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见如此怪异的情景之后,都不说话了,心情都很沉重,策马又往前奔驰百余里,终于来到宋夏边境前哨环州外。
他们赶到环州城外时,是正午时分,可来到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兵士刀剑鲜亮,警戒森严。
杜文浩更是惊诧,环州虽然靠近边境,但由于边境上布满宋军,有战寨和战营,层层封锁,夏军突不进来,所以白天城门是开放,百姓可以自由出入的,而现在是大中午的,怎么会关闭城门呢?而且城上满是兵士,严阵以待,似乎在准备迎敌一般。而沿途却看不见敌军,敌军都没有影子,迎个什么敌呢?当真奇怪。
许华强和护卫上前高声叫道:“快开城门!国公爷杜文浩回来了!”
很快,城门便打开了。
许华强策马回来:“国公爷,咱们进城吧!”
杜文浩却勒住马头,疑惑地瞧向城门。
那城门虽然大开着,却没有人出来迎接,按理说,自己乃堂堂宰执,贵为国公爷,最关键的还是担任着西征军总指挥。也就是说,这些兵士都是由自己指挥的,怎么没人出来迎接?
等了片刻,城里还是没人出来。
杜文浩道:“让城上的兵士,快去将吕公着和曲珍叫来!”
“好!”许华强策马来到城下,高声叫喊:“国公爷有令,让吕公着和曲珍出城迎接!”
过了一会,城上一个将官探头出来,高声道:“吕大人和曲将军在商议军情,不得空,请国公爷进城相见!”
许华强气得脸都绿了,再紧急的军情,总指挥来了,也得迎接啊。策马回来。杜文浩已经听见了城上的回答。又望了望空荡荡的城门洞,眉头一皱:“情况不妙!大家小心一些!”
许华强道:“我先带两个兄弟进城瞧瞧吧?”
杜文浩摇头:“不!你们再叫吕公着和曲珍出城来!咱们后撤一些,离开弓箭射程!”说罢,勒住马头往回走。
许华强答应了,策马过去,又对城上将官说了。
就在这时,城楼上突然箭如雨下,朝他们射来!林青黛大惊,叫道:“文浩小心!快跑!”说着话,抽出短剑,帮杜文浩要拨打利箭。
好在众人得到杜文浩的警告,已经小心戒备了,立即抽出长剑拨打来箭。
杜文浩可没这本事,把脑袋一低,大叫道:“快撤!”两脚一夹马肚子,战马飞驰而去。众人且战且走。
就在这时,城门里突然冲出无数骑兵,手持兵刃,恶狠狠朝他们扑来!
他们此时已经逃出射程,有几个特战队员和战马中箭,好在都没有伤及要害,眼看冲出来的骑兵和步兵越来越多,杜文浩命令朝西夏方向撤退。
他们都是骑马,很快撤出十数里,但后面宋军紧追不舍,不过,进入山道之后,追兵便成了长条形的了,杜文浩立即命令停下迎击。这些特战队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狭长路上一对一,宋军根本不是对手,很快毙伤、俘虏了数十名追兵。
宋军眼看不对,鸣金收兵,很快又撤了回去。
杜文浩吩咐将一名俘虏押过来审讯,这是宋军的一名队头,杜文浩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俘虏跪在地上,两手被绑,不停磕头道:“知道,大将军饶命!”
“知道我是大将军,还出兵杀我?到底为什么?”
俘虏左右瞧了瞧,都是恶狠狠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低声道:“这是……,这是吕大人的命令!”
“吕公着?”杜文浩惊讶道,“他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想造反吗?”
“这都是吕大人的命令,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杜文浩一鞭子抽了过去,“你不知道还追得这么紧?是想割掉老子的脑袋回去邀功吧?”
“小的该死,求求大人恕罪!”
“我问你,战寨里的兵士呢?”
“都……,都撤回城里了。”
“为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接到命令,所以撤了回来,至于为什么,小的真的不知啊。求大将军饶命!”
“哼!不动刑看样子你不会说!”杜文浩朝李浦使了个眼色。
李浦一抽出匕首,上前揪住那队头的耳朵:“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耳朵要着也没用,割了吧!”唰的一刀,将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痛得他兵士长声惨叫。
李浦面无表情将耳朵仍在他面前,又抓住另一只耳朵:“我再问一句,说不说?”
队头呻吟着道:“我说!饶命啊!我说!”
“快说!”
“吕大人拥戴曹王爷为帝,曹王爷下令捉拿大将军……”
杜文浩暗自心惊:“拥戴曹王爷为帝?什么意思?”
“曹王爷称帝了。秦凤路和永兴军路等都拥戴曹王爷为帝。”
“拥戴他为帝?曹王造反了吗?”
“也不是造反,曹王说他才是正统,所以称帝了。”
杜文浩怒道:“他奶奶的,当今皇上好端端的,他称帝,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皇上已经驾崩了!现在天下都乱了!”那俘虏捂着耳部,鲜血直流,诺诺道。
众人都大吃了一惊,杜文浩更是惊诧,急声问道:“皇上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一个多月了吧,那天京城发生了大地震,死了很多人,据说皇上也被坍塌的房屋压死了。”
“大地震?”杜文浩和林青黛、王润雪互视了一眼,难道兴庆府发生大地震的时候,京城开封也发生了吗?一问日期,果然是同一天,而且也都是同一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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