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活间,石原真二郎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从心底里涌了出来,生生地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地迅速伏了下去,一头栽在了泥水里,样子是相当的狼狈。他的那些勇士都是莫明其妙的:大佐的干什么捏?毒气的进脑了?这水都能喝?
石原真二郎刚刚伏在地上,便听到了动静,那是炮声、枪声和咕咚声,会合在一起不断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眼角一扫,悲哀啊,他的勇士都成了饺子啦,不是往这边倒,就是一个劲地跌进了小山溪里面,咕咚咕咚老响啊。冰冷身子突然间便暖和起来,很多勇士倒在了他的身上,老重老重的,把他的嘴巴都压到泥水里去了,但他们流出来的血却是很热很热,浇在身上老暖和呀
这次袭击是致命的,他的勇士可是几乎都聚集在溪边观望呀,对面射来的可全部是冲锋枪,那射速快得根本没法子躲,而且还有一门迫击炮,还打得老准,一下子把你的警戒的勇士都炮得支离破碎了。完了!俺的勇士俺的大队!他心里悲叹,同时又怨起梁宇来:你这该死的恶魔难道是脑子给毒气毒残了,正式脑残啊,竟然不逃跑?搞什么搞?你不知道关东军就要追上来了吗?这样都不跑?哟!
判断的失误,损失已经没法子挽回,他只知道身上是越来越沉重,身上都不知压了有多少勇士,只知道那血冷血热的,次第循环。石原真二郎给死死压在泥水里动坦不得,幸好嘴下面的是泥水,不,现在都成血水了,而不是屎,否则会更难受。
上面的尸堆已很高了,便有活着的勇士在上面架枪反击,石原真二郎心里是大骂:“八嘎,死远点啊”嘴里有水,骂是骂不出口,但心里还没骂完,果然有一炮就轰在了他的旁边,似乎脚上是很痛很痛,反正都麻木了,痛楚不是很强烈。但身上的重量就加大了,起码又堆了两件上来,重量在加大,又多了近三百斤啊,开玩笑吗?
现在鼻子和泥水之间的空间已经是少之又少了,石原真二郎努力地挪动着,把身上的一件一件往下拱,借着一枚炮弹在附近爆炸的震动,身上总算给他抖落了三四件,他是大大松了口气呀!有气真好,真是幸福啊。一会儿功夫,石原真二郎大佐的幸福指数是直线上升了,不过上面还有四件是怎么都抖不下来,幸福指数又在急剧地衰退。
梁宇指挥着八人迅速地射击着对面的鬼子,那边的地势对鬼子极为不利,在猛烈的打击下,基本上没有能存活的了。但他们还没喘匀一口气,对面的小山头又冲上一堆黑压压的人群,鬼子的大部队终于追过来了。
来的鬼子真不少,他们都冲得很急,似乎都不会停止脚步了,只是机械性地在向前滚动,一堆人涌了过来,那原先的鬼子尚余二十几个,一看那阵仗却是慌了,他们站了起来想躲避,不料那堆人却如滚石一般辗了过来,硬生生地把他们踏倒在脚下或者推进了溪里面,而那些鬼子似乎还不会转弯,呐喊着一个径地往前冲,然后一脚就踏到溪里面去了。
怎么回事?赶着过来跳河啊?梁宇和八个战士望着眼前的奇景,都是目瞪口呆张开了嘴巴,对面的鬼子还一个径地往前涌,似乎是想用身躯去填平那小溪一般,有几个倒是想停步,但后面的却是推推送送,硬是把他们推了下去,然后便见上游的小涧水在猛涨,泄水不通了。
梁宇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对战士们道:“这些鬼子兵肯定是赶路赶得神智不清了,现在都快成机械人了。先别开枪,让他们填去。”
雨水在弥漫,涧水在不断地上涨,这山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鬼子们是现涌越多,现在他们都是神智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冲啊冲的,满山遍野啊。这可是第二师团第六旅团第八联队的人马,在东条英机的严令下是不避疲劳不避生死,急赶五十里前来围堵恶魔的。天气恶劣,如此紧急,几乎一个联队的官兵都陷入了机械性的滚动中,前面有人拦住了他们,让他们转道爬山,本来就够累的还要爬山,雨水又迷漫,看也看不清,他们是只靠着一点思维冲击再冲击。
恶魔就在前面,那就冲吧,冲到哪算哪了。一个大队下去,两个大队下去,路也出来了,虽然还带着水,但却有了“桥”。继续吧,不过那桥似乎不是很平坦,踩下去软乎乎的,很不好走,一脚下去很容易就倒了下去,然后后边的人就踩了上来,幸好一阵洪峰把上面的人都涮走了,但想站起来却是鼻子嘴巴进了水,没力气罗。
雨势越来越大,鬼子们在奋勇地架着“桥”,这样的战争奇景,梁宇还是第一次看见,难免要兴高采烈一番,几乎都要拍手叫好了。
鬼子在填河,洪峰却很生气,怒吼着把那些想挡路的鬼子涮了下去,真是尸涨水高,那鬼子尸体真是重啊,那涧水冲都冲不及,都几乎漫到村子里来了,只能忙着改道,沿着村前那条土路涮了下去,意思很明显,惹不起我还改不起吗?一会儿功夫,就把那土路涮成了一条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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