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如为这风尘三侠干上一杯如何?”红拂女举杯建议道。
裴蓓和袁巧兮都是盈盈站起,大为赞同,萧布衣却是哭笑不得,难以置信。
自己就是风尘三侠之一?这怎么可能?
不过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众人名号都已经定下,嘻嘻哈哈的好不振奋。李靖和虬髯客互望一眼,都是说,“偏偏三弟有这些古灵精怪的称呼。”
等到众人再次落座,虬髯客突然问道:“三弟,你现在是大隋的右骁卫大将军,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萧布衣看了眼众人,心道目前在座的人就这个红拂女他不敢深信,有什么话只怕她漏出去,可虬髯客既然问了,他只能道:“其实我这个右骁卫也是赶鸭子上架而已,除了能打外,我对旁的真是一窍不通,这才向二哥请教兵法。如今盗匪横行,我这个右骁卫也不好当的。”
虬髯客点点头,嘴角露出古怪的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好当不当也就是了,还学什么兵法呢?”
萧布衣知道虬髯客长的虽粗豪,可心思灵巧少有人及,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却也不明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袁岚一旁道:“有这个右骁卫的官职,布衣倒可以做些想做的事情,而且这并非想不当就不当的事情。”
虬髯客笑笑,“原来如此。”
众人喝酒吃菜半晌,红拂女突然道:“大哥,如今李阀已经倒台,我想你的事情,只怕早就淡了,不如你也不用流浪天涯,在马邑也好,去东都也罢……”
虬髯客沉吟半晌才道:“今日不知明日事,我这漂泊的日子,也习惯了。”
众人都是沉默,裴蓓却是望了萧布衣一眼,心道虬髯客这句话,不是一样的处境,如何能感受其中的辛酸。自己本来无根浮萍般,只以为杀手一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孤凄的死去,可遇到了萧布衣,才觉得老天待己不薄,张大哥因为布衣的缘故,对自己照顾有加,他若有什么心事,自己若是可以,当想法为他做到才好。
李靖有些沉默,红拂女眼圈却有些发红,才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有士兵道:“萧将军,太原有紧急军情禀告。”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传。”
一兵士快步走了进来,虽是急迫,却还是恭敬的递过公文一卷。
萧布衣伸手接过,随手递给了李靖,赫颜道:“麻烦二哥看看。”
李靖并没有什么忌讳,伸手接过,展开看了眼,皱眉道:“布衣,太原告急。历山飞亲率大军十万,从河北北部过井陉口,径直攻打太原,太原留守潘将军告急,请你速出兵解围!”
众人都是诧然,萧布衣却是轻轻叹息一口气,“奶奶的,怎么我才当右骁卫,就有贼匪挑衅,还有十万之多,太原城现在如何?”
兵士道:“萧将军,太原潘长文将军正在死守太原城,知道将军在马邑,李渊大人在河东,已经分派两路求援。如今贼兵势众,急攻太原城,还请大人早日出兵,以解太原倒悬。”
萧布衣心中寻思,这个裴茗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她来到哪里,祸患就是跟到哪里。魏刀儿和王须拔是结义兄弟,王须拔兵败落魄时,被裴茗翠杀死,魏刀儿这次趁突厥兵才去,边陲紊乱之时从河北攻打到了山西,固然是趁虚而入,说不准也是为了王须拔报仇,只是苦了自己这个将军才当了没有几日,就碰到了这等大事,也是个苦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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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遣走兵士后,马上派遣手下去调兵遣将,他不是李靖,人家贼匪有十万,他这个大将军带兵当然效仿淮阴侯,虽不说多多益善,最少也得有五六万才好,只是如今边陲告急,萧布衣也知道,想要征集五六万兵士那是不可想象。
派遣完兵士后,萧布衣当下也不好再喝酒,毕竟这是军机要事,望了红拂女一眼,苦笑道:“二哥,只怕又要麻烦你一趟,贼寇十万之众,还要请二哥协助破敌。”
红拂女想要问这次可有功劳,李靖却是缓缓按在她手上,微笑道:“如此最好,兵法是死的,应战才是活的,我正愁无法教你实战,碰巧历山飞就送上门来了。”
萧布衣心道,李靖这种大将当然以交兵为常事,不以为然。自己倒真的是赶鸭子上架,到现在为止,总习惯单枪匹马,身先士卒,杀的痛快,想到要像李靖一样领军对敌的时候,居然有些惴惴。
李靖既然答应和他出征,萧布衣心中当然有底,望向虬髯客道:“大哥,我和二哥出征,这里的事情不如就交给你处理好吗?”
虬髯客望了裴蓓一眼,知道萧布衣的心思,点点头道:“有老二和你前行,我也做不了什么,既然如此,我不如留在马邑悠闲些。”
萧布衣最担心的就是裴蓓的伤势,见到她还是不能动武,总觉得需要有人照顾她是最好,这马邑也不见得有想像中的太平,留着虬髯客这等高手在马邑实在有些浪费,可眼下也是逼不得已。听到虬髯客允诺,再无心事,霍然站起,豪情勃发,“那好,既然如此,明日出军太原,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李靖摇头道:“布衣,你这种想法要不得,要知道阴沟翻船也是常有之事,领军作战最忌轻视对手,骄兵必败的道理你应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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