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几乎就在一息之间, 白糖酥周围便布满了耀眼的光芒, 九州阵法再次复苏。
等到朱雀穷奇他们回过神来, 白糖酥身上的伤痕与血迹已全都消失不见, 并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本该掏空了心脏彻底消亡的饕餮, 竟变成了一只刚出生不久大小的幼崽, 双眼懵懂的看着怀抱着他的穷奇。
穷奇和梼杌几乎要喜极而泣,虽然他们几个在世间活了几万年,就几乎斗了几万年, 但彼此之间也默契的认定了只有对方才是能与自己并肩的对手。
若是饕餮真的出事,哪怕他们身为以恶为生的凶兽,也不免得为之伤感难过。
凌光化为人形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人类少女, 白鸣夏慢了一步, 却敏锐的看到了地上梼杌的獠牙化成的灵剑。
“这是?”白鸣夏拿起灵剑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 若是再好好锻造一番, 怕是可堪比凌光的离火剑。”
“怎么会。”梼杌接过了剑, 神色中划过几分不解, “这是我方才情急之下用自己的獠牙化成的剑, 不应该有这么强的力量, 难道是九州阵的馈赠?”
说着他看向了地上比原先出事前更要绚烂几分的金色法阵。
几妖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唯一说得过去的解释。
“九州阵法既然没有了问题,那我们该好好的算一算帐了。”凌光犀利的眼神看向了立时装作若无其事看向别处的梼杌与穷奇, “是谁从翎玖那里掳走了糖酥。”
梼杌看了一眼眸中尽是懵懂无辜的饕餮, 咬了咬牙背下了锅:“是我。”
“你们该庆幸糖酥没事。”凌光狠狠的瞪了一眼紧张的将尾巴都竖起的梼杌,手中紧了紧抱着白糖酥的双臂。
梼杌心中发虚,下意识的将尾巴崩的更直了。
“这次若不是你们事务所的这个幼崽,说不定血阵真的要被启动。”穷奇难得温柔的看着凌光怀里的人类幼崽,庆幸的说道,“我已发下重誓,会保护她永生永世。”
凌光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穷奇皱了皱眉,“刚才慌乱之下我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竟然真的是个普通人类,连修真者都不是,那她怎么会拿得动灵剑?”
“她一直是个奇迹。”白鸣夏收起了剑递给梼杌,含糊其辞的略过了穷奇的疑问。
“不用还我,就当我送给小崽子的见面礼吧。”梼杌放松了身体爽快的笑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笑声让穷奇怀里的小饕餮立刻不满的飞了出去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尾巴。
“好疼好疼,你快松开嘴!别以为你变小了我就不敢打你。”梼杌脸色一变,慌乱的原地绕圈追着尾巴跑了起来,却怎么都甩不开尾巴上的小饕餮。
“对了,和你们说要吸取生魂的意识究竟是谁,连你们都分辨不出他的真假吗?”凌光看着眼前吵闹的饕餮和梼杌皱了皱眉,神色凝重的问着穷奇。
“我不知道是谁迷惑了我们,况且在我们的认知里,并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打破九州阵的禁制并覆盖在它之上。”穷奇正了正神色,“我也可以确定我们并没有中什么幻术,但我们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那就是九州阵的指引。”
“有什么好问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天道。”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墨色九尾狐化为人形嗤笑了一声,“醒醒吧,连九州的创造者都想毁了九州,你们还多管什么闲事。”
“苍戾!”凌光厉声打断了他不敬的话,“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清楚。”苍戾笑容张扬,银色的双眸中却布满寒意,“早在五百年前,他就放弃了九州不是吗?”
“别吵了你们两,每次遇见就跟小孩拌嘴似的,有意思吗。”白鸣夏忙上前一步当起了和事老,“我们还是先将糖酥送回人界吧,星夜和糖球都快急疯了。”
凌光冷哼了一声,和苍戾再次互相充满敌意的瞪视了几秒,才抱紧了怀中的女孩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白鸣夏看着凌光消失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了一旁:“苍戾,这次真谢谢你了。”
“不谢,我没帮上忙。”苍戾依旧一副张狂的神情,“之前答应你的一个愿望,你依然可以保留。”
说完苍戾也消失在了白鸣夏面前。
“还是这么嘴硬心软。”白鸣夏轻笑了一声,“穷奇梼杌,你们带着饕餮去事务所一趟。就算你们原本是好意,但是灵界那堆烂摊子可不能只有我们来收拾。”
白鸣夏话音刚落,在和小饕餮打闹的梼杌和一旁看着热闹的穷奇瞬间僵在了原地。
“连拯救九州你们都可以自己搞定,我相信修补残魂这种小事对你们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了。”白鸣夏眼中划过几道幸灾乐祸,身体化为原形去往了蓬莱。
还有祸斗和翎玖,他们不是对事务所很好奇吗?那就让他们在事务所待个够好了,正好最近事务繁多,需要几个苦力来帮忙打理。
对了,还要加上星夜那个小崽子。
若不是陶浊驱使了时间所有植物替他们打探饕餮的消息,而白糖球身上带着陶浊的气息,大哭的时候被那些植物听到,他们说不定要被一直蒙在鼓里糖酥被带到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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