑也无需上报大理寺、刑部。还有,杭州的税收一半作为您的王爷的俸禄。”
杜文浩笑了:“这个可比太后先前跟我说的要多呀。”
“是是,不过还有一点太后说了,您杭王的身份暂时保密,要一年之后才能公开您的身份。圣旨宣读也只有两浙路最高的官员才能参与跟您面见,并且要严格保密。但凡知道您身份的高官们,都严格保密,否则一人现楼,所有知道您身份的官员全部株连罢官惩处。”
杜文浩笑道说道:“这么严厉啊,看来,太后还不想过分刺激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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