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风光无限,山下却是愁云惨淡,鸠山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但体能却严重透支,加上心力焦悴,脚步刚踏到台湾人的队伍面前,便如一段木头般倒了下去,昏晕了。
那少佐无奈之下,只能把他拖到一边去,对于这个恶鬼他可是又怕又恨,真想捅他一刀,却又不敢。这山不能攻!于是他便命令手下动手修筑简易工事,要他去进攻,胆子早吓破了,他选择的稳妥之法,便是围采用困战术,化被动为主动,困死山顶上的人就是了。
为了更加稳妥,他又派出一小队的人,绕道到这山峰四周,把这山峰严密地包围起来。他的主意便是打算饿上面的人几天,等他们没力气扔石头、扔手雷的时候,这才冲上去,还不是手到擒来?用得着冒着生命危险乱冲、乱攻吗?他是大把时间,一点儿也不用着急。
谁知那鸠山醒过来之后,却是声嘶力竭地命令他进攻。接连的挫折,鸠山已彻底失去了耐性,他一刻都不愿等了。再说在这伙“假勇士”面前严重丢了脸,实在脸上是挂不住,他恨不得把这伙“假勇士”统统死啦死啦的,灭了他们的口。当然最好跟上面的支那恶魔一起死啦死啦的就最理想了。他一点也不想等,等上那么一天甚至是半天,他都可能要疯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听那少佐的稳妥建议,只是一味地催促进攻进攻再进攻!心里只想他们都死啦死啦再死死啦!
可那少佐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敢反抗了。还冷着脸臭着脸,就是不肯答应。而且这回他学精了,身边围了不下一个小队的亲信,再不用担心那鸠山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鸠山暴跳如雷,却是毫无办法。他真想一刀把这可恶的支那种劈成两瓣,但自己势必也逃不过那支那种的报复,不行!支那恶魔没死之前,他也不能死!于是他就忍,一忍再忍!
正在相持间,一队日军又陆续开了过来,人数大约一百六十多人,带队赫然便是波田重一军中伤愈复出的大队长河野正雄中佐。波田重一年纪大了,走不动山路,干脆便打发了他率了几乎所有的亲卫过来帮手了。这一百多人可都是纯种帝国勇士啊。鸠山心里激动:来得真及时啊!
这河野正雄在安庆码头炮击的时候脑袋撞在船仓上,人是有点迷糊,但对大日本帝国的忠诚那是勿容置疑的,对于师团部的人的命令当然得坚定不移的执行!对于敢违抗命令的人他可一点也不客气。一听到鸠山的抱怨,他瞪起眼睛,二话不说,几个耳刮把那少佐打点原地乱转,他声嘶力竭地骂道:“你的,不听命令不行!你的,立即的进攻干活。不然死啦死啦的!”他虽然没有携炮过来,但机枪却有四五挺,而且这百余人全是军中精锐,那是丝毫没把这队由台湾人组成的半个大队放在眼里。
叭叭叭耳光声声响,哟西哟西鸠山微微笑。他很满意,心里很痛快!其实他早想这么干了,奈何手中无兵,不敢造次。现在好了,有人替他干了,那一个痛快呀!一个字:爽!
这个河野正雄正是他们昔日的顶头上司,所谓积威难返,那少佐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反抗。只能恨恨地集合手下,喝道:“进攻!”四五百人开到半山坡,这里还是安全区,枪打不着,石砸不来。
这可是去送死啊。台湾兵都是磨磨蹭蹭的,气得鸠山拔枪朝空放了几粒子弹,骂道:“不听命令的,死啦死啦的!”那河野正雄也是热血沸腾,立即加了把柴,命令手下把机枪和步枪都架了起来,威胁着台湾兵。
那少佐欲哭无泪,只能把手下以十人为一组,间距达到十米以上,慢腾腾地往上爬,同时在两侧用火力封锁在上面边缘,虽然他知道这是无用功,人家要扔石头扔手雷,在里面随便便可以砸下来。但这人事还是要尽的。
下面的动静,很快就让梁宇发现,一看这阵仗,他心里迷惑:“不会吧?这小鬼子还一分为二?”想了想,终于明白,肯定是真鬼子在迫假鬼子上来做炮灰!不用说那前面的一定是台湾人了,严格意义上还是个汉人。看来真假鬼子还是有矛盾的,能不能利用利用?
他随手抛下一块碗大的石子,在下面蹦蹦跳跳了几下,直把下面的人一齐伏了下来,拚命地往石堆里钻去。
鸠山大怒,一枪把一个看起来蹶得高高的假勇士的头击穿,看着那血花飞迸,他心里还很得意:“我的,比那爆头恶魔也差不了多少的捏!准,真准!”同时嘴里骂道:“怕死的不行,通通的死啦死啦的!”
假勇士都回头对他怒目而视,鸠山只感到一阵恶心,真有种命令机枪手开枪,把他们统统死啦死啦的冲动,要不是要让这伙人去挡那恶魔的石头,消耗他们的弹药,他几乎就要干了!
那少佐阴沉着脸,用台湾话叫道:“不想死的,给我冲!”一波一波的台湾人不情愿地往上爬去,并且很快就顺利到山腰了。鸠山和河野正雄相顾一笑,都想:“支那人就是支那人,不的不行!一的就行!”
侧着身的梁宇把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真假鬼子的矛盾还真不小呀!怎么样加点油添点醋,让他们彻底爆发出来?突然想起那“悬崖上的演唱会”,何不?他立即叫道:“大家过来,跟着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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