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年把窗户推开, 让清凉的微风吹进来,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
荣景年的过敏症依然严重, 屋子里漂浮的猫毛让他感觉浑身痒痒的, 忍不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 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白露一看就知道他的过敏又发作了, 只好把卧在沙发上睡懒觉的狸花猫抱起来, 连同它的窝一起关进了洗手间。
猫主子不满意的甩着尾巴,喵喵叫着抗议自己被驱逐,白露为了安抚它, 给它喂了一点鱼罐头,猫咪总算乖乖的不闹腾了。
白露轻轻地合上洗手间的门,一转过身, 却一头撞上男人结实健硕的胸膛。
“哎哟!”白露娇呼一声, 捂住撞痛的额头。
“小心。”荣景年低声笑起来,顺势抱住她,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我可是会把持不住的。”
男人阳刚浑厚的气息拂到她的脖颈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荣景年的大手扶在她的腰间,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裙, 传导到她微凉的肌肤上,隐隐有一种勾人犯罪的诱惑。
白露不适的扭了扭腰,水汪汪的杏眸瞪了男人一眼:“你别脑补过头, 自作多情。”
“嗯?我自作多情?”
荣景年轻笑着低头, 视线跟白露的目光撞个正着,四目相对,彼此的心头都生出了一丝异样。
白露的脸颊微微发烫,慌乱的转开眼眸,避开男人灼热的目光,轻轻推了他一下,拉开一点距离:“你让一让,我给你去拿抗过敏药。”
“这个不急,我有事跟你说。”
荣景年拉着白露,在沙发上坐下来,神情变得严肃,问道:“你看起来很不安,心事重重的,说一说吧,你为什么这么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没想到荣景年的洞察力这么敏锐,不过她还是假装无事的勉强笑道:“哪有什么事啊,你想太多了。”
荣景年直视她的眼睛,继续问道:“露露,阮娇娇这件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
白露俏脸紧绷,轻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荣景年又道:“即使你不说,也瞒不过我的。是苍行北主使的,对不对?”
听到这个令人恐惧的名字,白露浑身僵硬,脸色都变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荣景年想要打探一件事,自然是有的是办法的。一早起床,就收到了阮娇娇艳照门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荣景年第一个反应是给白露打电话,不过白露否认了跟她有关系,而且还似乎受到了惊吓。
荣景年相信,既然敢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主使的一方肯定来头不小,于是荣景年动用人脉去调查了一番,调查公司十分给力,半天时间之后,就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荣景年叹了口气道:“你一向胆大包天,能把你吓得不敢出门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白露沉默着低下头,手指下意识的扣着沙发的包边,杏眼中流露出忧虑和惊惧交杂的情绪。荣景年说的没错,她内心深处的确对苍行北有着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不可磨灭。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当经历过那样的噩梦之后,实在很难不留下心理阴影,只要一听到那人的名字,恐惧就无法克制。
荣景年朝着白露的位置挪近一点,伸手将她乱抠沙发的纤手握住。
白露的娇躯微微一颤,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丝委屈:“我当然会怕啊,他就是个大变态!只要我没有把高利贷还清,他就会一直纠缠着我,不会放过我的。”
荣景年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他调查到的一些真相分享给她,以免她被蒙在鼓里。先前之所以不说,是怕白露有太重的心理负担,但现在他改变了想法,也许瞒着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她应该有了解真相的权利,哪怕这个真相很残酷。
“咳,关于那个苍行北,我在调查的时候,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你听了不要太激动。”
“什么惊人的发现?”
“你从邵祺那里得到的钱,除了购买酒吧,还有一千两百万,转账给了你的姨妈,这笔钱原本足够还清欠苍行北的高利贷,但是这笔钱被你姨父拿去赌博,结果全部输光了。你没有感觉很奇怪吗,这么大一笔钱,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被输得精光?”
白露撇了撇嘴:“我当时听了以后,也是气得半死啊,但我姨父就是这么个烂赌鬼,他自己亲口承认的,钱全部被他输掉了,我查过银行卡,账户上的确分文不剩了,虽然这样的结果让人生气,但这就是事实啊。”
荣景年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被骗了,从可靠渠道得来的消息,你姨父拿到了钱,的确是赌瘾发作,从卡里提了几万块去赌博,但是才赌了几把,就被苍行北的手下找到了,然后这一千二百万就被苍行北拿走了。”
“什么?”白露噌的一声从沙发上蹦起来,大声道,“这不可能!如果苍行北拿走了钱,我姨父为什么要骗我说是赌博输掉的?”
“你姨父为何撒谎,这一点我不太清楚,但我猜想,或许是苍行北威胁了他,逼他对你撒谎说钱被赌光了。”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苍行北为什么这么做……”白露激动的双颊发红,用力的咬紧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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