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冰台的官员,纷纷往全国去。一时间,整个大隋境内,掀起了滔天的风暴。黑冰台的官员,在整个大隋境内,查处斩杀无数的官员。
一时间,无数人竞相议论。
这一事情,在大隋境内,都掀起了滔天的风波。
整个大隋上下,议论纷纷。
这样的一个汹涌局势,反映到朝廷中,即便是朝中的官员,也是大为震动。毕竟这天下的官员,尤其是地方官员,盘根错节,这样的一个斩杀,便会引发大震动。
甚至于,民心都浮动不休。
房玄龄和孔颖达两人,承担着巨大的压力。
毕竟舆论太强了。
这一日,房玄龄和孔颖达在署衙内处理政务,看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脸上的神情,都是苦涩笑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呈递上来的舆情太多了。
各地,都是议论纷纷。
甚至于,还有无数的道人跳出来,指责说朝廷不修德政,说朝廷罔顾法纪,肆意屠戮,大伤天和。这样的一个情况,从下而上,朝中的官员,自是压力极大。事情到了房玄龄和孔颖达这里,更有诸多的官员说,杀戮太甚,许多地方官员,都是不敢再做事,甚至要辞官。
房玄龄道:“孔兄,如今这情况,虽说在意料之中,但是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整个大隋境内,已经是闹得舆情汹汹。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
孔颖达道:“甚至地方上,已经出现了许多言论,说朝廷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国师误国。无数人对国师,已经是恨之入骨。甚至于百姓,对国师都极为愤恨。情况,很是不妙啊!玄龄,值此之际,我认为朝廷必须要铁血出手。”
房玄龄道:“怎么出手?”
孔颖达道:“直接镇压局面,但凡有擅自议论朝廷,更是非议国师的。这些人,都一批一批的抓捕,直接下狱。”
“不可!”
房玄龄道:“孔兄啊,你这是以暴制暴。一旦如此,局势蔓延更甚。到时候,甚至连控制都无法控制。”
对于孔颖达的提议,房玄龄完全不赞同。
以暴制暴,必定大乱。
甚至于,这样做,还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因为杀戮最多只能镇压,但解决不了问题。
房玄龄继续道:“孔兄,如今的局势下,要处理当下的局面,只能是引导。我的意思是,引导当下的舆情,把所有诛杀官员的情况,公之于众。”
“不妥!”
孔颖达摇头说道:“玄龄啊,你应该知道,这一次杀了多少。而这些官员,又是犯下了多少累累罪行。一旦他们的所有罪行,都全部公布出去,那么在百姓的眼中,这就等于是朝廷打自己的脸。这样的一个情况,是绝不允许的。尤其这些年,都是国师在主政,都是我们两人在负责,如果全部公布出去,天下人如何看我们两,如何看待国师?”
房玄龄闻言,也是有些迟疑。
名声,也是他所关心的。
毕竟他们代替王灿主持朝政,天下总体承平,天下不曾出现乱局。可是,这一次查处了这么多的官吏,便等于是变相的,打他们自己的脸。
孔颖达继续道:“玄龄,我的意思是,依旧是镇压。这地方上的舆情,极有可能,是万千的百姓遭到蛊惑,肯定有别有居心的人煽动。所以,才会是这般。”
顿了顿,孔颖达又道:“玄龄,这事情拖延不得,越是拖延,越是容易生出事端。到了这一步,尽早处理,才是最合适的。迟迟不处理,到最后,必定是整个大隋都会动荡。”
房玄龄深吸口气,他最终还是道:“孔兄,这事情我不敢做决断。这件事情,我认为,需要请国师决断。”
孔颖达道:“玄龄,不必劳烦国师吧。”
房玄龄道:“兹事体大,一旦事情真的不可控制,再告诉国师,到那时候,虽说国师功参造化,足以以一己之力,平定局势。但是,对于你我二人,却是极为不利的。这样的情况,我不允许发生,所以我们必须要请国师裁断。”
“唉……”
孔颖达闻言,叹息一声。
如今,是他们两个人执政,一旦有一个人提出反对的意见,那么政令,就无法贯彻下去。所以在房玄龄有了决断后,那么这事情,就只能是请王灿裁断。
孔颖达仍是有些不甘心,他认为如今局势,必须要镇压,而且朝廷拨乱反正,处置奸佞,那也是为了大隋,所以镇压并无过错,便说道:“玄龄,真要走到请国师裁断的这一步吗?”
房玄龄道:“孔兄说服不了我,而我,也无法令孔兄信服。你我两个人,各执一词。你认为应该以暴制暴,直接镇压地方的局面。但我认为,应该是引导。既然你我二人,都拿不出合适的方案,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如今的局势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孔颖达一挥袖袍,道:“罢了,就这么办吧。”
房玄龄道:“请!”
孔颖达起身,和房玄龄一道,便径直往王灿的书房去。只是两人抵达时,书房中并没有人,而孔颖达派人去后院通知,得到的消息是王灿带着妻儿外出去了。
两人只能暂时等着。
回到署衙内,两人继续处理政务。
等到王灿带着人返回,又内侍前往通报后,两人才又往书房去。一进入书房中,两人见到了王灿,便都是躬身行礼,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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