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笑着说道:“我知道他们是谁了,好家伙,刘辛还真是霸道蛮横,竟然敢在襄阳城外动手。这个时候收拾杜袭,可是处在风口浪尖啊!不过刘辛歹毒了些,却给了我们机会,到时候救了杜袭,更有把握把杜袭拉上船。”
典韦兴趣缺缺的说道:“主公,山下都是些低水平的人,随意派几个士兵就解决了。没我的事情,巡山去了。”
对于山下的人,典韦提不起半点兴趣,直接转身离开。
史阿见此,心中暗说典韦够厉害。
说话的人若是他,肯定不敢和王灿这样说话。
王灿看向史阿,吩咐道:“史阿,隐藏在山里面的士兵不宜暴露,你擅长剑术,就扮作是游山玩水的剑客,假装发现了杜袭被围起来,把那些人打回去,不要出任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诺!”
史阿点头应下,眸中闪过一道精芒。
杜袭离开襄阳城后,没有步行,而是雇了一辆马车。
杜袭留在襄阳城的时候,是免费住在驿站的,亦或者是刘表安排地方,不用回家。但是刘表把他逐出襄阳城,杜袭就不得不返回。
杜家初来乍到,无权无势,也没有一点根基,不可能在襄阳城立足。
因此,杜家落脚的地方有些远,在鹿门山东面落脚。
鹿门山距离襄阳城有十五公里的路程,乘坐马车需要几个时辰。再加上杜袭离开襄阳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乘坐马车抵达鹿门山都是傍晚时分了。
天暗了下来,驾车的车夫知道时间紧迫,努力的扬鞭催促马儿赶路。
马车中,杜袭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刘表无情无义,已经成为了过去,他考虑的是准备去投奔谁?
曹操、孙坚,亦或是王灿。
这三个人是杜袭将要选择的对象,只能三选一。
三人中,孙坚距离是最近的,而且孙坚对他颇为欣赏。曹操和王灿相对较远,尤其是刚在襄阳城外落脚的杜家来说,长途跋涉有些困难。
即使王灿的实力很强大,很让杜袭心动,但是杜袭考虑的不仅是哪一个诸侯更强势,还要考虑家族的老人是否愿意长途跋涉,这是杜袭需要全面考虑的。杜袭想了一会儿,心里面很难决定,只能等回家和族老们商量一番,再确定去何方。
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迅速往前移动。
鹿门山山脚下的山林中,突然杀出来了二十个黑衣人。这二十个人都是手持长棍,凶神恶煞,显得很霸道。
“希聿聿!!”
马儿嘶鸣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驾车的车夫发出惊恐的声音,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去路?”
马车外,二十个人将杜袭乘坐的马车团团包围了起来,围了个水泄不通。纵然是驾车的车夫心里想着冲过去,却也不可能。
山林里面,三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官道上发生的一切。
这三人,就是典韦、王灿和史阿。
典韦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低声说道:“主公,这群杂碎简直是找打,末将去打翻他们。”说话的时候,典韦忍不住搓了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即使典韦看不上官道上的二十人,但看见他们行凶,骨子里面又想冲上去厮杀,解除杜袭的危险。
王灿摇头说道:“山君,你的相貌太明显了,等一会儿让史阿去。”
典韦叹口气,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眼不见为净,看不见官道上的情况,心不烦。
此时,官道上已经是混乱一片。
“老东西,给老子立刻下来,否则老子连你一块儿打!”一个满脸横肉,穿着黑衣,提着长棍的壮汉大声咆哮,脸上的横肉都不停的颤抖着。
“咱们一起上,把驾车的老东西一块儿干翻。”
“兄弟们,我听说楚王给了杜袭三百金,咱们打了杜袭,可以发财了。”
二十个刘府的家丁大声吼叫,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神情。
他们只有二十个人,杜袭手中却有三百金,一个人平摊下来都有十五金,这可是一笔大财富了。纵然回去了上交一部分,也能得到一点钱财。或者他们卷起钱财逃走,也能过上美美的好日子,所以二十个家丁顿时变成了凶狠的恶狼。
面对巨额的钱财,一个普通的老实人都可能爆发出凶狠残暴的一面,何况是平日里跟着刘辛作威作福的家丁呢?
二十个人,骂爹骂娘,简直是令人厌恶。
杜袭听见吵闹声,掀开马车门帘,看见道路上站着一群人,眉头皱起。
襄阳城的治安非常好,几乎没听说有劫财的情况,现在有人拦路,这让杜袭有些迷糊了。他仔细的思考,最终把目标确定在刘辛身上。当时他得到刘表的重用,所以不把刘辛放在心上,但现在被刘表逐出襄阳,而刘辛还是襄阳一霸,双方有很大的差距了。
一时间,杜袭心中叹息时运不济。
若非刘表,他岂能被小人欺负。
现在刚离开襄阳,就遭到刘辛的报复,简直是倒霉。杜袭提着三百金钻出马车,然后跳下车辕,脸上却装出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人的模样,平静的说道:“你们围着我,无非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求财,这里是三百金,是我所有的钱财,都给你们,请你们放我离开。”
说完后,杜袭把三百金扔了过去。
这番动作,令周围的二十个家丁都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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