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奇说道:“既是如此,我们还是不能认下这混账,把婉柔接回来,不要再丢脸了。并告诉他,他跟苏家没有关系,以后也别想打苏家的主意。我们另外再找个大户人家把婉柔嫁过去,又或者找个有本事的年轻人招赘,总比这窝囊废强,他就会惹事。”
苏长生苦着脸:“咱们已经好几次断了跟他的关系,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又重新认他。若是这次再断了,他又有什么造化,我们又要去求他?”
老太爷冷笑道:“造化?他还能有造化我就把这拐杖吃了。”
刚说到这,一个伙计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禀报说道:“老太爷,各位大爷,杭州守备将军来拜访姑爷杜文浩。老将军和他儿子魏将军带着一大帮子人,还带了若干礼物要找咱们姑爷杜文浩呢!”
老太爷和三个儿子都傻眼了,面面相觑。杭州兵马部署,这可是个大官,杜文浩啥时候攀上这样的人了?
三个儿子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望向老太爷手里的拐杖。
老太爷不自觉的将拐杖往身后一放,皱了皱眉说:“还不赶紧出去把老将军接近府里来。”
老太爷带着三个儿子来到前堂,恭恭敬敬的把守备将军一行人让到了内宅大厅说话。
分宾主落座之后,汪定安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问道:“我叔叔杜文浩呢?”
苏家的人并不知道杜文浩跟汪金针结拜的事,一听吓了一大跳。他们当然认识汪金针,之前何知县女儿摔伤头部就是在苏老爷子大儿子的长空堂治病的,当时就请了汪金针前来探查,后来没治好,所以他们当然认识。
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汪金针的儿子汪定安,当时就跟着父亲给何知县的女儿治病的,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苏长生忙赔笑说道:“他不在长生堂,在生药铺,就是原来吴岐皇家所在的那个生药铺,总部在那边呢,现在改成我女儿的名字婉柔生药铺了。”
老太爷拐杖在地上搓了一下,用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别给他脸上贴金了,那不是他的生药铺,是别人的,他借别人的名头在冲面子呢。”
魏占群等人都很愕然,魏占群说道:“既然如此,那麻烦带我们去找他。”
“将军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父亲剧烈头痛,汪金针都无法治愈,他推荐杜文浩来医治。说杜文浩是他的结拜兄弟,所以我们是特意赶来求医的。”
一听到这个,老太爷笑了,说道:“治疗头痛我苏家的针法也是不错的,要不要我先给将军治一治?”
魏占群有些迟疑,望向汪定安,汪定安冷笑道:“你的针法能比得过我父亲,恐怕连我都比不上吧,我父亲都没办法治好病,你有办法?”
几句话把老太爷说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讪讪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让人去把杜文浩叫来,也免得你们劳顿。”
魏占群点头:“那好,那就有劳了。”
老太爷赶紧吩咐自己的三儿子苏长生:“你赶快去把杜文浩叫来,对了,把婉柔也一起叫来。”
他之所以提婉柔的名字,当然是要提醒三儿子,如果杜文浩摆普不肯来,就让婉柔求他。杜文浩吃这一套,他性子倔,但是对他的娘子极好,他娘子求他他会听的。
苏长生答应后,快步走了。不过很快他又回来了,灰头土脸的样子,老太爷一见就知道事情没办成,急忙问道:“怎么了?”
苏长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魏占群生气了,手在桌上一拍,怒道:“家父饱受剧烈头痛的折磨,你们还在这磨磨蹭蹭干什么,有什么话快说。”
这一发怒把苏长生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那边要求要到生药铺去取号排队,他不出诊,不管是谁。”
魏占群咬牙道:“家父乃是杭州兵马部署,当年为保杭州立下赫赫战功的。本将军现在是杭州兵马副部署,请他来他也不来吗?更何况还是来你们长生堂,而不是去我家。”
苏长生苦着脸说道:“我说了身份,也说了老太爷头痛的事,可是他说既然这么长时间头痛都过来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叫他去排队,那边的病人也走不开。还说什么病人都是平等的,当官的和老百姓只要生病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排队挨个来医治,先来后到没有谁有特权。”
苏长生很是气恼,杜文浩不给面子,所以他也就一五一十的甚至有些添油加醋的说了。
这番话把魏占群气得七窍生烟,重重的在椅背上拍了一巴掌,椅背都裂了一道缝隙。
他站起身吼道:“太狂妄,我带人亲自去把他抓过来。”
躺在软榻上的老将军魏山忍着痛,虚弱的声音说道:“占群。”
魏占群忙拱手说道:“爹,这小郎中太目中无人,您来了他都摆架子,换成其他人那不翻天了,不能惯着。”
“人家说的没错,在郎中面前都是病人,没有谁应该优先的。咱们还是尊重杜郎中的决定,登门求医吧。”
魏占群无奈,只好抬着父亲前往生药铺。
这层关系苏家肯定是不能放弃的,赶紧在后面陪着,一路来到了生药铺。老太爷他们知道杜文浩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而且视钱财如粪土,所以也不敢得罪,只能好言好语哄着,免得激怒了他,不给老将军看病,老将军会切了整个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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