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眼眸一转,道:“主公,这一代的琅琊王,名为刘熙。刘熙此人,是一个精研学问的大儒,颇为有名。不过刘熙的为人如何,倒是不可知悉。毕竟,所知不多。”
王灿道:“那就会一会此人,你留守营中,处理政务。我,走一遭琅琊王府。”
糜竺正色道:“主公,当心安全。”
王灿笑道:“琅琊王敢动手,那开阳县的上万精兵,足以把他们撕碎。这样的事情,但凡有一点脑子,都能够明白。更何况,我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走了!”
王灿站起身,就往外走。
他腰间挂着天刀,走出了营地后,见到了前来传信的人。
这琅琊王府的侍从,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走在前面道:“快点,跟上。让大王等急了,你担待不起责任。”
他话语中,尽显倨傲。
王灿看到侍从的举动,一步上前,走到了侍从背后,抬脚就踹了出去。
“啪!”
侍从一个趔趄往前,嘴巴着地,挨了个狗吃屎。
“谁,谁踢我?”
侍从脸上的神情,无比愤怒。他站起身后,左右张望一番,最后发现周围只有王灿,道:“王灿,你意欲何为,为什么踢我?”
王灿冷笑,再度抬脚踹了出去。
“啪!”
这一脚,踹在侍从的腰间。
沛然的力量冲击下,顷刻间,侍从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上。
“你,你……”
侍从见王灿行凶,脸上尽是愤怒的神情,咬牙道:“王灿,你敢踢我。莫非,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我是大王身边的侍从,你竟然敢踢我。”
王灿上前,再度踹脚。
“啪!啪!!”
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响起。
伴随着王灿踹脚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侍从的惨叫声。
他说话也从一开始的威胁,变成了求饶,大声求饶。因为在王灿面前,他连一丁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是被殴打。
好半响后,王灿才停下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侍从,淡淡道:“现在,拎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吗?知道在我的面前,该怎么说话到了吗?”
“知道,知道了!”
侍从脸上露出惊恐和惧怕神色。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在王灿的面前,竟是因为态度略显倨傲,遭到如此对待。
他出身琅琊王府。
以往他对待人,都是这般。
所以对待王灿,也是一样,但没有想到,在王灿这里,竟然遭到了痛打。
王灿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起来吧,在前面带路。”
“是,是!”
侍从麻利的爬起来,浑然不管身上脏兮兮的衣袍,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先前王灿下脚,虽说没有下狠劲儿,但力道也不小,至少让侍从疼一两个时辰。
从军营到琅琊王府,倒也没有走太长的时间,不到两刻钟,侍从带着王灿,来到了琅琊王府的住宅外。
这一住宅,显得很是破旧。
显然,琅琊王刘熙一家,也是才回到开阳县的。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是臧霸盘踞在开阳县,刘熙根本就不敢在开阳县露面,那都是逃走了的。也就是因为王灿杀了臧霸,平定了琅琊国,所以刘熙才带着家眷回来。
否则,刘熙也不可能回到。
王灿跟着侍从,进入了府门口,却没有往正厅去。
见此,王灿心中留了个心。
如果是正规的邀请,至少是在大厅,才会显得正式庄重。否则这样的接见,便显得有些怠慢了,不过王灿也没有声张,跟着侍从一起,不多时,来到了后院的一处院子中。
院子内,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
青年的年纪,二十岁不到。
尤其青年略显油头粉面的,眼神轻佻,朝侍从摆了摆手。
侍从没有多说,直接退下。
王灿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心中却是笑了起来。
据糜竺所言,刘熙是一个名士,既然是成名的名士,且精于学问,这样的人,必定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少说也是三四十岁的人。
眼前的人,太年轻了。
极可能是刘熙的儿子,或者是子侄辈。
青年面带笑容,笑吟吟道:“自我介绍下,我叫刘宣,是父王的嫡长子。我是琅琊王府的嫡长子,待父王百年归寿后,就是我继承琅琊国,成为琅琊国的王。”
“哦,然后呢?”
王灿淡淡回答,
他见到这样油头粉面的小子,大致也明白了。
这刘宣,估摸着是认为他王灿好欺负,准备在王灿这里敲诈一笔了。
否则,不至于如此。
刘宣正色道:“叫你来,是通知你一声。立刻给我准备一千两黄金,给我送到府上来。听说你得了糜家的归顺,有糜竺效忠。这糜家财富无双,让你交出一千两黄金。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是九牛一毛而已。”
王灿道:“凭什么呢?”
刘宣站起身,走到了王灿的面前,他脸上的神情冷肃,掷地有声道:“就凭我是琅琊王的嫡长子,就凭这是琅琊国。待将来,我执掌琅琊国,你王灿还得敬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灿听到后,却是笑了起来。
事实上,不论是西汉,亦或是东汉,虽说各地都有诸侯王,但实际上自汉武帝削出地方王国的权利后,虽说地方王国的王,具备了爵位,但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吉祥物。
因为地方上的王,无法任免地方官吏。
所有官吏,是朝廷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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