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一种被媳妇捉/奸在床的窘迫感?明明她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但是瞅着白玥那张风轻云淡的脸, 她莫名就心虚起来。简巾急忙卷起衣袖藏在身后,疾步上前到她身旁,殷勤地道:“夫人, 你来啦。”
“嗯, 细软都已经收拾妥当。”白玥轻飘飘地瞥了简巾一眼, 看着彩意红彤彤的双眼, 眉心微蹙:“彩儿姑娘怎得哭了?”
彩意擦了擦眼角溢出泪水,含笑答道:“方才风大,吹进沙子了。”
白玥分明不信,她瞪着大将军,“是不是这家伙欺负你, 你别替她藏着掖着,跟我说,我帮你揍她!”
天雷仿佛劈在了简巾的头顶上, 她不禁半退了一步,脸上笑呵呵地道:“夫人,我去马厩牵铁苗,快来, 我在门口等你!”说完, 一溜烟跑掉。
惹不起,惹不起。她明显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 还是赶紧溜了, 免得被殃及鱼池, 又挨夫人一顿胖揍。
彩意只觉着头皮发麻,阿简这个没良心的,竟就这么甩锅给她,也不跟白玥解释。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白玥,认真地道:“夫人,其实我跟大将军没有什么,只是多年来的朋友,希望你不要有所误会。”
白玥抿了抿唇,笑道:“别紧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阿简的性子我也了解,方才只是吓唬她而已。”
“那就好。”彩意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落荒而逃的大将军,这时又折回来,她挠了挠后脑勺,上前牵过白玥,看着彩意,歉然道:“彩儿,我跟玥儿还有事,就先不聊了,你且安心住在大将军府。”
彩意也不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好。”
“夫人,赶紧跟我走!”简巾牵着白玥,快步向新房走去,神情很是严肃,“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白玥只觉得奇怪,便没好气地道:“你走慢点,赶着去投胎吗?到底什么事?”
“回了房我再与你说!”
这俩人在房间捣鼓,一炷香的功夫,简巾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望着铜镜中的白玥,嘻笑道:“夫人,好看吗?”
只见铜镜中,原本花容月貌的女子,转眼就变成满脸络腮,外形粗狂,散发着不阴不阳之气的糙汉子。
白玥指尖掐在大将军手腕上,不禁深吸一口气,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下巴粘贴的胡须随着抖动,她终于爆发,动作熟练揪上大将军耳朵,怒吼:“好看你个鬼!”
眼看白玥就要将假胡须扯下来,简巾急忙摁住她的手,呲牙咧嘴地道:“夫人,好不容易黏上去,别撕!”
白玥怒道:“灯会我这般打扮,你倒是十分嫌弃,今日你却将我变成这副丑样子,老实交代,是何居心!”
“松手,先松手!”
“快说!”
“你不松手,我就不说!”
白玥顿时横眉竖眼,却松开了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胆子肥了,还敢与我讨价还价?”
简巾贼兮兮地打量着她,眼珠子滑溜溜转了转,竖起大拇指,对她道:“啧,夫人,我突然发现你扮成男子,浑然天成,就有那么一种特别的气质,你往哪儿一站,一瞪眼,嘿,保准吓得别人大气都不敢喘。”
“少胡说八道!”白玥翻了翻眼睛,就她这个打扮,站出去都不知吓坏多少姑娘,但对于大将军天花乱坠的夸赞,她唇角一弯:“到底什么气质,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吗?”
简巾神秘的眨了眨眼,在自家夫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声音沉稳,缓缓吐出足以让人发疯的四个字:“王八之气!”
“混账,给我站住!”
早就料到白玥会因此暴怒,但是大将军逮住机会还是忍不住戏弄她,虽然结果往往是很凄惨的。所以,大将军府顿时鸡飞狗跳,上演了十分惊悚的一幕。
丝毫不顾忌旁人,大将军竟被手握扫帚的白面络腮胡少年,追着揍的上蹿下跳,哇哇大叫。自此以后,大将军在大将军府的威严通通扫地,怕媳妇的名声在同京城大噪。
怎得别人家的媳妇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她家媳妇古怪精灵飞扬跋扈。
坐在马车的简巾痛定思痛,堂堂大将军,决对不能再畏缩夫人的裙底下,她要反抗,她要重振夫纲!
跟打了鸡血似得,大将军只觉血气直充脑门,深吸几口气转过身,方才还鼓起的勇气,在自家夫人开口之后,瞬间凝结冰冻。
她家夫人凑她跟前,双眼满是怜惜,竟主动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甚至投入她的怀中,细白柔软的小手在她胸膛上游走,声音十分蛊惑人心:“夫君,哪里可还疼?我帮你揉揉。”
该死的,该死的,她居然心软了!大将军汹汹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被白玥这么安抚一番,哪还有什么重振夫纲的念头,满脑子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大将军抱着夫人软软香香的身子,心猿意马,眼睛都瞪直了,俯身在夫人额头落下一吻,心满意足露出个没出息的傻笑,摇了摇头道:“夫人,不疼。”
可是大将军没有看到的是,自家夫人埋在她怀中窃笑,眼底尽是得逞的狡黠。只能说大将军太好哄,稍微给点甜枣,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啧啧。
考虑到此行安危,简巾将白玥伪装成男子,她扮成商人模样,出城的目的是做生意,如此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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