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的两万骑兵,对大明来说也是极大的压力,想要对付起来,分外的吃力。
阿敏直冲过去的,是张之极带领的两万京西大营,外加王文胜的三千独立营,就在京师东门南方十里外。
张之极这一年多别的没干,就跟着兵部的新练军手册练兵了,他督促两千工程兵,飞速的在挖掘坑道,拉铁丝网,构筑防线,以此缓慢的向前推进。
王文胜的独立营在工程兵身后,随时准备应对建奴。
蔡孝一身甲胄,颇有杀气的站在王文胜边上,压着怒气道“都尉,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放开,与建奴狠狠的杀一通,咱们三千人,哪怕只拼掉他们两千人,也够他们受的!”
彭明扬也蠢蠢欲动,握着长枪道:“都尉,要不咱们给张总兵请命,先拦着杀一波吧!”
王沧海有些安奈不住,道:“都尉,建奴都杀到家门口了,咱们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王文胜实则心底也有冲动,见手下三个大将都这么激昂,沉声道:“好,你们等着!”
他说完就转头向张之极所在快步走去,直接单膝跪地请命道:“总兵,我独立营请命,拦击建奴!”
张之极面露威严,一脸的森严之色,冷声道“给我老实待着,敢抗命,我不管你跟皇上什么关系,军法处置!”
张之极话直接就说到这里,王文胜也没办法,梗着脖子又回来了。
蔡孝手里提着大刀,迫不及待的道“都尉,怎么样?总兵大人同意了吗?”
王文胜脸角抽了抽,道:“总兵大人不同意!”
蔡孝一听就不满,大声道“都尉,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等着?眼见建奴杀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可不是工程兵,是独立营,大明独有,皇上亲封的!”
彭明扬,王沧海也附声,道:“都尉,蔡孝说的对,咱们不能这样干等着,最起码有点战功,对得起皇上封的这个独立营称号!”
王文胜毕竟是年轻人,三言两语间火气也激了起来,狠狠出了口气,道:“好!是该给建奴一点颜色看看!向东走,绕开坑道,横杀建奴!”
“好!”蔡孝三人大声应下,纷纷神色大振,转头就开始调军。
三千人马极速向东,绕过坑道,直奔建奴骑兵杀去。
阿敏两万骑兵如同利剑,奔突向南,远远就看到了一道道铁丝网,还有后面列阵严整的步卒,眼神冷笑,挥舞着马鞭,大声吼道:“给我杀,杀光南蛮子!”
“杀!”金兵喊声震天,杀气如潮。
没多久,爱尔礼接到斥候报告,转头向阿敏大声道“阿玛,有三千南蛮子从东面过来!”
阿敏毫不在乎,大喝道“给你一千人,给我杀光!”
爱尔礼大喜,调转马头,直奔王文胜的独立营冲来。
两军都在飞速靠近,转眼间就要短兵相接。
王文胜目光炽烈如火,大声道“王沧海,你来!其他人,结阵!”
王沧海骑着马,越众而出,大声道:“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后!”
一排排弓箭手随着盾兵飞速向前,拉弓搭箭,远远的对准飞奔过来的一千金兵。
爱尔礼脸上闪过狰狞之色,大笑道:“给我杀,屠灭南蛮子!”
“杀!”
金兵挥舞着长刀,铁蹄滚滚,似有冲破一切的气势,摧枯拉朽的般冲来!
“射!”
旗令兵挥舞着旗帜,如雨的箭矢洒落而出,落向冲来的后金骑兵。
人与马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马头栽倒,人仰马翻,丝毫没有影响骑兵的冲势。
“盾兵!”
王沧海大喝,竖着的硕大盾牌的士兵,飞速集结在一切,组成一个个坚硬的龟壳,将弓箭兵也藏在里面。
“杀!”
爱尔礼大喝,挥舞着长刀看向那些铁疙瘩,乒乒乓乓的迅速冲向后方的王文胜。
“杀!”
几乎同时,王文胜也挥刀大喝,带领着人马向前冲去。
“杀!”蔡孝打马,步卒如同乌云一般向前压上,铁枪兵齐齐向前刺去。
后金骑兵的冲势被相继的阻挡,双方人马绞杀在一起,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不断的靠近,厮杀。
马嘶吼,人如沸,吼叫声如雷。
王文胜的独立营与爱尔礼在厮杀,另一边的阿敏与张之极也一触即发。
阿敏的两万骑兵,撕破铁丝网,越过坑道,向肯定另一边的张之极杀去。
有亲卫跑到张之极身前,急声道“总兵,王文胜违命,越过坑道,与建奴骑兵杀上了!”
谁不知道,王文胜是皇帝的表哥,那是皇亲国戚,要是在张之极手下出事,那责任就大了。
张之极脸色变了变,眼见阿敏就要杀来,也顾不得了,沉声道“你立刻带三千人支援,其他人,列阵!”
“遵命!”
张之极的两万人马也严阵以待,向前推进,在坑道的另一侧杀气聚集。
阿敏撕破铁丝网,越过坑道,单单这些陷进,就让折损了上千的人马,让心里怒火沸腾,尤其是骑兵的攻势受到阻碍,让他越发的恼火,砍掉最后一道铁丝网,眼见明军就在眼前,大吼道“给我杀!”
“杀!”
阿敏手下的兵马,除了讨伐东江镇时候吃过亏,还从来没有见过明朝这样手段,也纷纷一顿子火,发疯的似的拼命向前冲去。
张之极也是出自将门,纵然没有经历过大战,可这一年多的训练也不是白上的,稳坐如山的看着后金骑兵冲来,待到阿敏要越向最后一个坑道,他一挥手,道“火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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