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不妥!”刘鸿渐当时就急了。
辛辛苦苦劳民伤财盖好的宫殿,为啥要拆?闲咱大明银子太多没地儿花吗?
东北这旮沓虽然冬天冷的有点对不住人,当塞外风光还是不错的,外加上还没有大力开发的黑土地,若是好生张罗,数年后那将是大明的又一粮仓!
到时候这边发展起来了,说不定可以一起来旅旅游,这宫殿就当一大明的行宫多舒爽。
“皇上岂不闻棒打狍子瓢舀鱼,野猪飞到砂锅里这两句谚语?这辽东是个好地方呀,这里的土地可以产粮食,而且还是高产!”
真搞不懂古人心里咋想的,就是因为这是建奴曾经住过的吗?
能不能实用一点?
“那跟焚毁宫殿有什么关系?”崇祯刚才被刘鸿渐将了一军,如今又反怼回来。
“额,辽东是苦寒之地不假,但皇上可知为啥不论是盟古兵、还是辽东兵亦或是建奴兵都很能打吗?”崇祯的思维早已僵化,刘鸿渐觉得还是得开导,得去循循善诱。
对于刘鸿渐又开始摆谱子的行为,崇祯是心中无语,只抬眉看了一眼,就接着吃菜。
何以每次反而朕成了一问三不知?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爱说说,不说朕也不在乎。
“辽东这地儿冬日里滴水成冰,冬日对于这些辽民无异于一场挑战,他们为了活下去宁愿顶着暴风雪出去捕猎、打渔。
他们的身体也因为经常遭受此等磨砺而变的坚韧,此是其一。
反观咱大明南方那些兵,哦,恕臣直言,南方的那些兵都不能叫兵,不过是一群披着狼皮的羊而已,朝廷养着他们都是累赘,此是其二。
襁褓里孩子没有任何的战斗力,皇上此番北伐应该也体味到了,咱大明的天子不能总是躲在深宫之中,应该在年轻时多经受些战争、多感受些民间疾苦。
受过苦的人方知道物力维艰,在上位后也才懂得来之不易。
臣建议以后有机会应该让太子殿下也来体验一番塞外的苦寒,这处宫殿正好作为咱大明的行宫。”
饶了一个大圈子,终于把朱慈烺那小子绕了进去,就是不知这小子听到让他来辽东受苦作何感想。
但这小子被儒家那些大爷熏陶的都快变色了,太面了,终究不利于大明。
“不拆便不拆吧,何以多了这许多狡辩,朕回去便打算禅位了,慈烺估计也没空来这儿体味,倒是以后大明的储君可以来此地历练。”
崇祯似乎酒虫子上来了,猫了一眼飘着酒香的酒坛子,又夹了一筷子菜。
得,这下大明后世子孙估计都要对刘鸿渐咬牙切齿了。
“嘿,那都是小事,太子殿下总会有时间的。”刘鸿渐丝毫不在乎,老朱家不是爱遵循祖制吗,太上皇定下的规矩以后不就是祖制了?
“还有一事,辽东落入建奴手中已经数十年,几经屠戮,最近半年来又是连番征战,城池残损,饿殍满地。
辽东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但却大半未曾开发,以辽河以东为例,大部分土地仍旧以放牧为要,这太浪费了。
臣以为当号召辽民开垦荒地,凡是新开垦出的农田,免其三年田赋以鼓励生产。”
一直以来,大明对关外的土地掌控力度都不够,明初建立的奴儿干都司,干脆就是当地部落的自治。
没有收到什么赋税钱粮不说,结果人家一朝得势,马上便反噬其主。
西边是盟古人,东边是女真人,都是喜欢抢掠而不爱生产的野人。
辽民本就困苦,还要时不时被人劫掠,过的还不如南方士绅家里养的狗。
倘若让辽民真实的体会到大明的优待和好处,以后但凡有战争,辽人和盟古人必将成为大明的屠刀。
“此是小事,朕准了,前些时日刘卿建议新增蒙古行省,朕考虑再三,觉得可行,外加辽东新收复的故土,朕也准备算作一个行省,只是这名字……”
没有田赋便没有田赋吧,反正只有三年,反正没银子了自然要找这小子。
都是失而复得的领土,权且听这小子的。
“就叫东北省吧,高端大气上档次!”刘鸿渐没口子的招呼。
辽东土地十分广阔,按后世是应该整三个省,但辽东人太少了,满打满算不过二三百万。
想起后世问出处,相当一部分人仍旧以东北人自居,而不是说出具体的黑、吉、辽,那么干脆就先叫东北省吧,省事。
待以后想办法移民,人多了再作商讨。
“就依你,只是这二省如今刚刚收复,四处仍有流窜的逆匪,这承宣布政使之职不太好选呀!”崇祯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自古以来穷山恶水多刁民,而朝廷那些喜欢鼓吹以孔孟之道教化之的朝臣,最近几年也不吹了。
两广以及福jian两百多年了,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那些之乎者也去教化人家的大臣,可没少被本地的土著弄死的。
事实上证明,之乎者也对于大字不识的山野之人毫无用处。
“臣以为,此二省暂时实行军管吧!”刘鸿渐沉吟片刻道。
辽东还有大部的建奴部落没有收复,盟古更别提了,察哈尔部仍旧还在四处征伐,说不定啥时候就要与大明摩擦摩擦。
如果来几个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大爷,时不时的骑在武将头上耀武扬威瞎指挥,那岂不是要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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