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茗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姜黑牛不自然地笑笑,“茗烟姑娘,莫非我脸上开了花不成?”
茗烟卟哧一笑,道:“你说得倒也有道理,但这可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事,还是交给大帅去闹心吧,对了,你说我们现在还在不停地武装室韦人,这不是为老虎装上翅膀吗?”
姜黑牛摇摇头,道:“茗烟,打仗固然是要武器锋利,凯甲精甲,但还有很多其它的因素在其中的,我们武装室韦人,是为了他们能在接下来的对蛮族的战争中发挥巨大的作用,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要对他们动手的话,你想一想,远离故土的室韦人的后勤,情报,所以的一切全都依靠我们,便算给他们最好的武器又能怎样?饿他们三天,老虎也变成一只病猫!”
铁尼格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帮助他登上室韦人的乞引莫咄贺的最大的两个助力,居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下,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讨论着以后要怎么收拾他。而他,此刻正兴奋地派出使者来邀请茗烟与姜黑牛两人参加他就位的大典。
葱岭关,青部首领,现在的元武帝国的正青旗旗主,巴达玛定布站在葱岭关上,看着关外那一片沾满蛮族与室韦人鲜血的土地,虎赫在这里守了多年,伯颜的黄部运气最好,只守了不到一年,便由自己来顶上了,而自己和青部,却不知要守到何年何月才是尽头,看到这一片穷山恶水,巴达玛宁布心头一阵悲哀。父亲在出发之前突然遇刺,让本就这几年多灾多难地青部雪上加霜,到底是定州李清还是巴雅尔遣人刺杀了自己的父亲,随着那几个刺客的自毁容颜已成了无头公案,虽然定州那边在几天之后大吹大擂这是定州抗击蛮族的又一伟大胜利,但现在的巴达玛宁布已根本不个相信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李清的确有很多的理由要干掉自己的父亲,但巴雅尔同样也有。
年轻的他担负起十数万青部部民的生存,这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黄部换防时,带走了这里一切能带走的东西,留给他的只是一座空城,可恶的伯颜,巴雅尔的忠实走狗。巴达玛布在心里狠狠地骂着。
将十数万部民在这片穷山恶水之间安顿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幸亏了青部这些年还是颇有家底,一个多月的忙碌之后,青部终于稳住了阵脚,算是在这里安下了家,也直到这个时候,巴达玛宁布才有闲心派出探子出关去探听有关室韦人的消息,必竟自己驻扎在这里,最大的敌人便是这些室韦蛮子,虽然以他们的装备和战力,想攻破葱岭关纯熟痴心妄想,但小心无大错。
一个多月来,青部与黄部忙着换防,一边忙于带走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到草原老家,另一边却是忙着安家落户,对于室韦人这里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毫无所觉。而此时,定州军已帮助铁尼格一统了室韦,整顿大军,已是蓄势待发,而在海上,此时过山风的移山师一万五千人正在遮天蔽日的船队护送下,源源不绝地西渡,当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巴达玛宁布还站在空荡荡的城墙上大发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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