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给朕闭嘴!”
诚德帝原本还指望着弘晟能有个超水平的发挥,却愣是没想到这厮居然狗改不了****,竟在这等御前的场合如此污言秽语,当场便被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大怒之下,早将要利用弘晟的想法忘到了爪哇国去了,但见其猛地一拍龙案,已是火冒三丈地怒叱了一嗓子。
“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非是儿臣无礼放肆,实是大哥欺人太甚,儿臣……”
被诚德帝这么一喝骂,弘晟这才想起君前失礼乃是大罪一条,哪还能站得住脚,赶忙一头跪倒在了地上,慌乱地解释着。
“朕叫你闭嘴!混账东西,安敢在朕面前无礼若此,当真好大的狗胆,来啦,给朕拖出去,重打!”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面对着烂泥糊不上墙的弘晟,诚德帝实在是怒得不行,哪有心情去听弘晟的解释,猛拍着龙案,气急不已地便咆哮了起来。
“喳!”
听得诚德帝如此下令,侍候在一旁的李德全等人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一拥而上,便要将弘晟就此拖将出去。
“陛下息怒,臣侄以为二阿哥虽是行为有所不当,然,却是仁亲王挑衅在先所致,若论错,当是各半!”
弘历显然也没想到弘晟会如此不经激,这才方一交锋呢,就被弘晴给挑逗得失去了理智,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要知道弘历在来养心殿前,可是千叮咛万交代,要弘晟冷静再冷静的,可却不曾想这厮答应得倒是爽利,真到了行起事来,却是如此之不堪,心中当真是失望到了极点,可纵使如此,他也断然不能坐看弘晟真就这么玩完了去,这便紧赶着抢将出来,高声进谏了一句道。
弘历这一向以来一直力挺弘晟的缘由,诚德帝心中其实是清楚得很,不过么,他却是并不怎么在乎,此无他,在诚德帝看来,四爷虽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可手底下没人,在朝在野的人缘都差得很,就算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啥浪花来,当然了,若是四爷选择支持其余稍有点能耐的阿哥的话,诚德帝一准不会坐视不理,打压乃是必然之事,至于选择弘晟么,诚德帝就无所谓了,理由很简单,弘晟其人从来都不在诚德帝培养的人选之中,让他偶尔出头去钳制一下威势无俩的弘晴,胜固然可喜,败了么,却也无妨,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前番诚德帝才会将辛丑科一案交给弘晟去审,打的便是稍稍培养一下弘晟,以利用藏在其身后的四爷去钳制弘晴的主意,也正是因为此,先前诚德帝才会给弘晟与弘晴交锋之机会,却是没想到弘晟竟会如此之不堪,当真就被气着了,然则弘历这么一出头,诚德帝的心思显然有有些个活泛了起来。
“嗯……,将那混账东西拖回来!”
这么多年下来,诚德帝也不知因着弘晟的顽劣处罚过其多少回了,效果么,不能说没有,可也几乎等于零,毫无疑问,这会儿即便是再多痛打弘晟一番,也不可能让其有所进益,反倒会因此误了拿下中央银行的正事,一念及此,诚德帝心中的怒气便已是消散了不老少,虽不曾对弘历之言加以置评,可却是从善如流地将已被架到了殿门口处的弘晟赦了回来。
“谢皇阿玛不罪之隆恩,儿臣惶恐,儿臣惶恐。”
侥幸逃过了一场皮肉之苦,弘晟这下子可就不敢再有甚放肆之豪言了,面如土色地跪伏在地,磕头连连地告着罪。
“哼!晴儿,你也是的,明知你二弟脾气不好,偏要如此撩拨于其,有甚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诚德帝厌恶地扫了弘晟一眼,但却并未再发作于其,而是不满地望向了弘晴,语气不善地埋汰了一句道。
“皇阿玛息怒,儿臣不过据实而言罢了,若有不对处,还请皇阿玛斧正。”
这一见诚德帝要将火气往自个儿身上撒,弘晴可就不打算逆来顺受了,此无他,诚德帝这就是故意如此,倘若弘晴稍有软弱,诚德帝立马便能顺着杆子往上爬,气势一旦被夺,要想再抵制诚德帝的妄动可就难了,正因为此,弘晴行礼虽是恭谦,可态度却是强硬得很,压根儿就没半点认错的意思在内。
“……”
被弘晴这么一堵,诚德帝当即便傻眼了,此无他,弘晴给弘晟下的判断着实贴切得很,就算诚德帝有心偏帮,这会儿也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又不好强压弘晴就范,左右为难之下,当真就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的。
“晴兄此言差矣,小弟倒以为二阿哥所言颇为中肯,自古以来,吏治便是篇大文章,但凡国灭者,都是因内里先朽,而后敌方摧之,若不能早治贪腐,吏治必乱,其患大焉,实不可不慎哉。”
这一见诚德帝被弘晴憋得无言以对,弘历可就稳不住了,这便从旁打岔了一句,强行接管了话语权,摆出了一副要跟弘晴来上一场御前激辩之架势。
“诡辩之辞,二弟不明事理,历弟莫非也是如此?显然不致于罢,以历弟之智商,当不会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理,纵是平日,中央银行稍有变故,金融必起波澜,更遑论大战在即,若是经济萧条,以致民怨载道,战必不利,国亦难安,今,尔明知如此,尤乱议是非,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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