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王灿率领的大军,从前线回到了琅琊国开阳县。再一次回到开阳县,整个开阳县上下,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此前曹豹作乱,劫走了糜家送来的粮食,如今王灿斩杀曹豹,摧毁下邳国的兵力。接下来,自有糜家对曹家出手。
整个曹家,很快就会被剿灭。
在王灿返回时,已经在开阳县单独改建了刺史府。
这是城内的一处大宅子。
由糜竺亲自安排人改建的,宅子装潢得壮阔古朴,不显奢华,却又是壮阔大方。王灿回到了刺史府,看到刺史府内的一切,倒是颇为赞许。
王灿在刺史府内,思考着对徐州的调整。各国各郡的官员抵达后,他必须要对徐州做一个调整,以掌控徐州。
这是施政者,必须做的,也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问题是,这是乱世。
王灿崛起太快。
他如今虽说担任徐州刺史,可谓是位高权重,实际上,他麾下的人才极少,这是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即使有郑玄等大儒在,在开阳县招揽无数的士子,可依旧缺少人才。
所以,王灿对整个徐州郡、国的调整,必须要有一定的策略才行。
时间一天天流逝。
进入寒冬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在十一月中旬,天上已经开始下着小雪,整个徐州的天气,又骤然降低了许多。
王灿专程让糜竺准备了一批绸缎棉衣,然后他亲自带着,送到了书院去,以慰问书院的一些老师,以及管宁、邴原、郑玄等人。
王灿的举动,令书院上下,更是感激。
王灿在书院中的题字,早已经传开,一个个书院的大儒,对王灿很是敬仰。
加上王灿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州刺史。
书院大儒,都愿意亲近王灿。
在书院中逛了一圈后,王灿回到刺史府中,有士兵急匆匆的进入,禀报道:“大人,府外来了一人,自称是陈登,说是来毛遂自荐的。”
“请!”
王灿吩咐一声。
陈登其人,他是认识的。
此人很有才华,不说一郡太守,至少是能执掌一州的人。不过历史上的陈登,颇为短命。因为陈登喜欢吃生鱼片,虽说生鱼片鲜嫩,但容易发病。日积月累后,陈登病情已经深厚,就算是华佗出手,那也是回天乏力。
不多时,陈登进入大厅中,拱手向王灿行礼,道:“在下陈登,拜见王刺史。”
王灿道:“坐!”
“谢大人!”
陈登拱手道谢,他眼中也有一丝的意外。
王灿太年轻了。
可王灿给他的感觉,又像是历经沧桑的人,身上更有上位者的威严。这样的一种复杂感觉,令陈登心中很是奇怪。
王灿道:“元龙来刺史府毛遂自荐,不知道,元龙何以教我?”
这是直奔主题。
王灿倒是要看看,陈登能说出什么新奇的论调。
陈登正色道:“在下来,为王刺史献上整合徐州的策略。”
王灿道:“说来听听!”
陈登脸上的神情淡然,不急不躁道:“王刺史的情况,在下曾仔细了解。不论是王刺史,亦或是王刺史麾下的文官武将,都是新招募的,他们在徐州根基很浅。可以说,王刺史的底蕴很不足,即使王刺史请来了郑玄,甚至是在开阳县建立了琅琊书院,依旧是底蕴不足。”
“如今,王刺史召集各郡各国的人来,但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算是王刺史要调整这些人,但王刺史麾下,没有这么多人安排到各郡各国去。”
“如果是随意安排人,自是可以。”
“可是,我纵观王刺史治理琅琊国,却是颇有章法,杜绝匪患,降低赋税,供给耕田,再给予百姓更多的照拂,使得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陈登侃侃而谈,继续道:“如果是随意安排,各郡各国恐怕会乱了套。因为任职的人,名不副实,能力不足,去治理地方,反而会搅乱各地。”
“这是极为不妥的。”
“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王刺史要调整各郡各国,只要是治理地方的人,没有犯下大的过错,便可以任用。”
陈登说道:“所以在下的策略,便是交换任职即可。譬如,下邳国和东海郡两地,完全可以把东海郡太守,调任到下邳国去;也可以把下邳国的国相,安排到东海郡去。”
“理论上,这是不可行的。”
“毕竟地方的官员,是朝廷任命的。”
“可如今的朝廷,根本不管地方上的情况。只要是王刺史能令官员信服,调整自是轻松,朝廷也不会说什么。”
陈登脸上有自信笑容,道:“更何况,有了曹豹被杀的事情后,料想各地的官员,也不敢违背大人的命令。毕竟刺史大人监察地方,巡视郡县,足以处置官员。”
“妙,妙!”
王灿笑了起来,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本官所考虑的,也是调整官员任职的地点。没想到,元龙所虑和本官一模一样。”
陈登道:“王刺史谬赞了。”
王灿继续道:“那本官再问你,在调整完各郡各国官员后,又要如何把各郡纳入掌控中,否则单单是一个调整,就认为能够掌控各地,未免太过于自信自大了。”
陈登道:“王刺史所言甚是,要真正的掌控各地,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派遣自己的人赴任,那才是真正合适的。”
“各郡各国的官员,其实并非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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