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疲劳是现在的年轻人们经常会挂在口边的一句话,与审美疲劳相似,嗅觉疲劳也是相似的存在。适应了一会这种浓烈的腐臭味之后,也就不怎么感觉到腐臭的味道了,但是带上口罩还是感觉轻松点,谁知道还会看到或遇到什么跟恶心的东西。
在壁橱里慢慢的小心的站起身,双手扒在房顶夹层的边上,手电筒的灯光照进漆黑的空间里。恐山一剑感觉自己的手指下的触感有些奇怪,像是压在了粘腻而又细碎的东西上,慢慢的立直身体,头刚好能够伸进夹层里的高度,视线的前方是一片的空荡,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抬起手,把手电筒的灯光打在指尖上,一片乳糜的白,另一只手的指尖上也是这样。有些奇怪的把手指在夹层的木板上一抹就抹了下来,但这种触感和形态却让他想到了被碾死的软体动物。
突然感觉到脖子的左边有一丝特别阴冷的感觉,像是有谁贴的他非常的近,近得把呼吸都吐在了他的耳根后下方。恐山一剑僵直了身体,感觉耳根后下方的那一块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又一个不受控制的冒了起来全身的每一根寒毛都在叫喧着快点离开这里,但是理智又在分析,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于是强压下内心的那股叫喧着的不安与躁动,把手电筒的灯光打到了夹层的木板上。
一团又一团纠结在一起的蠕动着的细小的蛆虫,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那一团又一团的,被蛆虫包围下的是些什么东西。左后方那种阴冷的感觉愈加的强烈,体内的那种对于危险的躁动也跟着变得更加沸腾,几乎要以非理智的身体的本能的驱使他离开这里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握着手电筒的手心也感觉到了被冷汗浸湿的滑腻感。
如果是在往日的调查之中,每当这种对于危险的感觉逼近的时候,他是一定会选择离开的。这种对于危险的预感,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可是这一次的感觉有些不同,他的内心很焦躁,但却也在小声的说着,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手电筒的灯光顺着右方移动,恐山一剑也跟着转动。细小的蛆虫在木质的夹层板上,四处蠕动,相互攀爬、拥挤,在灯光的照耀下,行为变的有些“兴奋”。那种被蛆虫包裹的一团一团的东西变的多了起来,从体积上来看,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零散的撒在这狭隘的夹层中,但也有着疏密之分,在变得有些略微泛黄的手电筒的灯光下,恐山一剑隐约看出了,在那些蛆虫的包裹下的腐败糜烂的肉色。
危险的预感突然变得非常强烈,体内的躁动逼的恐山一剑猛的转身。
一张被蛆虫钻的已经没有什么肉了的脸,头部的骨骼透过那些千疮百孔的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细小的蛆虫还在骨头缝里不停的来回钻动,一双向上翻的眼珠也是布满了蛆虫与空洞,眼皮都已经糜烂的所剩无几。
这一切都离恐山一剑非常近,近的在他刚才只是转个头而已,就差点擦到了那张依然糜烂的没有人形了的脸上。
手电筒的灯光就打在那张恐怖的脸上,透过脸颊上那些糜烂的肉的空洞,可以看见她的头骨内部的情形。恐山一剑镇定了情绪,刚才那种迫切的焦躁感消失不见,也让他轻松了很多,但是如此近距离的对着一张这样的死人的脸,想要他笑出来也是非常勉强的一件事情。
他把手电筒的灯光,顺着尸体的头部开始往下照去,基本上已经没有肉了的脖子,空洞的连皮都消失了的身体,还有那些身体上缺失了的部位,从腰部以下完全消失。看到这里,恐山一剑已经可以大概的从那些零散分别的被蛆虫包裹的肉色的形状上判断出都是这具尸体上的什么部位了。
骨盆……指关节……长骨……那一滩的应该是快被消化完的内脏……肋骨…………
“喝!!!”恐山一剑的手电筒的所照之处突然显现一张惨白的脸,而这张脸同样的距离他很近,正正好的填满了他的整个视野。恐山一剑被吓得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头很自然的就撞在了夹层的木板上,疼得他眼前一阵子的雪白模糊,他蹲了下来,等到视野清晰之后,他站起来,再一次把灯光打了过去,那个地方却变成了一片空无。
壁橱的空间实在是过于狭小了,他把灯光在夹层里照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最后也只能归结为眼花而已,毕竟在那样漆黑的空间里,视觉上的疲劳和精神上的刺激,会产生一些错误的信息也是有可能的。
“老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相原凉上前,看着走出壁橱的恐山一剑,刚才的声音可真不像是老大会发出的,他拍掉恐山一剑身上沾上是一些蛆虫,可是拍了半天却总会在令一个地方发现一些,“怎么身上弄了这么多的这些东西?”又拍了半天还是一样,恐山一剑把外套脱下,在手里抖了抖,竟然落了不少的蛆虫到地上,还有一些细碎的肉糜。
“奇怪,这些是怎么弄上的?”恐山一剑又把衣服倒过来抖了抖,最后受不了的决定去洗个澡,把这件外套给烧了,真是太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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