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摆下空城计,没有效仿书中诸葛亮城头弹琴,实际上他弹棉花或许可以,弹琴那是一窍不通。
他只是坐在城头,摆了张桌子,放了壶酒,慢慢的品酒迎敌。卢老三就扮演诸葛亮旁边的书童角色,负责给萧布衣倒酒。
萧布衣这个空城计和诸葛亮还是很有区别,最少诸葛亮当初坐在城头的时候,城中没兵,可萧布衣却手握万余兵士。
所以萧布衣现在意气风发,看起来比诸葛亮还要亮!
而根据萧布衣所知,王行本、杨公卿带了大约两万的兵士而已。
萧布衣没有在什么谷中伏兵,实际上,他并不贪婪,没有想将对手一网打尽。硬碰硬的对敌,李靖不取,萧布衣当然也轻易不会使用。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何能让兵士不厌战才是至关重要。萧布衣没有从千年后的历史学到什么,却从多年的征战经验中总结出这点,他当然不想成为第二个张须陀。
他这个空城计看起来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总算有模有样。
王行本当然不是司马懿,萧布衣也不是诸葛亮,萧布衣知道的一点是,他表现的越镇静,城中的兵士越有勇气;他表现的越镇静,没底的就会变成王行本他们。
见到思楠靠在墙角望着自己,萧布衣举杯笑道:“能饮一杯否?”
思楠摇头,“否。”
萧布衣一笑,见日头渐升,远方的天际突然变了颜色,那是一种战事的颜色!萧布衣已看出,有大军向这里行进,而且看起来越来越近。
兵将早就传令下去,全城严阵以待。萧布衣却是又饮了一口,舒服的叹口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酒童卢老三一直跟随萧布衣,见惯了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心中钦佩,应道:“其实他们不该来。”
可无论该来不该来,尘烟越来越重,直冲云霄。王行本显然不会以二人的意念为转移,再过片刻,大地微有颤抖,一队骑兵火烧屁股一样从远方的地平线冲了出来。
萧布衣不动声色,看着城下的动静。
骑兵有数千之多,虽是疾驰之中,却是队列不减。从这点来看,这队骑兵训练有素。
不过萧布衣早非当年的萧布衣,一眼望过去,知道这队骑兵是不差,显示了良好的作战能力,但是比起铁甲骑兵来,还是差的太远。
若是对阵,萧布衣可以肯定,他只需一千铁骑,就能将对手冲的稀里哗啦。
骑兵越冲越近,萧布衣甚至可以感觉到桌案在轻微的颤抖,可他连看都懒的看,只是喝酒。西梁军一见,当是信心大增。
那队骑兵之后,就是列成方阵的步兵,步伐严整,小跑而来,气势汹汹。骑兵快近了城池,只见到城头遍布西梁王的旗号,城门……竟然没有,不由惊奇交集,纷纷勒马。
他们也知道空城计,可不敢确定的是,眼下是否为空城!
为首一将,面色阴沉,赫然就是杨公卿。
骑兵分列两侧,步兵快步上前,盾牌戳地,弓箭手散开,先是构成一道防线。盾牌后,刀枪林立,阳光一照,形成奇异的寒光。
萧布衣人在城上,见杨公卿骑兵、步兵的搭配布置,暗自点头。
六合山杨公卿虽败,可那非阵法有误,而是被袭所致。眼下才显出杨公卿的真本事,若是列开战场对决,萧布衣感觉,不见得能有十足的把握击溃他们。
就算能够击败眼前的淮南军,他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淮南军气势汹汹,当求一战,萧布衣当然不会傻到送上门去满足他们的心意。他现在只需等,等待这股敌军锐气消失,等待他们攻击。
他们想入城,当然要改换阵型,他们一攻击,肯定威力大减,这种时候,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时候。
西梁军不是淮南军,他萧布衣也不是刘永通。不要说眼前的数千兵力,就算再多几倍,只要萧布衣在城头,王行本就不用打算登上城头!
根据萧布衣的消息,王行本带了两万左右兵士来援,可眼下萧布衣所能见到,也就八千左右。想到这里,萧布衣想笑,其余的人马并没有出现,有一种可能极大,那就是埋伏在后面,等着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萧布衣当然不会和刘永通一样,急急的出去激战请功,他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请功。他只是悠闲的喝酒,全然不将兵临城下放在眼中。
旌旗招展,城头肃然一片,倒真的让淮南军看不透虚实。
城门都没有,可说是开门揖盗,可无论先来的骑兵,还是后到的步兵,均是狐疑不定,不敢入城。
城下列阵已毕,鼓声一阵,两列兵士铠甲鲜明,从阵中簇拥出一人,那人面如白玉,气度不凡,正是荆王王行本。
王行本出了阵中,向杨公卿望了眼,都看出彼此的狐疑之意。
永福城再失的消息传来,王行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大兵来援,其实早就探子去告,通知永福的唐知节守住城池,第二日迎接他入城。
没想到探子星夜前去,半夜回转,带给王行本城池失陷的噩耗。探子见到满山遍野都是攻城的西梁军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根本不能入城,他也没有必要入城,他只知道,西梁军攻势凶猛,已成功的占据了永福城。
探子是在外围,所以还能安然无恙。他不敢耽搁,马上去通知了王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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