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校场中,一众人脸上的神情都已经是充斥着震撼。
如果说先前薛仁贵和武康安的交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这一刻,却是谁都不敢小觑了。因为薛仁贵和武康安交手时,仅仅是常规的较量,能看出薛仁贵实力更强,也能看出薛仁贵枪法精湛。可薛仁贵到底多么厉害,却是不得而知,是无法判定出来的。
可是眼下薛仁贵立在地上,明明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但薛仁贵一枪扫出。一个撞击,薛仁贵半步都不曾后退,而余庆却是倒飞了出去,犹如苍蝇被拍打在地上,而且看余庆的样子,已经是没有了再战之力,其境况颇为凄惨。
余庆的实力,在场众人都知悉。
余庆是极为厉害的。
可是余庆这样的人,却是直接被击败了,败得如此的干脆。所以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一些人,已经不再上前了。因为这个时候再上前去,那是自取其辱。
李承乾看在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好!
实在是太好了!
李承乾怎么都没有想到,薛仁贵实力如此之强。要说他其实也知道薛仁贵很强,可是薛仁贵到底怎么强,却是无法判定的。毕竟李承乾和薛仁贵的交手,李承乾干脆落败,无法试探出薛仁贵的深浅。而薛仁贵和王灿的交手,薛仁贵又是干脆利落的落败,也没有试探出薛仁贵的身前,反倒是眼下的厮杀,让李承乾看出了薛仁贵的厉害。
强!
实在是强横!
李承乾再度开口道:“余庆也落败了,你们中,谁还敢再战?”
“我来!”
人群中,又有人站出来了。
此人身材精壮,相貌堂堂,面颊更是棱角分明,身上更有肃杀之气。他手中的武器和薛仁贵一样,也是一口大枪。他走到了薛仁贵的面前,说道:“我叫张羊,弓长张,羊群的羊。我和你都是使用大枪的,所以了解用枪的人。一旦你我交手,如果是枪走诡谲的路子。恐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可能厮杀结束。所以还是采取最简单直接的策略,和余庆的规矩一样,就是硬碰硬的交手,直接硬碰硬厮杀,不能躲避。”
“没问题!”
薛仁贵想都不想,直接就应下。
当前的情况下,硬碰硬的厮杀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在军队中,你若说自己的枪法多么厉害,枪法多么灵巧,没有多少人承认。
相反,直接进行厮杀。
面对面的搏杀,真刀真枪的直接比拼,那才是能征服人的,才能令所有人信服,才能让所有的士兵心生敬意。
这是军队中的较量。
都摆在台面上。
张羊大枪一抖,他长枪如棍,不曾直刺,而是直接抽打出去。一杆枪在他的手中,那就已经省去了枪的特性,只剩下枪与枪之间的直接厮杀。
薛仁贵提起长枪横扫还击。
“砰!”
两柄长枪撞击在一起。
因为两人的大枪,都并非以白蜡杆制作,而是真正的精钢锻制的。这样的枪杆使用起来,那是更为沉重的,一枪横扫,枪杆挂着锐啸声,力道强横无匹。
两个人这一撞击,薛仁贵这一刻,也是忍不住撤退。他足足撤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而张羊本身,也是难以稳住身形,足足退了两步半才稳住身形。
双方交手,薛仁贵是略占上风的。
张羊的眼中也掠过了一道精光,因为对方实在是厉害。甚至于单纯较量力量,他竟然是略逊一筹。不过张羊却是半点不惧,显得很是平静,再度提枪就冲出。
张羊是军旅中人。
他清楚军中人厮杀的样子。
军中人的厮杀,不是在乎武艺的高低,而是比拼意志力。谁的意志力强,谁就能撑到最后。即便是实力略逊一筹,但只要有强横的意志支撑,也能坚持到最后。
薛仁贵不管张羊所想,他直接提枪就挥出。
一枪横扫出去。
“铛!!”
两人的武器撞击在一起,那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两人此时都寸步不让,死死咬着牙忍着。然后,两人便又各自挥舞长枪横扫。
“铛!铛!铛!!!”
这是不断的撞击。
就是单纯的撞击厮杀。
这样的厮杀较量,没有多余的较量,就是考虑自身斗志的较量,就是自身力量的比拼。这样的厮杀下,两人却是丝毫不推,两人丝毫不曾躲避,不断的撞击。
这样的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
李承乾对薛仁贵更是满意。
而军中的一个个将士,不论是先前的武康安,亦或是余庆,乃至于其余也没有出手的人,此刻所有人看向薛仁贵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敌视、轻视,反倒是多了敬重。原因很简单,如今的薛仁贵实力太强了,竟然是和张羊斗得不落下风。甚至于仔细的看,张羊反倒是略微处于下风的,所以一个个对薛仁贵已经是多了敬畏。
实质上已经接纳了薛仁贵。
因为薛仁贵是一个强者。
在所有人的关注中,薛仁贵和张羊的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截断。甚至于交手的两个人,枪杆上都已经染血,因为两人握住枪杆的虎口都已经崩裂,有鲜血流溢出来染红了枪杆。
换做是其余的厮杀,即便是力道强横,两人也未必会造成虎口崩裂。
因为可以卸掉力量。
因为枪法是可刚可柔的。
但是眼下的较量,却是不可能卸掉力量,因为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卸掉力量。在双方都全力以赴进攻下,只能是不断的挥舞大枪攻击,就宛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进攻,实在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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