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看看咱的新战马?”常钰牵着自鞑子营地偷来的战马给冯敦厚显摆。
先前他们的战马都来自周边州县以及牧场,这些马的质量自然无法与八旗兵手底下的战马相比。
也不怪常钰装B,吃草的马与吃豆子的马,只体格都不一样,耐力更是没得说。
“走走,去堡里说,老冯,多安排值夜的兄弟,提防那群鞑子狗急跳墙!”刘鸿渐带领着一大帮子‘抢匪’鱼贯而入。
塔山堡是个只有数千人的小镇,城墙更是只有一丈来高,但刘鸿渐并不在乎,他也没打算玩守城战。
“大人,刚刚统计过了,此番共掠得战马四千三百多匹,杀死的就不知道了,盟军的兄弟此次居功甚伟啊!”常钰坐在椅子上汇报。
他们议事的房子先前是鞑子一个大财主的住所,别看这镇子破旧不堪,这住所布置的倒是十分的大气。
“嗯,盟军的兄弟表现确实不赖,这样,从咱们劫掠的银钱里,每个盟军赏银五……二两吧!”刘鸿渐心里没底气。
盟军目前已经增加到五千,此次参与行动的盟军也有三千,加上千户所的两千,一人二两也得一万两。
按理说,一万两银子而已,这要是搁在边军那边,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毕竟崇祯大叔的国库为他敞开着。
可这些这些鞑子实在是太穷了,每户人家除了牛羊便是马,哪里有多少银钱?
刘鸿渐带着这么一大帮子土匪,还专门挑软柿子捏,那里穷、哪里破、哪里不费事就去打哪里,能有银子才怪。
而这些新征集的民壮,给人家空头支票人家又不认,必须是实打实的银子拿到手,他们才肯跟你干。
少点就少点吧,总比没有强,至少每天的牛羊马肉从来没少了他们。
这群家伙,最近都吃胖了,刘鸿渐心里嘀咕道。
“大人,俺还是觉得偷袭鞑子兵更刺激,每日去杀这些鞑子平民太没意思了!”
阔端像模像样的拿着块抹布,擦拭着已经被他蹂躏的不像样子的AKM,嘿嘿笑着说道。
“你这个憨货,真以为鞑子是傻子啊,奇不压正懂不懂?”今夜的行动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包括刘鸿渐在内也是心有余悸。
早在多尔衮到达海州城之前,刘鸿渐的哨骑便已经得到消息。
从那时起,刘鸿渐就在捉摸着怎么搞一搞这明显是来对付他的鞑子军。
硬干是不可能硬干的,他来敌后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血拼鞑子大军,为的就是消灭通古斯人的统治基础。
思前想后,鞑子兵的战马便成了刘鸿渐的目标,即使你再勇猛,没了战马也跑不过咱是不是?
好在行动一切顺利,不仅消灭了鞑子的机动力量,自己还顺来不少马匹,这些东西不仅可以吃,还能给盟军的士兵用。
盟军的民壮都曾与鞑子共处,大多以帮鞑子放牧为生,骑个马什么的甚至比神机营的士兵还遛。
接下来的两日,刘鸿渐带着盟军四处出击,灭孛罗、梁房、析木、耀城,把盖州打成了光杆司令,把海州打成了阴阳秃。
本来以为就算建虏手底下战马多,想补充小一万匹战马至少也得三四日。
可刚从析木堡打劫回来的刘鸿渐便接到哨骑探报,鞑子大军正朝着他们这边赶来。
刘鸿渐只是略感差异,但并未多惧怕。
经过最近连番的屠戮,整个辽东南部到处都是乱窜的汉民,连个鞑子的影子都木有。
就算打不过,跑还是有地儿跑的。
况且真的打不过吗?刘鸿渐冷笑,他手底下现在已经有近九千的兵力,而且全部是骑兵。
虽然大多数都是盟军,但经过这些天连番屠戮的洗礼,死在这些盟军手里的鞑子少说得有五六万。
本来辽东半岛没这么多鞑子,最近十几年陆续从北方迁徙而来,大清国风光了,这些游牧的通古斯人也来沾沾光。
可没曾想,这才几年便遭遇屠戮,五六万人呀!
多尔衮每每听到这个字眼便牙根儿疼,他们大清全族也才不过五十万,他甚至有点后悔把族人迁徙到这些城里。
刘鸿渐听了哨骑的探报,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把常钰、祖仇清几人喊过来小声嘀咕了几句。
在几人震精的目光下,刘鸿渐拍马来到盟军军阵前。
“兄弟们,刚刚本侯得到探报,前方数里处有鞑子的大军,就是前两日晚上,被咱们打的猝不及防的那群家伙!
现在,他们又来了,你们怕吗?”
刘鸿渐这话其实主要是对盟军的士兵说的,只有这些家伙战前还需要动员。
“屠了他们!屠了他们!”将近六千盟军骑在战马上嚎叫。
十日来鲜血的洗礼,盟军士兵大多一看到村镇便眼冒红线。
他们已经习惯了屠戮,一日不杀几个鞑子,浑身难受。
‘屠了他们’是盟军的口号,也不知是啥时候开始,只要刘鸿渐大手一挥,这群人便高喊着口号扑上去。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本侯相信你们不是孬种,但这群鞑子自有本侯对付,本侯有新任务交给你们。
祖仇清、王朗、刑山、岳成泽!”
“卑职在!”四人拍马上千。
“这些盟军本侯就交给你们四个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得令!”
少倾,祖仇清四人带着盟军战士从侧方绕过,向着斜后方奔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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