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听到刘毅如此说,不禁笑笑道:“指挥使大人,你这手借花献佛用的妙啊。”在座的众人私下里和刘毅的私交也很好,阮星更不用说是刘毅从小到大的伙伴。其余众人也都是刘毅从小就认识,当然熟络。在非正式场合下,大家说话都很随便。刘毅也不想让大家的尊卑分得如此明显,这样会显得生分,所以私下里开开玩笑都没问题。刘毅佯装怒道:“怎么,用你阮会长的白茶款待一下我们的贵客,你阮会长真是拿不上台面。”
“哈哈哈,好好好,你刘大将军说的都对,什么都别说了,以后卢大人想要喝白茶就给京城的太平镖局知会一声,要多少有多少,都包在阮某身上。卢大人放心,太平镖局是咱们总会在京城开的新产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徽商产业进入京师。”阮星大大咧咧道。
卢象升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置气,听见阮星这么说才明白他们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同时心下暗暗震惊,接风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阮星是徽商总会的会长,看到这么年轻的会长卢象升也是感到惊讶。但是阮星和刘毅的私人关系,卢象升倒是不太清楚。眼前两人一个是朝廷二品大员,一个虽然是徽商总会的会长,但是说穿了也是白身。可是二人竟然能如此谈笑风生,看来青弋军军资都是总会拿的钱这个说法应该是真的。要不然阮星怎么能和刘毅关系如此亲密。可惜啊,自己的天雄军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大财团支撑,还要靠朝廷那一点捉襟见肘的军饷,如此青弋军装备豪华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是这个阮会长看起来也不像忧国忧民之人,那么他大力赞助军队是为了什么呢,他只付出不求回报?不可能,商人的本质一定是追求利益的。卢象升越想脑袋越痛,安庆卫的种种都像迷一般无法解释。
“呵呵,如此,卢某多谢阮会长的好意,在下口渴的时候一定去太平镖局讨杯茶喝。”“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众人开怀大笑起来。
重新上好了茶,卢象升才娓娓道来。“说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卢某不才,早年中进士之后出来做官,这第一任还不是在北直隶,子明也知道卢某本身也是常州府人氏,所以这第一任其实是在南直隶户部,当时我担任过南直隶户部主事。而我刚才说的五军都督府其实指的是应天府中军都督府。我在户部任主事期间管的是军粮,多少和兵部还有五军都督府打过交道。应天府中军都督府里中军都事姓成名康,主管军粮,可是大家也知道五军都督府实际上已经被兵部架空,我当时在的时候他说他已经担任都事多年,不得升迁。我上调北直隶之后还偶尔有些书信往来,此人已是不惑之年,但是却仍然是一个都事。卢某以前和此人交谈,他的很多想法在卢某看来颇有些天方夜谭,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和子明你的很多想法不谋而合。成康这个人在南直隶经常和一些洋人传教士打交道,对于天文地理和火器方面也有些新颖的见解。比如说此人曾对我讲,以后的天下是火器的天下,洋夷火器领先华夏,则日后必窥视中土,华夏若不能师夷长技以制夷,则有灭顶之祸也!”
刘毅正准备喝一口热茶,听见卢象升这么一说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师夷长技以制夷?这,这什么人物?跟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他立刻来了兴趣,恨不得马上能见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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