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使了个诈,让那气势好像汹汹、有点气定闲凝的鬼子大佐一脚踩在他同类的尸体上,身子失去了平衡。就在这瞬间,他就冲了上去,很不客气地一枪托就撞在他的脑袋顶上,一下不够,就再来一下。还不肯死,再来!接连三下,下下用力,终于把这个鬼子大佐砸得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
抓起机枪,清理了一轮,他便心满意足地收拾了两包东西,牵了一匹马,拍拍马便是扬长而去。他是担心楚冰月,再说这里一地尸体,很恶心,还是尽快走人好过。
有了马,速度便是快了很多,直到那马走不动了,他才扛着两大包袱上了山,归途的时间是节省了一大半。远远便见楚冰月蹲在一个山头上,正在等着他,像块望夫石,不过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替阿虎担心。阿虎回来,她很高兴地扑了过来,问他:“阿虎,打成怎样了?”阿虎就傻笑着说:“都打死了,嘿嘿嘿”
楚冰月嘟着嘴道:“你怎么去那么久?都吓死我了,你不是说才一百多个小鬼子吗?”阿虎嘿嘿傻笑道:“我我去打一个堡子,有好多鬼子,一千多个耶”楚冰月有点后怕,怨道:“一千多个,你也打?很危险的,阿虎下次可不准你去冒险。”
阿虎却满在不在乎地道:“很好打打,全部打死了”楚冰月很担心,左观右望见阿虎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她见阿虎很疲倦,便让他睡觉,她自己找条毛巾替阿虎把全身的硝烟抹干净。
阿虎醒来已是近黑夜了,这一觉还真是睡得天昏地暗,他带了很多罐头干粮回来,他是边吃边向楚冰月吹着他是如何战斗的?相处了那么久,历经了多次的生生死死,楚冰月现在是处变不惊,但也为阿虎的冒险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是动身了,在这荒山野岭呆着终究是不太舒服,还是早点出去好。阿虎是照着那日军偷袭走的线路行的,很快就来到了断崖边,他那身山民衣服还在,楚冰月便让他换回去,他这一身鬼子的军服尽是血迹,有点臭,还是换回山民的衣服顺眼好多,而且这里出去可是国军的地盘,穿着鬼子的衣服很容易给捉的。
悬崖上下尽是鬼子尸体,死状各异,不过见惯了大场面的楚冰月已修炼到了可以在尸体堆中吃吃喝喝的境界,一点害怕之心都没有。
阿虎把她垂下悬崖,自己再滑下去,顺着山谷走了七八里山路,沿着一座浓密的山林朝前走着,突然间阿虎停下了脚步,低声在楚冰月耳边嘀咕道:“有人!”他看了看地形,立即一手把楚冰月抱了起来,滑到下面的密林之中,坐伏在山壁上。阿虎的扳机已经打开,随时准备动手。
不久有几个人搜索着走了过来,都是中国口音,这让两人大大松了口气。就那么几个人,阿虎是没怎么放在眼里,但身边有楚冰月,战斗起来,很难保证他的安全,能不动手就最好了。
却听那几个似乎在拔草寻蛇一般,很轻松的一边搜索一边谈论着。却听一个说道:“团座是不是太小心了?这个鬼地方,鬼子敢过来吗?”另一个道:“很难说,鬼子可是狡猾得很,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要知道咱们的部队损失那么严重,要是鬼子摸过来,那就不得了。”先一个道:“我们是很惨,但那些鬼子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呀?哎,前晚我们的兵力哪怕要多一个营,就能把那要塞重新夺回来。”他恨恨地说道,似乎很不服气。
楚冰月心里却道:“现在才来搜?迟不迟啊?要不是是阿虎,你们早给鬼子摸掉了。”又听另一个道:“鬼子很惨,那是没可能摸过来偷袭的,不过我听说团长刚刚接到命令,要我们团留意一个叫阿虎的人,你们说,这个阿虎是什么家伙呀?”
有一个接口道:“我知道,听说是军统要找这个人的。嗯,军统要干的肯定不会是好事,说不定是日本人的奸细或者”一个惊讶地道:“八路?可咱们现在是跟八路联手打小日本的呀,抓他干什么?”一个道:“这你就不懂了,八路就是八路,跟咱们国军终究不是一路的。上头不是交待,咱们既要防小鬼子,也要防着八路吗?听说军统防得他们是极严的,你没见到有时咱们军中无端端就会少了一个人吗?听说很多就是军统怀疑他们是八路,把他们偷偷地干掉了。”
一个叹息道:“那这什么虎也是在劫难逃了?”一个便道:“那是军统的事,关咱们什么事?管他什么路,敢和日本人干就是好路!”一个轻骂道:“这就是你的不对罗,打日本人是一回事,八路又是一回事,你出去千万别这样说,要是给军统听见了,小心喀嚓”那个便不再声张了。
几人搜了过去,突然间一个惊呼道:“班长,这里似乎有人经过”一会儿,便听一个道:“不错,搜,小心点儿,可能是日本人的奸细”他们很快就寻了过去。
楚冰月听了半天,心里有点焦急,这阿虎还真是和新四军有点关系,万一给军统知道了,那不是很危险?她可是听说过军统是什么东西的,真是替阿虎担心。她低声地对阿虎道:“阿虎,你出去后,不要说你叫阿虎,你就叫阿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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