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到棉种和棉花的一些消息,对于李清来说,只不过是意外之喜罢了,就算能从室韦那边搞到大量的棉种,想要大规模的推广种植和利用也还要几年的功夫,而现在,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转向了对蛮族的作战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候已越来越凉,眼见着冬天便要来临,而这个冬天正是李清规划的对蛮族作战的时间,冬季作战,部队要面临的困难比起其它季节要大得多,不过相对于这个季节对于蛮族更大的限制时,李清觉得还是利大于弊的。
冬季作战对于后勤方面的要求就更大了,这个季节可不是运去粮食和武器便算完成任务了,为了支撑这次作战,从几个月前,定州便开始向上林里及荆岭大本营运送大量的越冬帐蓬,木炭,现在,这两个地方的物资已堆集如山。
利用债卷筹集到了大笔银两的李清现在着实是财大气粗,恨不得将他的士兵武装到牙齿,这就是李清与当时绝大部分势力首脑不同的地方,在他的心中,始终认为人才是最重要的,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土地丢失了可以再打回来,但人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失地存人,人地兼得,失人存地,人地皆失。
抱着这个信念不停地让自己的士兵得到更好装备的李清当然不知道,他的每一次提升装备,提高士兵的待遇换来的都是士兵更加的感激涕零和更高的忠诚。而指挥这些士兵的将军们则对胜利的信心更足。
第一股北风光临定州的时候,李清来到了荆岭。带着龙四海刚刚做出来的数万双手套和头罩。
“大帅真是爱兵如子!”荆岭的最高指挥官王启年衷心地叹服,能为士兵想得这么周全的统兵大帅,除了李清,至少他是没有听过的。
李锋的见识比王启年要广得多,他惊骇的是,在翼州李氏,即便是伯父的嫡系部队,也不可能做到这一地步,顶多也就是盔甲武器好一些,晌银高一些而已。李锋来定州数月,虽说没有大规模地与敌作战,但护送粮草物资,与小规模骚扰的蛮族骑兵还是交锋多次,与当初相比,整个翼州军已是强了不少,在李清看来,已勉强可以上阵一战了。
翼州骑兵的武器盔甲本是自翼州来时自备的,战场上的损耗便由定州补给,但是不久之后这些翼州骑兵便发现,那些损坏了盔甲的袍泽们从定州领取的新甲和武器比他们自己所有的要好很多,于是一场自损盔甲的行动便悄悄地在翼州兵之中展开,每一次小规摸的战斗之后,总是有极多的人声称自己的盔甲损坏,战刀磨损,要求更换,对于这些小动作,李锋心知肚明,但却有意纵容,他也眼红那些装备啊。
于是几个月之后,这只军队便完全拥有了一声定州骑兵的制式装备,李清很大方地连连发手弩都给他们配备上了,当然,这一次带来的手套和头罩也有他们一份。
荆岭大营是定州进攻草原的左翼,这里已深入草原进百里,在李清的计划中,这里不仅是左翼的物资中转站,更是在战时要承担起收容伤兵等一系列的任务,所以荆岭大营的建设除了常规以外,还建起了不少的永久型建筑,便是帐蓬里,也建起了火龙,从定州运来了大量的煤炭和木炭,以备越冬时应用。
王启年的居所是全部用石头搭建起来的一个永久性建筑,分为内外两间,外面约有数十个平方,正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沙盘上做得正是草原的地形地貌,上面插满了颜色相异的旗帜,白色的代表着蛮族,红色的是启年师,黄色的是上林里的吕大临部,蓝色的表示着过山部与室韦人联军,从沙盘上看去,三支部队如同三把巨大的利剑,深深地扎入草原腹地,将白色的旗帜压成一个扁扁的形状。
“大帅!”王启年指着红色的旗帜,道:“这几个月来,我们不断地清理周边的小股蛮族,将他们慢慢地逼到一齐,现在周围百里之内,除了我们正面的纳奔部外,已看不到其它的蛮族部落了。大帅请看,纳奔本部两万龙啸军,再汇集了万余小部落的残军之后,约有四万之众,盘距在红土沟,按照大帅的战略,近一个月,我们没有再发起大的战事,而是等待纳奔集结更多的部落军队后,在入冬之后开始发动与他们的决战。”
李清道:“现在纳奔已有了四万人,想必再过上一段时间,还会有更多的小部族来投,这样纳奔的军队很可能澎涨到五万到六万人,你这里加上旋风营,拢共不足四万人,有把握在正面会战中击败对方吗?要知道龙啸军可不是一般的部队。”
王启年笑道:“其实我们真正的对手也就是这两万龙啸军,其余的小部落纵然人多,但他们的战斗力无法与龙啸军相比,而且这么多的部队集结在一起,对他们的后勤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他们的背后可没有一个强大的定州在支撑,我估计现在他们就够呛了,等再过一段时间,冬季到了,他们会更困难。”
“而我们的士兵却是养精蓄锐,其实纳奔也算得上聪明的了,这几个月来,数次主动来找我们寻求决战,但我们坚守荆岭大营不出,依托营塞,利用箭弩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无可奈何的纳奔除了白白地损兵折将外,一无所获,所以啊,纳奔现在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我想他应当已看到了这场战事的最后结局。”王启年兴奋地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