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黛和慕容玉兰最是害怕媚儿撒娇了,就算是好好地说话,那个腔调也是让人受不了。
林清黛道:“既然文浩回来了,那我和玉兰就走了。”说完和慕容玉兰走了出来。
杜文浩见媚儿一脸愁容,脸上的胭脂也涂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眼睛红肿,鼻子也红红的,看着活像一个小丑。
杜文浩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媚儿苦笑道:“若是着凉反倒好办了,刚才五夫人说了,我没有着凉,慕容姑娘给我滴了几滴香油在鼻子上,如今鼻子不堵了,但是……啊切!”一个喷嚏之后,媚儿的眼泪又哗哗地往下流。
杜文浩道:“除了鼻子和眼睛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媚儿摇头却没有功夫说话,又是眼泪又是鼻水的。
杜文浩见媚儿的症状,想着大概是过敏性的鼻炎,便道:“从前得过这样的病吗?”
媚儿道:“没有。”
杜文浩心里大概是清楚了,大理气候湿润,和在大宋的京城不同,而且这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花花草草这么多,从前都没有,而且正是花草开的最好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些花草作祟了。
杜文浩道:“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医治你的病,不过要遇到一个大雨连绵的伏天最好。”
媚儿道:“那也不难啊,听说这个季节秀山郡马上是雨季了,只是若不下雨,那媚儿岂不是要死了?”
杜文浩笑了,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这些外面的花草让你这样了,你又不能不出门,况且脸上的这些胭脂也是花早研制成的,所以是无法避免的。”
媚儿愕然,道:“花草?怎么花草也会得病的吗?”
杜文浩道:“是,本来你那里就是白天黑夜的颠倒,大概身子本身就有些弱,没有在意,总之也和你说不清楚,我把这个方子告诉你,你回头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不好,再来找我便是。”
媚儿道:“那可不可以不舒服的时候还是点香油呢?”
杜文浩虽说没有听过什么香油的方子,但见媚儿鼻子已经不堵了,而且也没有不好的反应,便道:“可以,不过也不要多滴。”
媚儿点头。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土墙根、沟沿、草木多的阴坡,都长绿苔。用小铲把它们刮下来,放碗里用水泡上半日,洗净后放在水碗里泡着备用。找一块干净的薄一些的绸缎将绿苔卷起来,,比自己鼻孔稍细,塞入鼻孔中,晚上睡觉时塞一个鼻孔,第二天晚上再塞另一个鼻孔,坚持到用完绿苔为止。可基本治好,第二年即便是没有复发,也要坚持再用一个季节。”
媚儿皱眉,道:“绿苔啊?好恶心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是治病的,又不是用来涂抹在脸上,不过这样你晚上大概就不能晚睡了。”
媚儿道:“好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听话就是。”
杜文浩道:“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那你的生意不做了?”
媚儿妩媚一笑,道:“我这个样子怕是也不能出去吓人了,还是赶紧医治好了再说。”
杜文浩见着媚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原来再是强悍的女人都有柔弱的时候,便安慰了几句,媚儿虽说难受,但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杜文浩很少对自己这般温柔的,甚至想着若是一直不好,杜文浩也天天这样对自己就好了。
再过几天,芸娘如约而至。
王润雪见芸娘的气色好了一些,两个人坐在院中的凉亭里说话。
芸娘道:“多谢夫人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相公见我突然凡是不管不问的,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王润雪道:“那你呢,是不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芸娘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我非但不管,而且还主动让宝儿陪着相公,以前他只要几天不来我的院子里,我便生气,这一次我不但不去问,而且还买了一些好吃好喝的,给他们送过去,还带着宝儿上街买了首饰衣裳。”
王润雪道:“那王志的表现如何?”
芸娘偷笑道:“不过才十天,他就主动与我说话,甚至提出要和我……不过我都拒绝了,甚至不让他牵一下我的手。”
王润雪道:“这样就好。”
芸娘急切地问道:“夫人,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呢?”
王润雪道:“你说你们从前感情十分的好,是吗?”
芸娘点头说是。
王润雪道:“这便好,接下来你回去之后,不要涂脂抹粉,更不要穿现在这样干净漂亮的衣裳,甚至不要洗脸洗澡,只穿那些和下人丫鬟一样的衣裳。”
芸娘不解,道:“我相公最是喜欢女人打扮的美丽动人了,夫人让我这样,岂不是相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王润雪道:“那自从宝儿进门之后,你天天打扮成这样王志又注意过你吗?”
芸娘不说话了。
王润雪道:“对不起,我说话太直了一些。”
芸娘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说的对,芸娘听您的吩咐就是。”
王润雪接着说道:“你就穿成那样,整日混在下人中劳作,一个月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又是一个月吗?”
王润雪笑着点点头,道:“这一次会辛苦一些,你能坚持吗?”
芸娘点头,道:“我能的,只要能和相公和好如初,我怎么都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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