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誉正想着怎么虐死任少名时,忽听外面的走廊中传来众多脚步声,段誉双眉一凝,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只见二三十人鱼贯进来,每隔十步就留下两人,秩序井然,段誉心念一动,这排场,莫非正主儿到了?
忽然,一个身穿彩衣的光头美人映入眼帘,这不就是艳尼常真么一个尼姑穿成花蝴蝶一样,总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更怪的是,这个尼姑长相还很美艳。
和艳尼常真并行一路的,是个倒提禅杖,前额戴了个钢箍,体魄高大,身穿红色僧袍的和尚,毫无疑问,这肯定就是恶僧法难了。
然而,这两个打扮如此怪异的人却不是最吸引段誉视线的,最吸引的,是走在这对僧尼身后的白衣汉子。
任少名!
无论任少名身边有多少人,他总会一眼就给辨认出来。
这不单是因他在额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约半个巴掌大的青龙,更因他特异的形相和凌厉的眼神。
任少名的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身高要比段誉高出半个头,配着黑色劲装和白色外袍,对比强烈,显得他格外威武。
他有一个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活像是天下人都欠了几百两似的。
他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两边,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在他身边还有个又高又瘦的中年文士,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眼睛却明亮冷静,给人一种一肚子坏水的感觉。
从这排场来看,任少名是个很谨慎的人,来逛窑子还带着几乎全班手下,也不知待会儿他跟霍琪圈圈叉叉的时候,这些手下是否也会在场观摩哩?
忽然,任少名猛然转头,双目犹如电射朝着房中的段誉迸射而来。
“嘭!”
一股凌厉的气劲传来,桌椅立时破碎,可在段誉周围的桌椅却是一点是都没有,而段誉更是动都没动,却是就在这一瞬,段誉运起天魔力场,一下就挡住了任少名的气势。
一朵彩云倏然飘了进来,正是艳尼常真,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如丝的细眉下眼角朝上倾斜,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的雪白牙齿,艳光四射。
“你是什么人?竟敢藏在此地窥视!”
段誉笑道:“本大爷在这里喝酒嫖姑娘,碍着你们了么!无缘无故来打搅老子,真当自己是黑社会老大啊!”
常真冷笑道:“你真是不知死,在我们帮主面前自称大爷!”
身形倏然上前,色彩灿如云霞的长衣拂过,已然出掌,段誉冷哼了一声,毫不示弱的迎上前去。
顿时,艳尼常真猛然倒退,撞翻了身后的圆桌,决不好受。
艳尼常真此时是骇异莫名,她本来没将其貌不扬的段誉放在眼里,准备一掌击毙了这狂妄得近乎白痴的傻子,哪知拼了这一掌,立时便觉对方的真气怪异得可怕,体内真气为之一窒,幸得她的“销魂彩衣”乃师门秘技,不但能千变万化,还最擅化解内家真气,才不致当场受伤。
而段誉也不客气,他拼了这一掌,立刻运起六脉神剑,向艳尼常真*去,常真往后急退,就在这时,菊园从门到窗轰的一声被人推倒,十几名大汉从门窗处跃入进来,齐齐的发一声喊,刀剑相向。
段誉毫不示弱,右足运力将脚边的桌子踢了过去,就在桌子四分五裂的瞬间,他已运起少泽剑射向一人胸膛,紧接着又是一招中冲剑再杀一人,不过段誉还是觉得用七星龙渊剑来到畅快,当他连斩数人后,就寻隙夺从小空间中取出七星龙渊剑,顿时精神大振,顷刻间剑过处圈圈芒虹,不是有人应剑跌退,就是把敌人震退。
身边的人越发的少了,但房间内能够移动的空间也越发的狭窄起来,尸体和血把房间塞了个满,不断有人冲入进来,竟然悍不畏死,段誉大呼酣战,神威凛凛,无人可挡。
正斗之际,忽然面前杀得没了人,段誉眉头一皱,只见任少名等站在狼籍一片的门外,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本人青蛟任少名,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莅临九江城不知有何指教!”
死了这么多手下,任少名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前额的青龙纹身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段誉原本也没打算隐瞒,而且正好乘机来重整一下自己的名号,现在段誉一想起原先的名号就觉得一阵恶寒。于是直接大大咧咧的道:“任少名?没听过,本公子就是段誉,”段誉趁机甩出自己的新名号同时不忘在拉一把仇恨,“人称逍遥剑客的就是。还有别以为仗着人多,我就怕了你们,本大爷还从没怕过谁来!”
艳尼常真和恶僧法难同声喝骂,任少名却是出声阻拦,双目精芒如有实质,说道:“逍遥剑客?公子不是叫做君子剑的么?”
段誉板着脸,严肃地说道:“那个名号我不用已经好多年!郑重地说一下,我……叫……作……逍遥剑客!”
不过任少名对此也不以为意,却是问到“那不知段兄所谓何来呢?”
段誉冷哼一声:“本公子今趟是来挑战岭南宋缺的,人都说他号称天刀,我段某人偏偏不信,至于你们……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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