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 我一发现那些厉鬼就想联系你们, 可是这片海的意识屏蔽了我们的聊天群。”白糖酥说着又红了眼眶, “而且我还遇到了——”
“遇到了什么?”凌光心疼地摸了摸小人类的头发, 却在下一秒看见原本神情十分自然的白糖酥忽的惨白了脸色。
“我遇到了...”白糖酥双手紧紧捂着脑袋, 脑中不住传来的眩晕让她差点瘫软在地,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直在旁沉默不言的苍戾赶在凌光之前一把扶住了白糖酥, 并伸出手轻柔地放在了她的头顶输送着妖力,试图以此让她能够变得好受些。
还好他的妖力起了效果,白糖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糖酥身上没有什么可以锁住记忆的封印。”苍戾与白泽轮流检查了一遍, 却仍旧无法解释白糖酥失去记忆的原因。
“而且你们还记得昆仑龙魂曾抹去过糖酥的记忆吗,但是他的术法却糖酥没有任何作用。”白鸣夏紧皱着眉间说道,“为什么他的术法对糖酥没作用, 可这次抹去糖酥记忆之人下的术法却起了效果。”
“糖酥你没事吧。”星又趁着他们商量事时蹭到了她的床边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白糖酥虚弱地摇了摇头, 又看向了仍在绷着脸色讨论着的伙伴们,“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想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应该发生了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凌光的神色愈发严肃。
“当初在蓬莱血阵时,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了破解血阵的方法, 可是醒来后怎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还有我刚搬家的时候, 明明上一秒还想着什么事, 下一秒我就在家里的地下室里发呆。”白糖酥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星又忙在一边扶着她靠到了床头。
“直到这次。”白糖酥继续说着,“如果不是凌光重复了一遍我遇到了谁,估计我又要连自己说过这句话都忘记。”
“糖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的亲生父母难道没有给你留任何东西?”凌光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没有。”白糖酥垂眸抿了抿唇, “我从有记忆起就是养父带大的我,可是他在我九岁的时候消失了。”
“你养父叫什么,说不定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白鸣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单手手指轻扣着桌面。
“我养父叫白阙景。”白糖酥的神色中流露出了几分怀念伤感,“他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连祭拜都做不到。”
“白阙景……”陶浊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这名字怎么那么像玄武的徒弟。”星又挠了挠头,“白阙景,景阙白?!”
“那不是景家的卜卦天才吗。”白鸣夏跟着开口道,“他当初因为体弱无法修行,但却对卜卦之术十分有天分,所以景家人特地带着他求到了玄武那,让他跟着玄武修行。”
“可惜我不怎么关注人修的消息,不知道他和糖酥的养父是不是同一人。”陶浊说着做下了决定,“等糖酥身体好一点,我们带她去玄武那找景阙白。”
“可要是他不是我爸爸怎么办。”白糖酥的眸中带着几分期望,又有着几分害怕。
她真的很想再见到她爸爸一面,如果她爸爸真的是鸣夏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修真者的话,那他会不会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在那个地方闭关忘记了时间,才让那个来通知他死讯的朋友误会?
可是白糖酥又不敢让自己抱太多希望,她害怕这一切美好的期待都只是个误会,她的父亲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并且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失去了生命。
“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伯父了。”苍戾鼓励般地拍了拍人类少女瘦弱的肩膀。
察觉到了他对白糖酥父亲的称呼,其他几个妖的眼神都在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苍戾看着面前神色晦暗不明的同事们挑了挑眉,唇角的弧度怎么看都怎么挑衅。
“糖酥你点了吗、额。”拿着一堆东西过来的启泽看着眼前有些诡异的气氛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大人们可是在商量要事,启泽打扰了。”
“没事,你进来吧。”从刚开始便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看戏不参与任何话题的白泽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启泽向身后挥了挥手,同样也拿着一堆东西的红姝立马停止了探头探脑的动作,跟着启泽一起走进了鲛人王为白糖酥安排的寝殿。
“给大人们请安,这是父王让我和红姝给糖酥大人送来的小小心意。”启泽打开了手中用珊瑚和贝壳雕刻装饰的宝盒,里面流光四溢的数十颗孩童拳头般大小的明珠立刻晃花了白糖酥的眼。
“你这没出息的样。”苍戾拎起情不自禁走到了启泽面前看着珍珠的白糖酥衣领把她扔回了床上,“这么喜欢珠宝,等我回单狐山把私库里的珍宝都拿回来给你,你先给我躺回床上好好休息。”
“不用,凌光和阿浊他们给了我很多。”白糖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似是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模样有点没出息,“我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珍珠,还是一堆。”而凌光他们给她的大部分都是宝石翡翠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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