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军院,跟往常比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操场上,依旧传来阵阵操练的声音,间隔一段时间,还会有爆豆似的枪声传来,这枪声,自然就是新军们练习的声音。
然而,在这寻常的表面下,无形中却忽然多了一层肃杀的气氛,而这肃杀的气氛,感受到这股肃杀之气的人,会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而这一切,都是由朝中的那些大佬们所造成的,因为,今日的军院里,一下子来了很多的大佬。
李靖、李绩、程咬金、李孝恭、李道宗甚至尉迟恭等等,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坐着没有标志的简易马车,悄无声息的来到军院里。
一来便直接去了军院的内院中,就连多余看一眼别的,都没有那个时间,一副出了逆天大事,急着要去商量处理的样子。
这还是,自打军院建成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的大佬,齐刷刷的来到军院里,而且,这些大佬还都是将门之中,举重若轻的十六卫大将军们。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却没有人去试着打探!
这种情形下,即便傻子都应该清楚,此时此刻,所要做的就是,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要试探着去问,只管安心的去训练便是了!
老将门该来的都已经来了,当然,赵谌指的是,国公、亲王爵位的,比如程咬金、李孝恭等人,此时全都挤在内院的一间会议室里。
这个会议室,平素乃是内院召开会议的地方,里面的陈设,都是严格按照赵谌的简略方案,进行设计修建的。
在巨大的房间内,停中间摆放着,一张中空的长方形环形长桌,沿着桌子的四边,则是摆放着一个个的红皮软椅,需要召开会议时,前来的人,便全部围绕着桌子而坐。
而此时到来的所有老将们,这时候,便全都围坐在桌子四周,表情肃然。
即便就连平日里,一向破锣似的程咬金跟李道宗两人,此刻也是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而此时的赵谌,就夹在这这一大帮的老将当中,目光不时望着周围的老将,双眉微微皱起,脸上的表情,同样带着一股凝然之色。
然而,事实上他到现在为之,都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还是,早上的时候,突然接到的老秦传信,叫他暂时不要去学宫了,而是,直接先来军院,说是陛下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在军院这边处理。
既然是,李二有事要处理,赵谌自然是不能去学宫了,只好吃过早饭,直接就来了军院这边,结果,便就看到了所有的老将们,全都来了军院。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假设了很多事情,有心想要悄悄的问一声程咬金的,只不过,这话还没出口,便看到程咬金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只好将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此刻的会议室里,有些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只有偶尔挪动屁-股时,不小心带动椅子,传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等到时间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着这阵脚步声,会议室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燕居常服的李二,随后,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
“陛下!”
“……”
眼见李二脚步匆匆的进来,原本坐在会议室里的众多人,顿时从椅子上起身,向着走进的李二,微微躬身行礼。
“都坐吧!”李二一撩袍袂,一屁-股坐在长桌尽头的一张椅子上,冲着下面的一众老将门,微微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的开口。
而等到众人都分别坐下后,李二这才对着望着下面的一众老将们,表情粲然的开口道:“今日,朕召集诸位爱卿过来,乃是朕思之再三的决定!”
说这话时,李二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而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朕今日与众卿说之事,自朕登基以来,便一直如鲠在喉,使朕每每想起,便寝食难安!”
坐在下面的赵谌,一听李二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双眉禁不住微微一皱,脑海里迅速的想着,到底会是什么事情,竟然还让李二如此时时刻刻的惦记着!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又见的李二,忽然将目光,转向那边的老秦,冲着老秦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在向老秦示意什么。
接着,便在赵谌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便见的坐在那里的老秦,见到李二的示意后,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长桌另一头的黑板前,‘哗’的一声,动手扯下了上面的一面帘子。
随着老秦扯下这块帘子,众人的目光,向着黑板望去时,就见的原本黑板的地方,此时,悬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图。
赵谌看到这张地图,尤其看到地图上,偌大的两个大字时,双眉微微一皱,目光中,忽然露出了一抹释然之色。
李二方才说,今日之事,乃是他登基以来,便一直如鲠在喉,每每想起便寝食难安,看到这幅地图,赵谌忽然就有点明白这句话了。
果然,等到老秦扯下帘子,露出帘子后面的辽东地图后,坐在那里的李二,终于再度开口道:“辽东之地,自来便是我中国所有,然自魏涉周,置之度外,前朝四次兴师,却都丧律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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